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只觉得那一片粉更带了层胭脂色,装睡是不行了,想起昨天,她恨不得把脸埋入枕中:“你,你先放开我,天都亮了……”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显然,她若不说就不会松开。
余眉手绞着被子,半响才红着脸道:“一开始……还是有疼的,后来,还好。”
“还好?真的只是还好?”昨天她是什么状况,男生是看在眼里的,本身就是个敏带多的体质,怎么可能只是还好的程度,明明水的一塌糊涂。
以前如果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基本无法理解,因为以生物学来讲,男女不都是骨血r_ou_,没什么区别。
可是今天才知道这“水”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并不是只是眼泪。
不过他很喜欢,那种身心愉悦的感觉,很特别。
“就是比……第一次好些啦,你快放开我,我有些饿了。”想到昨天的疯狂,她窘的无以为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此时更是如架在火上烤,却又得帮作镇定,就算脸上成片的火烧云,也不能让男生借此笑她捉弄他。
男生见到她手足无措的窘态,偏偏还逞强的用手推他的手,他不由手下一紧,惹得她“啊”了一声,后背如虾米直往他胸口缩,那一声立即让他不想再忍耐的一侧身,将她侧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一用力,就惹得女生惊叫连连,这才捉弄一般轻咬她的耳朵,声音如染了一层磨砂的沙哑道:“说的是,我也饿了……”
但此饿非彼饿。
随后的一室的春光自不必说,女生侧躺在那里犹带泪痕的惊慌回头,伸手颤颤的去推男生,轻声呢喃要求道:“轻点,别嗫出印子,不要,脖子不要,这里也不行,啊,疼……”
等到一番云雨后,女生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躺在黑色的丝绸被褥中,不知想到什么越想越委屈,轻轻的哭了起来,她也不是说,就是因为谭慕铭跟她亲近而哭,毕竟她也不是单纯的少女,男人本来就是跟这个连在一起的,你不可能要求他如圣人一般,也不可能做了柳下惠,而且她在楼下答应进来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都已经确定关系,而且有过一次,却又娇情的不让人碰,她没有这样想过,之所以有一点点怕和抗拒,只是因为他平时床上床上很不一样,反差特别大。
平日男生虽然语气有时会不太好,但还是温柔体贴的,可是一到床上,他完全不听她说话,甚至一边……还一边盯着她的脸,他眼里的光色暗得跟黑下来的夜幕一样,灼灼极亮的看着她掉眼泪,不怜惜她就算了,甚至更过份,嘴里却又百般哄着她,让她做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动作。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像是被研究的对象,更像是饿狼……
这种感觉当然也会影响到她,但也不是委屈的最主要的原因,就连昨天骗她不回来,后来又随口说今天不走,临时改到明晚,她听着极其怀疑的情况下,也没有到委屈的哭的程度。
只是因为……
“再哭身体就要脱水了,一会儿起来多喝点水知道吗?”男生轻轻扳过她,在她美人尖上又亲了亲,之所以爱亲这里,是觉得这个小尖衬着女生特别可爱,像是似乎婴儿肥的东西,有种j-i,ng致的感觉,她也似乎很喜欢她亲那里,每每亲亲的时候,都会微仰着头,眯着眼晴,似乎连美人尖都是她的敏源。
女生有些情绪低落的用手抵着他,倔强的侧过脸不想再让他亲近,如果不是身体没力气,她很想起身。
谭慕铭看着她的样子,眼神微微沉如水,看了她半晌才道:“昨天出差的事,确实是昨时更改计划,这一点我没必要骗你。”
见她还在吸着鼻子,想到什么,神色这才有些哄着的道:“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说完抚着她的背,搂了搂才道:“不准说不,男女朋友之间不可能绕过这种事,如果我一直不碰你,你才要哭呢,好了,乖,慢慢就不疼了。”
余眉在他的安抚了倒也是没有继续无声反抗,任他偻在怀里,只是吸着鼻子道:“在你家醒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没有办法,就去买药了。”
冷不丁这样一句,谭慕铭低头看向她。
“避孕药。”她轻轻的说,眼睫毛还有s-his-hi的痕迹,“我们都没有做安全措施,我只能去买事后的药吃,那个药房的售药员说,这种药吃了会很伤身体,让我以后注意一点,连吃几次以上就很容易不孕……”
她咬了咬唇道:“这是第二次了,我一会儿再去买一次,可是以后,我不想这样……”她要对他说不,因为这不关乎其它,而是身体与责任的二选一,除了身体上的伤害,也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尤其是表妹流产那次,她在医院外面,感觉全身发凉,她永远不想像表妹一样走向那个冰冷的手术台,结束一个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那会让她有沉重的负罪感。
“我们才大一,而且,而且……”
她低头说着话,却不知此时的谭慕铭脸色黑了,有些恶狠狠的看她,“谁让你买避孕药的,你自己的安全期都算不准吗?”
“安全……期?”余眉听着微微一怔,不由抬头看他,眼晴还s-hi漉漉的。
男生怒气的撑起身看着茫然的女生半晌,才忍不住训她道:“你不要跟我说不知道,柜子里放的书都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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