那沈香公主口齿本就伶俐,连训带说一番,倒把萧烈心结解了。当下眼睛泛出神采。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立刻著人继续寻访。公主请回吧,还要借公主吉言。萧烈从今後一定不再糟蹋自己。留著这条命等著有情人终成眷属。”沈香公主方放心去了。
珠袖亲自送出门去。途中又说起了承欢,那公主有了兴趣,珠袖便把承欢和玉箫如何相识,如何相交的故事说了。沈香遂感叹道:“我生在深宫,虽因父皇宠爱,未曾见过种种丑恶之事,但听过的也不少,从未曾听说过在这宫门深处,尚有这等真挚友情。当下央求珠袖带她去见承欢。彼时承欢正重病在身,珠袖本不欲带她去,但又一想,听这公主刚才一番话,竟颇有手段,或许可把承欢的心结解了也未可知呢。”因此上便答应了。两人转了方向,直往赏晴楼而来。
第45章
却说那沈香公主一见到承欢,便觉亲切,因又把前话对他说了一番,承欢本因玉箫之“死”痛彻心肺,哪里还有余力去思想这事情的始末。如今听沈香一说,这里面竟真的大有漏洞。不由添了几分喜悦。在床上欠身道:“多谢公主厚爱,亲来探视,又这麽开导我。只愿上天保佑真如你所说,保他一个平安也就好了。”
这里沈香回去後,又亲派人送来大月国的灵丹,萧烈倒还不觉什麽,唯承欢吃了,病竟大有起色。珠袖和绛唇均欢喜非常。
萧烈自听了沈香公主的话後,便把大半精力都投入找寻玉箫的身上。国事倒不象先前那般过问了,所幸几个王爷倒也同他们齐心。一起辅佐朝政,仍如从前一样。只是那几个王爷暗地里禁不住开玩笑的抱怨,说:“都是五弟为了找那个玉箫闹的,害得我们也不自由了。现在才知道,从前日日玩乐的日子真是宝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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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後
萧烈站在船头,缕缕微风夹著江南特有的s-hi气扑面而来,远处几户人家,在杨柳从中若隐若现。
萧烈赞叹了一声,道:“每每闻说江南如何的好,如今我们也亲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珠袖也展颜笑道:“王爷说的是,奴婢常闻说‘杏花春雨江南‘,不过一句平常诗句,却有无尽的味道。又说‘京国多年情尽改,忽闻春雨忆江南。’虽未提这江南一字情景,却全在诗外任人咀嚼了。幸亏皇上体恤,咱们方能来这诗情画意之境游历一番。”
萧烈点头,绛唇也凑趣道:“我最喜欢杜牧的那首‘江南春‘,写的既清新,豪俊,又空灵飘逸。尤其那句‘多少楼台烟雨中’,实在道尽了千言万语尚道不尽的美景。”
忽闻远处一阵清雅乐声,萧烈不由痴了,问那梢公::“这可是有人在吹箫吗?听这音响似乎是箫声吧?”
那梢公呵呵笑道:“王爷好耳力,正是有人在吹箫呢。”又道:“刚才小人听两位姑娘说的有趣,如今听到这箫声,小人倒也想起了一首诗,写的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cao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两位姑娘给评评,这首诗可也是够优美的吧。”
他在这里说的高兴,那边萧烈早已心碎魂伤,喃喃道:“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何处教吹箫,玉箫,玉箫究竟在哪里呢?”一边自语,早痛倒在座椅之上。珠袖和绛唇也黯然不语。
萧烈看那悠悠东去的河水,虎目蕴泪,向著珠袖道:“自玉箫离开,也有两年了吧,时光竟比这秦淮河的水流逝的更快呢。”余下的话,已是哽咽难言。
珠袖终究是女孩子,又与玉箫相处深厚,忍不住便哭了起来。倒是绛唇还能强忍难过,劝到:“王爷难道不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又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或许有一天,喜丛天降呢。此时倒不必太过伤感了。本就是游山玩水让您高兴来的,如今仍是这个样子,倒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呢。玉箫若知道,也必伤心。”
说著话,那梢公见萧烈等人伤怀,早已把船移到乐声相近之处,那乐音登时清楚了很多。
珠袖虽伤感,心里却是清楚的,惟恐萧烈闻箫伤情,忙道:“你把船移开吧,我们不听了。认真带著我们转悠几个好地方是正经。”梢公方知曲解了他们的意思。忙忙转竿移船,一边道:“姑娘,是我该死了,竟过来了。”珠袖忙安慰道:“不妨事,你把船移开些也就是了。”
萧烈只在那里哀痛欲绝,那船一点点的移开,眼见就要驶去,忽然一道极婉转悠扬的曲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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