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熄……”我答……
他将我暂缓,起身放床幔……我半趴在枕头上,瞅着他,问:“今晚吟什么赋?”
准备妥当后,他回身,脸色微红,俯身过来将我翻个面,“重重赋……”他小心翼翼,安抚了一下我微隆的肚子,便开始了前奏和正题……
温柔中带些小蛮横,不饶人,比先前更加自如……我方知自己错了,嗑药的记忆作不得数,太有偏差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我想爬走,被拽了回去……他呼吸浓重,压住我,“后悔了么?”力度不减……
“下回、下回好么?”我气喘吁吁,寻找一切理由,推他踹他皆无法,哭求:“太师,太傅,简公,我们去看夜景,我们去吃东西,好么?”
他将我无视,攻势愈发凌厉,帐中的喘息也更重,以此法让我闭嘴么?想咬他,又舍不得咬,只能要死要活地承受……他俯身在我耳边,呼吸可闻,叹了一声,“你得陪我一辈子……”
我含着哭腔应了……
“叫夫君……”
我顺势而为,勾上他后颈,“好夫君,好相公,我真的累了……”
“那你先歇一会儿……”
“……”
翌日,公主府里提前住进了新驸马,落月要去打扫藏娇阁,被我严厉禁止……藏娇阁上锁,不再住人……
翌月,一品太师简拾遗迎娶了大长公主,大婚典礼持续了三天三夜,大赦天下,举国同庆,长安放灯半月……
翌年,小郡主出生,小名阿蝉,大名长乐……
我越发觉得高唐不仅是神医,更是一言成谶的智者……阿蝉除了能哭能闹外,还能摔能打,一岁不到就奔走如飞,一眼没防住,就摔进了荷花池……合府仆从惊吓不已,一众人跳入水中打捞,阿蝉自个从岸边默默爬了出来,一身淤泥站在桥上,好奇地看着众人争先恐后跳水,看得欢快,便蹲下小r_ou_身托着胖脸继续瞧……
她爹很是苦恼,请来了宫里的资深嬷嬷看护小宝……老嬷嬷见了阿蝉种种形容,爱不释手,笑呵呵道:“没错,当年阿姒公主小时,也是这般顽劣,大了就好,大了就好……”
她爹回头看着我,我扭头,“我才不是这样……”
她爹慨叹:“大了未必好得了……”
我觉得阿蝉放养好,她爹总把她看作小金豆,恨不能十二个时辰蹦跶在他视线中……
育儿,实在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她爹上下而求索……
(正文完)
70番外:尚主篇
这一年的大曜,让史官们忙得不可开交,内廷记载信息量超负荷,所有人都没有回过味来。朝政动荡余波未尽,他们的大长公主又嫁了一回。天要下雨,公主要嫁人,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可是,宰相辞官,又以太师的身份来迎娶公主,实在让人无法直视。整个朝堂都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夜之间,长安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播“公主要二嫁,宰相要迎娶”这样的宫廷狗血戏。而大明宫那日的流血政变,反倒未在民间ji-an起多少水花。百姓们只知道,他们的皇帝又换了一茬,小暴君被废,前太子世子继位,安抚流民,减免赋税,又能吃饱穿暖了,这就足够了。饱暖就思八卦。饭后拿公主宰相磕牙,也是百姓的一项娱乐。
这场婚事就在举国关注中,姗姗来了。
参与过这场婚仪的人无不感慨,太师尚公主,至尊至崇莫过于此,就连新帝继位的仪式都没有这么隆重过。举国同庆的长安城,大明宫、太极宫、兴庆宫三大宫每一处宫殿都被装饰一新。鉴于前一回仪式导致百官疲顿的经验,这回的婚礼庆典便删除了一些繁冗的礼仪,定了与民同庆的基调,从宫内到宫外的流水宴持续了三天,喂饱了长安的千万百姓。
而婚仪上出现的太师简拾遗与公主重姒,都是盛装打扮,二人站在一处,完美地诠释了天作之合的期待和向往。二人登上朱雀城楼,面向整个长安,钟鼓齐鸣,百工奏乐,人山人海的朱雀大街便爆发了喧天的欢呼。
监国公主虽已不再监国,但她一手缔造的太平盛世,史官也不能抹杀。宰相虽已卸任,但他一人肩负的如画江山,是天下仕人的楷模。社稷交付,功成身退,二人理应接受天下臣民的祝祷和感念。
气势磅礴、余韵悠长的婚礼之后,二人过起了新婚公主与驸马的逍遥小日子。
公主府一众人等时时觉得自己的存在只有多余二字,即便神医也作如斯感慨。
某日,高神医配制了一剂上等养胎药膳,殷勤送往公主卧房。大门是开着的,公主和驸马坐在桌边说着话,说着说着公主就蹭进了驸马怀里撒泼,亏得驸马抱得动沉甸甸的公主。高唐趁着自己还没被闪瞎狗眼前,光速将药膳送了进去,再光速撤离。还没等他撤到门外,就听公主又软又糯道:“可是这药太苦了嘛!”高唐一面给自己洗脑“这货不是公主这货不是公主……”一面超光速撤离。
某日,从良作为贴身随从跟在赏荷的公主和驸马身后,没走几步,公主淡定地抬头,面向驸马:“夫君,我觉得我好像被一只黄蜂蛰了一下。”驸马看她一眼,淡然问:“是么?”公主郑重点头,“我听说,亲亲可以消毒。”驸马宝相庄严,扫了公主一眼,再扫了后头从良一眼。从良摸着鼻子原路返回:“咦,我的玉佩掉哪了?”
某夜,侍墨送了一叠朝官调度的皇帝手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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