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天云望著窗外的雪,倾听雪花落下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一叠叠地落在自己的心版上,不禁觉得孤单冷清,想起蔚天豪与自己的荒唐事,摇头无语,心想,他既有了未婚妻,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吧?心头就像打翻了一缸子的酸苦,漫延至心底,他闭上眼,多希望这满天的风雪,能掩盖心里的苦楚。
房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蔚天云正讶异这时怎会有人来访,就见一人推门入内,笑盈盈地説道:「天云,我去酒楼带了点小菜与酒,一起吃可好?」
蔚天云皱眉,心中不满,为什麽这人总要来招惹自己?明明有了未婚妻,为什麽还要来这撩拨自己?冷著脸不想搭理,方天豪却自顾自地将酒菜摆了满桌,为彼此斟了两杯酒,坐了下来。
蔚天云站地远远的,一脸冷然,方天豪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先陪笑道:「上次是我的错,特地来赔罪,你别生气了。」
蔚天云别过头去,冷冷说道:「不劳将军烦心,请回吧!在下不便接待。」明明白白地下逐客令。
见他这样冷淡,方天豪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气地不轻,站起身来,想轻拉住他的手说话,不料蔚天云一回头,翻腕如电,凝指为剑,疾点手上合谷x,ue,方天豪吃痛地缩了回来,一脸不敢相信地望著他,讶道:「天云,你这是?」
「方将军,请回吧!在下不便接待。」蔚天云再度说道,明白地不让他靠近。
方天豪一脸愕然,蔚天云虽然是那冷淡的x_i,ng子,却不曾与自己动过手,更何况近来有了肌肤之亲後,对他的推拒也不曾如此明显过,今日这是怎麽了?不死心地又问道:「天云,你是怎麽了?若是气我,大可直说呀!」
「在下无话好说,只请将军回府,别扰人休息罢了。」
方天豪也有些恼了,这冰人儿到底是想怎样?死也不吐半句真话,就一味地赶他走,要人死也要明白些,这样不清不楚地受气,是要自己忍下哪椿?再度出手,往蔚天云腰上袭去。
蔚天云立指为掌,狠狠往腕间劈去,方天豪见招拆招,两人在房里斗了起来,支招到了桌边,蔚天云大力一震,桌上的杯盘碟子碎了满桌,方天豪原本满心的期待欢聚,也碎了个乾乾净净,气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就算要赶我走,也说个理由出来呀!」
「这是我府邸,送客还要向将军你解释吗?你到底滚不滚?」蔚天云也失了耐x_i,ng,用力地吼了回去。
方天豪脸色铁青,气地想走,但自己这一走,怎知那人心里想些什麽?日後事务一忙,又是聚少离多的日子,哪时能再问个明白,两人的心结不解,真要这样冷冰冰地过下去不成?叫他放弃蔚天云,又是做不到的事,这样一想,他叹了一口气,停下手,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我会走,只要你说句真心话就走。」
蔚天云也停了手,冷哼一声,说道:「无话好说。」
「好,那我用问的,劳烦将军解惑。」方天豪坐了下来,双手环胸,一副誓不甘休的样子。
蔚天云也坐了下来,心里也明白,这家伙要跟自己硬耗起来,也是烦人地紧,瞪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是为了上次之事?」
蔚天云看都不看他一眼,望著满桌的汤汤水水,好好的团圆佳节,为何是闹到这样的地步,自己已无亲人可以相聚,还得与面前这人决裂?曾经生死与共、曾经许下诺言、曾经共赴云雨,一抹相思袭上心头的人影,也必须要离自己而去吗?
一丝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男子间本就不应相恋,他早些离了自己,对彼此都好,自己只要习惯了一个人,就不会受到相思别离的痛苦,自幼失怙,义父死去,军中多少交好的袍泽之友,战死沙场,看尽生离死别,这颗心不应该再为一个人痛楚了,想到这,他望了方天豪一眼。
「到底是怎麽了呢?天云,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不想与我过节吗?」方天豪说著,那蔚天云的一眼,不知为什麽地,勾起他心里好多的不舍,揪疼了起来,这人总是这样,把人推地远远的,强迫自己习惯寂寞孤独,逼著自己失去心中温情,什麽都不说地,自顾自地封闭了起来。
「你应该跟未婚妻过节...」蔚天云低头,幽幽说著,口气里有一些酸楚。
「我?我何时有了未婚妻?」方天豪惊讶地说道。
「你不是订了门亲事?还跟人家姑娘玉成了好事...」蔚天云拧著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心里苦涩难当...
「我家住江南,族中父兄早已开枝散叶,孙侄小辈一堆,没人管我是否成亲,又是一人在此当官,是有谁能为我许下亲事?」
蔚天云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说道:「你那未婚妻不是家住城北?是个冷色清丽的美人儿吗?」
方天豪怔了一怔,哪有这个人?心里又想了想,城北?冷色清丽?这..这不是那天自己跟白将军扯的谎吗?不禁哑然失笑,这误会大了,想来是蔚天云听到,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要娶亲,不愿再与自己纠缠,今日才这般相待,想清这事原委,缓缓说道:「你忘了那日白将军撞见我们共寝之事了吗?他後来频频追问,又不能说是你,只能扯个谎给他,哪知传到你这来...」
蔚天云低下头,别过眼,似是不信,方天豪拉上他的手,又说道:「你这府邸座於城北之地,那又冷又傲的x_i,ng子,对我而言,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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