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何鹤似乎有些感冒了,鼻音很重,时不时抽两下鼻涕,他在对面侃侃而谈,他要给林裴办个欢送宴会什么的,点个十几个腿长胸大脸蛋漂亮的小姑娘给林裴尝尝鲜,说是以后去了部队可就再难沾着荤腥了,林裴在这边笑得差点岔气。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玩意啊?”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何鹤嘿嘿一笑,“林裴,你自己摸着你良心说,你想不想要?你想不想要!”
林裴爽朗一笑,“想要啊!谁不想要?不过我这不是没时间了吗?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今晚你自己高兴点啊,我就不陪你了。”
何鹤嘴角一抽,“话说回来,林裴,那什么,我记得你是不是养了只兽人?你走之后,什么打算??嗯?”
林裴听着对面何鹤吸溜鼻涕的声音,知道这人色心大起,何鹤惦记格列斯那真不是一日两日了,用人何大少的话来说,他男人女人什么花样都玩遍了,瞧见那小东西心里头痒,他就想玩玩人兽,人现在就眼巴巴等着自己玩够了然后趁热玩两把。
林裴思索了一阵子,笑了笑,“你什么意思?”
何鹤急了,直接道:“你不是要去部队吗?那兽人你没法养了吧!我惦记那小东西都快惦记瘦了,你就让我爽两把,完事后我给你把它处理了。”
“恐怕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何鹤就不懂了,这么些年的兄弟,不就一兽人嘛!给玩两把爽爽怎么了?
“我给他安排了去处,你就别惦记了。”
何鹤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哎,林裴,你看那兽人长那样!你把他送哪儿去不是往人床上送啊?他就天生干这个,勾引男人上床,你知道吧?”何鹤快憋死了,尽力在把话说得委婉些,心里头火急火燎的,“说句白的,他就是做这个的,你把他往哪儿送啊?”
林裴觉得何鹤这辈子就输在“色”字头上了,大好青年才俊,一天到晚j-i,ng虫上脑,怕是早晚要吃大亏,他也没什么兴趣和何大少争辩,直接道:“我给他送科研所去了,他在我小叔那儿。”
何鹤吸溜着鼻涕忙道:“你还给人送科研所去了,林裴我跟你说,没人把他当人,你也不怕你那小叔回头给那小东西活剖了!”何鹤觉得自己眼睁睁瞧着那煮熟的鸭子飞了,语气都变了,“兽人那就一动物!动物你懂吧!?”
林裴不想和何鹤继续聊了,懒洋洋道:“我小叔是帝国动物保护协会副主席,外加首都人权协会副会长。”
对面噎了良久,传来一句难以置信的“c,ao!这他妈也行!”
林裴适时地果断地挂了电话。留下对面何大少饮恨不已。
在房里里坐了大半天,林裴实在是睡不着,离天亮还早,林裴披了件黑色的风衣出门吹风。这一带住着许多军部亲属家眷,夜晚的小区里头没什么人,林裴手c-h-a着兜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兜兜转转的,最后竟是上了电车,一直到了军部大楼前。
他仰头静静望着夜幕中的军部中央大楼,一片灯火通明处,秋夜的风徐徐吹来。
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想见见林斯。
林斯很少回林家,他一直都一个人住在军部,他办公室后面的隔间里就有间简单的卧室,他睡了有些年头了。
林裴当然去过那卧室,林斯军人出身,卧室里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床上连一丝褶子都找不见,雪色的床单被褥每天都吸饱了阳光,蓬松柔软,踢了鞋子躺上去睡一觉很舒服,他头一次和林斯上床就是在那卧室,尝过情欲滋味后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他找林斯就没再别的事儿了,压着林斯在那张床上不知道上了他多少回,天知道那有多爽。
其实林斯不是多无害的人,林裴早听说这人喜欢玩y-in的,杀人不见血,听说这人为了爬到今天这位置那叫一个不择手段,林斯刚回来那阵子,军部旧势力还很顽固,帝都什么不靠谱的传言都有,更有甚者说林斯在边境当兵的时候为了军衔同他上司睡过,那段时间上流权贵圈子的风言风语确实不堪入耳,林裴保守猜了猜,觉得有真有假吧。
再后来,军部经历大血洗,所有传言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传言可能是假的,手段与魄力却是实打实的,这人确实玩y-in的杀人不见血,林雪声明里暗里警告他别同林斯往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林雪声毕竟在政治场上倾轧多年,眼光毒辣。
可他还是和林斯搞到一块去了,他还把林斯给上了。
林裴拢着兜站在风中,仰头望着眼前的这栋大楼,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下,随意地踢开了脚边的碎石子,坐在了路边的横槛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而且停不下来,他林裴就是他妈的把林斯给睡了,怎么着吧?服吗?他自己都服自己!这胆子真大。
爽啊!怎么不爽了!?
林斯下楼的时候,林裴还坐在路边咧着嘴笑,乍一看似乎很高兴,仔细看又瞧着不像,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两人的视线隔着条街撞上,林裴猝不及防地顿住了。
林斯朝着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低下身看着他。
“怎么过来了?”林斯睡前随意地看了眼林裴的定位,第一眼还以为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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