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酒桌上,余抒成妈谦虚道:“我儿子啊,除了长得还凑合,其他哪里都不行,跟个小老头似的,平时除了弹琴唱歌,闷得连个声都听不见,也就榕榕你肯要他。”
毛榕妈礼尚往来:“我儿子也是,除了会化化妆,其他什么都不会,还动不动就掉毛毛雨,也就成成人好,肯收了这个祸害。”
被两位母亲贬到地底下的两人面面相觑,莫名觉得自己跟对方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领证第二天,余抒成的父母也从国外赶了回来。
余抒成是公众人物,两家人都不想将婚事公开给外人品评,于是一拍即合,在饭店订个包厢,举办了一场小而温馨的婚礼。
入场前,余抒成帮毛榕整理衣服,白色的西装将他身形勾勒得挺拔高挑,三个月的孕肚并未显山露水,余抒成捏着他的手,表情认真地说:“再给你3分钟时间考虑,等下门打开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毛榕觉得他傻得可爱:“这个问题你打算问到什么时候?”他回握住余抒成的手,笑得灿烂,“以后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话虽这么说,周四下午余抒成还是独自一人坐上了去南方的飞机。
他再不过去踩点排练,周六晚上的演唱会就要开天窗了。
毛榕忍着孕吐坐车送他到机场,过来人似的教育他说:“再疯也不能忘了安身立命的根本,不能放粉丝们的鸽子。”
余抒成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抿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毛榕看,恨不得把他卷起来塞进口袋里带走似的。
直到两位母亲举手发誓一定帮他好好照顾媳妇儿,等他下次回来,一定能见到一只圆滚滚的毛榕榕,余抒成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安检入口。
两个小时后,毛榕估摸着那边飞机该落地了,手机上就收到余抒成的消息:像个疯子一样追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长又短。
漫长的是等待,短暂的是相聚,哪怕余抒成不忙碌的时候能在家里待上大半个星期,对于新婚的两个人来说,都如同弹指一瞬,一眨眼就过去了。
大部分时间,毛榕还是只能待在家里,摸着肚子跟里面的宝宝说话——
“宝宝,你猜爸爸现在在哪里?”
“宝宝,想不想听爸爸唱歌?”
“宝宝,爸爸发新照片来啦,是不是超级帅?”
后来在一次产检中得知肚子里是一双,日常对话就变成了——
“宝宝们今天想吃什么?红烧鱼好不好?”
“你们俩是ala,还是各一只啊?”
“宝宝们要乖哦,爸爸还有一个星期就回来咯。”
“宝宝们想不想爸爸?”
“我好想他啊……”
在家待了几个月,毛榕觉得自己都快发霉长毛了。有天闲来无事去刷余抒成的超话,居然有人在问“之前那个跟鱼的化妆师怎么不见啦?”
评论里居然有人想念他,说他把余抒成化得特别好看,希望他还能回来,以后不再骂他“老s_aoo”了。
毛榕看得鼻子一酸。
往下翻,其中有个评论一语道破天机——“连着消失好几个月,不会是休产假去了吧?”
好在她们也就跟他一样闲来无事瞎聊聊,这条微博很快就被余抒成各种动态和美照刷下去了。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落时,孕期进入33周。新年将至,毛榕窝在家里更懒得出去走动,偶尔的私活也不接了,专心在家养胎。
因着是双胞胎的缘故,他的肚子像个又大又圆的气球,睡觉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就浑身酸痛,一双原本细白的腿也因为水肿粗得像两根萝卜,一按一个坑。
也就上半身还入的了眼,毛榕便在某天下午开了个直播,跟大家一起唠会儿嗑。
唠着唠着,就有人向他请教化妆方面的问题,颇具职业j-i,ng神的毛榕当即就拿出化妆箱要给观众演示。
然而孕夫不能化妆,他正为难,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房间的另一个主人风尘仆仆地进来,先给他一个拥抱和亲吻,然后主动提供完美素颜脸一张,供知名美妆博主施展化妆神技。
直播结束后,“余抒成的化妆师去哪儿了”和“花脸大猫猫的老公是谁”这两个问题都得到了圆满的解答。
那几天毛榕收到最多的私信,就是追星少女们的虚心求教:如何才能睡到自己的男神?
毛榕发了条微博统一回复:首先得想尽办法让他对你动心。
余抒成点了个赞。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毛榕问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动的心,余抒成道:“第一次登上舞台前,公司给我用劣质化妆品,你看不下去,把自己口袋里的掏出来帮我化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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