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见勇很生气,骂:「就算有不愉快过,毕竟朋友一场,人死了我当然会难过,哪像你无血无泪没心没肝?滚啦,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在这里污染我的眼睛。」
「o你xx,老子难得好心想安慰人,你什么口气啊你!」伟仔也对干骂:「死就死了,你这小子能怎样?告诉你,那两个人不是好东西,上次他会出卖你,下次他就拿刀子捅你,那种没良心的人老子见多啦!」
「你、你、你……」三个你之后,张见勇也说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伟仔说的是实话,可是他跟阿飞是好几年的朋友,情谊仍在,也没办法开口承认伟仔的论调。
「我怎样?看老子不爽是不是?切,要不是小贤哥交代过,怕还有人找你麻烦,老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才不要待在这里。」伟仔大声说。
张见勇哼一声,心想自己也不要这流氓待着,要不是无法拂逆哥哥的好意,他哪会忍受这粗鲁的人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啊?
走来走去也就算了,流氓大哥后来无聊,骂了屋主的烂卫生习惯整整一天之后,累了,干脆自己拿起抹布扫把清洁环境。
乒乒砰砰丢垃圾清垃圾的声音两三天不绝于耳,余音还绕梁,吵死了。
「好啦好啦,我小庙留不住你,现在阿飞也不可能再……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张见勇没好气的说。
「求之不得哩,不过,还是打电话跟小贤哥请示一下……干,现在是老大固定去公司逮小贤哥回家的时间,我别打扰比较好……明天再打电话。」伟仔看了看时间后,说。
张见勇脸沉下来,天啊,还得忍受跟个大块头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讨厌!
「……随便,我明天要去灵堂上香,你把外面庭院里的花木再修剪修剪就可以走了,顺便跟哥说我过两天会去找他聊天……」
放了几句话,张见勇转身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假装不知道流氓大哥又起了杀人的冲动。
伟仔边咒骂边负责检查门户、关灯,想到明天就可以回云跃会了,终于开心起来,跑去舒舒服服的客房睡大头觉。
第二天早上约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张见勇正要出门,发现伟仔还在,于是摆脸色。
「喂,不是说你可以走了吗?还赖在我家干嘛?」
「c,ao你个ooxx,你以为老子想啊?是小贤哥他担心你,说你朋友死的奇怪,怎么突然就……总之,他说你先待在家,等公祭再让我陪你。」说到这里伟仔脸色难看,说:「干,我老母说我今年运气背,不能去那种场所,要是因此走衰运,你小子给我负责!」
「哼,怪力乱神你也信!」张见勇不屑地说:「我也不想你去,别人不知道,会以为我被台湾黑熊附身耶!」
一听此言,伟仔真的想化身为台湾黑熊,分尸见勇小弟弟。
张见勇想想又说:「……我还没吃早餐,去买熏j-ir_ou_吐司来,要大马路对面那家,不要这巷口的……跟老板娘说里头别用小黄瓜代替洋葱……你现在干嘛?想宰我?哼,我打电话给哥!」
装腔作势拿出手机,伟仔忙喊:「等等,我去买!」
伟仔小跑步跑出去,张见勇偷偷跟到门口,见到伟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立刻套上军绿色外套,拿出机车钥匙发动了野狼机车,头也不回就冲往巷口另一头,以免跟伟仔踫到头。
昨夜乍听两位朋友死讯,他辗转难眠,虽说跟伟仔、小健都是混吃混玩的朋友,可毕竟是好几年的交情,说自己心情没受到相当程度的影响是假的。
明明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虽然想强迫自己做某事,可至少还没实际伤害到自己,然后,突然间,天人永隔。
很不真实,跟自己年龄相近的朋友就这样死了,那种生命短暂的感触更加深刻,体认到大部分时间里,死亡这种事其实就在身边上演。
他心里发着慌,总觉得得亲眼去看到阿飞小健的灵堂,亲耳听到亡者的亲人们解释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会这样一去就不复返,才会有人真的走了的真实感。
他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给阿飞的家人,问清楚现在阿飞跟小健都遗体都在市立殡仪馆里,那里设了简单的灵堂供亲戚朋友上香,虽说伟仔不想让他出门,不过,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他就不叫做张见勇了。
所以,现在他骑着自己移植各车系配备而改装的轻档车,拉高的前叉跟手把虽人给人嚣张的感觉,却很能衬托出张见勇特有的美式风格,看来像是准备载着女友出门去踏青,目的地却是市立殡仪馆。
才刚到达目的地,将车停放在停车场,手机就响起,一看,是张见贤打来的。
「伟仔说你跑走……他很急,也没你的手机号码,所以打电话给我……」张见贤问:「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张见勇想说哥哥讲话果然客气,那位伟仔流氓应该不是急,而是气到暴跳如雷吧?
「哥,我在市立殡仪馆,给朋友上了香就回去……对了,你公司在哪里啊?我去找你,兄弟俩说说话好不好?」
张见勇怕回到家后,伟仔还在,干脆去跟自己大哥联络感情好了,顺便躲瘟神躲远一点儿。
「好,中午我们到附近吃商业简餐。」张见贤迅速报了公司大楼的地址,并且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才挂断电话。
到了灵堂那里,昨晚打电话告知死讯的朋友阿林已经跟阿飞的父母谈了好一会儿话,等张见勇上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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