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白他一眼,“真真打的好算盘,你要是也让我天天晚上占占便宜,我才不要这劳什子的名声呢。”
徐寄白嘿嘿干笑两声,这个时候还接话的人才是傻子呢!
齐宝摸着铺了满炕的大红喜服料子,“这是给咱们准备的?”他犹有种做梦的感觉。徐寄白在他身后搂住他,“自然是,这是我从上京带过来的,就是为了这日。”
红色是一种非常美妙的颜色,国人历来喜爱红色,热情奔放,最重要的是,喜庆。
吉日吉服吉时,齐宝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佩戴着美玉配饰,牵着红绸另一端同样一身大红的徐寄白。徐寄白头上蒙盖着龙凤呈祥的喜帕,只能低着头看路,红绸另一边由齐宝牵着,他只能随着齐宝的动作向前,仿佛把一生都交给了红绸另一端的男人一样。
大约,这便是喜稠存在的意义吧。喜稠相牵,这一头与那一头,正是月老红线相连的这一头与那一头,每每喜帕摇曳间,徐寄白看向自己手里的喜稠,心内都会涌现出一股极度欣悦之感。
齐宝滚圆的身子,穿着红彤彤的喜服,愈发显得脸色红润可爱了。得亏着徐寄白没看见,要不指不定就这么化身为狼,直接扑上去了。
周阿嬷和周老爹作为齐宝的长辈,照顾了齐宝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资格坐在主位,接受小夫夫这一拜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随着周涛这几声特意抻长了声音的喊声,徐寄白与齐宝三叩九拜之后,终于成了大礼。齐宝扶起被挡着脸,行动不便的徐寄白,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进了洞房。
房间被布置得焕然一新,原本藏青色的幔帐都改成了大红色,跟喜服遥相辉映,虽然还是白天,但是房间里仍然点着红烛,这个是不能灭的,喻示着日后小夫夫的生活会越过越红火。窗户上、墙上都贴着红艳艳的喜字,都是周阿嬷亲手剪的,极是细致认真。
虽然齐宝最终娶了个小子做夫郎,跟周阿嬷想的相去甚远,但是毕竟是娶不是嫁,对于徐寄白,周阿嬷还是很满意的,能娶个这么能干的夫郎,除了不能传宗接代,周阿嬷还真没觉得哪里不行的。
齐宝和徐寄白在新房内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这才去了繁复的缀饰,只着着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过来与客人敬酒。齐宝的酒量,说是一杯倒都抬举他了,好在徐寄白是个有量的,敬了一圈儿酒,也不见咋地。
也是这里的人对他不熟悉,不好真的与他拼酒,这一对儿新夫夫才能够这么轻易的逃脱了。
周涛太明白这样的大喜日子,不让人入洞房是多么残忍的事儿了,对着徐寄白使了个眼色,裆下陶勇敬过来的酒,“哎,陶家大哥,我成亲时候都没见你来,这次一定要补上!”
虽然陶勇原本是要给新人敬酒的,但是大喜日子的,倒也不拘这个,况且都是过来人,都知道这时候新夫夫必是最着急入洞房的,他也不愿意打扰表弟的好事儿。“当初没喝上周兄弟的喜酒,今个儿有机会,咱们定是要不醉不归的。”
接连挡了几杯酒,人家也都明白了周涛的意思,自然更加不会去难为齐宝徐寄白了,意思意思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放夫夫俩回新房了。
关上房门,徐寄白一把抱住齐宝。齐宝整个席间都是静静的,含笑看着他与人喝酒,看着来来往往祝福他们的人,徐寄白觉得很美好,安静的齐宝,喧闹的齐宝,闹别扭的齐宝,都很可爱,让他越来越喜爱,越来越难以放手。
“宝儿……”
齐宝抿着嘴儿笑,今日成亲,齐宝很开心。他的开心,不会像别人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反而是一直安静的笑着,让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能体会到他从心底表现出来的快乐。“嗯?”
“宝儿……宝儿……”
徐寄白只想这么唤着齐宝,仿佛这样就能够确定这个人就在他身边一样。
齐宝听着徐寄白一声声呼唤,含笑跟着一声声应着,回应着徐寄白的深情。
“宝儿……”
“嗯……”
“我们一直像这样,好么?”
“好。”
云卷云舒,日升日落,日子总是这样一天天过的,欢乐的,难过的,喜悦的,痛苦的。无论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有那个人陪着你伴着你,每日里的天便都是晴朗的。
徐寄白拥紧怀里的人,再没有比这更让他幸福满足的了。
爱情,生活,大抵便是如此了。
☆、番外—宫变(二)
很显然,太子并不会加害于他。不说别的,太子的心x_i,ng,这么多年了,李君泽还是能看得透的。多年的情分,太子是舍不得对他下手的,何况,他一直都是太子党的人,太子对他下手,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
假如不是太子,那么还能是谁呢?李君泽不愿意往深里想,那个人,是他嫡亲嫡亲的哥哥啊,即便他们从小就不亲近,但是血脉相连,他怎么会忍心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李君泽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药力的缘故,很快就睡着了。
李君泽再次醒来时,隐约见到床边坐着个人,正抬手抹眼泪。李君泽一个激灵,“阿嬷?”
坐在那里哭泣的人,正是兰君尚氏。“儿啊,你可觉得……好些了?”
李君泽费力的坐起身子,半依靠在床栏上,拉过兰君瘦削的手指握在手心里,“阿嬷,孩儿没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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