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凰又是一笑,“这点景凰可要感谢他了,若不是他这么做,我又如何取得凤华宫,如今她武功全废,与常人无异,于凤华宫来说,她已毫无作用。”森冷的笑意让祁溟月一颤,又低下头去。
“既然不是为她,你……你绑我做什么?”
他起先十分镇定,然后话语间又试探了一番,待交谈下来,即使如何掩饰,话里也不禁露了怯意,想他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能在此时如何?虽然有些急智伤了无爻,但毕竟只是个孩子,即便如何聪慧,如何受宠,出了宫落到他人手中,又能怎样?
景凰伸手拍了拍他低垂的小脑袋,觉得手中黑亮的发丝十分柔软,放轻了声音,又把手摆到了他的颈边,感觉手下的孩子身子一僵,他得意的轻笑几声,“莫怕,只要你父皇给我想要的东西,你便能回去了,谁叫你如此受宠呢,只能用你来交换我要的东西了。”
宫里的宝贝此时就在他的掌下,只要轻轻一握,就会从这世上彻底消失,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满意,想到将要到手的东西,松开了放在那孩子颈边的手,看着低头沉默的孩子,“这几r,i你就好好在此休息,只要你乖乖的,自然不会有人伤你分毫。”
听了他的话,祁溟月慢慢放松下来,离开的景凰却没看到,那个独坐于桌边的孩子,在他垂下的脸上只有淡淡的若有所思,和嘴角的一丝冷笑。
世人皆是如此,即便知道他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也只当他是个孩子罢了。先前的一番做作,到底还是有些作用,景凰万万不会料到,这个五岁的孩子此刻心中流转的不是凄惶和害怕,而是冰冷的杀意和些微的兴奋。
莫了莫怀中的mí_yào,他意外,这些东西竟然未被搜去,想起那个被他所伤的无爻,莫非他以为宫中的皇子不会在身上放置什么危险的东西?才在疑惑,门外又想起了足音。
“宫主命无爻前来。”只这么一句,他就站在门前,不进来也不离开,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虚无的神情,不是冷酷也非淡然,而是空洞的无。
祁溟月见他身穿素白紧身劲装,腰间隐隐有着血色,显得尤其刺目,“进来。”他一开口,无爻就举步走入房中,进来之后就定定的站着,如同一尊傀儡。
“你走近点。”祁溟月见他如此,觉得颇为有趣,等他走到身边,发现他果然如同毫无灵魂的人偶,比之杀手更无生气,这样一个仿佛不在人间的“人”,若要下手杀人,只怕连杀气也不会露出一丝,不是因为收敛,而是因为没有。
这个人是“死”的。
祁溟月从未见过一个人是这样的,他是真的生来没有灵魂,还是被人训练成这样?又或是练了某种奇异的武功才致使如此?
“坐下。”
无爻坐下了。不言不动。
“殿下要见无爻,我便让他来了,只要殿下不做无谓之举,景凰自当善待,如此殿下可还满意?”一道血色身影出现在祁溟月的身前。
“他真是活人吗?”指着无爻,祁溟月问。
景凰点头,“那是自然,若殿下不害怕,可以用手摸摸看,看他是否有温热之气。”
祁溟月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这是活人,只是有意多此一问,听了景凰的回答,才做出放松的表情。在这问答之间,无爻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动作,见了景凰也没有任何表示。好似不论谈论的是不是他,都和他无关。
“无爻,你带我从殿里出来的时候可见到我手上有东西?”祁溟月顺口探问。
“有。”无爻回答。
景凰却有些在意是什么,“何物?为何不交给我?”
“要?”无爻说了一个字,屋里的两人同时点头,他便站起身来,人影一晃,已不见了,如同突然消失在了空气里,就连父皇的影卫也无此功力吧,祁溟月赞叹,忽然想起,方才看见无爻身上只有一处被自己所伤的伤口,那么应是不曾与影卫交手,但为何在宴上之时影卫没有出手保护?还是无爻动作太快,影卫也拦他不住?
又是白影一闪,无爻站在两人身前,拿出了一把长长的匕首,样式简单古朴,握手之处缠绕五彩蟒皮,暗色外鞘,刻满了各种兽纹图腾,正是在殿上祁溟月用来割开茗熏的那一把。
见景凰失望的神色,看来他要的东西不是剑器之类,祁溟月接过这把匕首,向他说道:“这是父皇给的,我十分喜爱,平日里挂在墙上的。”
景凰瞥了一眼便不再有兴趣,区区一把匕首,即使再锋利,于他也是无用,“如此,就将它交予我先行保管,待殿下回宫的时候,自当归还。”
早就料到他不会把这匕首放在自己身边,祁溟月故意踌躇了一下,看了看无爻,“我想把它放在无爻那里,可以吗?”
想是这孩子太过喜欢此物,竟然还不放心交给自己,要给这不似活人的无爻才放心,景凰也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不在殿下手中,我也不用担心殿下无意中伤了自己。”
是怕他拿了利器会做出不智之举吧,祁溟月把它放到无爻面前,“你可以用它,在我离开此地之前,它是你的了。”
无爻接过,看也不看的放入怀里。
“可以让无爻陪我吗?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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