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开始了现场勘查工作。
发现死者的农民一脸麻木的等着警察的询问。渔网像是一堆乱麻线瘫在他的脚边,那堆渔网就像是颜渊现在的心情,乱。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简单的问询。
“俺在这里打鱼打了十几年了,就这样的小孩。。。”说着渔民指了指早已没有声息的孩子“我见到数不清啦,这河西河东就我一个打鱼的,我就是这些落水孩子的收尸人,这么小的孩子啊”渔民脸上的麻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痛,颜渊有点黯然,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安慰这样一位老者只好继续沉默。“我孙子就是在这河边玩耍的时候掉下去的,也是在这里发现的,才五岁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渔民擦了一下浑浊的眼泪,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在这里守着了,能救的就救了,不能救的就通知警察同志,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这孩子我发
现的时候已经胀了起来,连他漂来的地方我都没动,我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河西村的也不是河东村的,其他也帮不上你们”老人说着就哆嗦着拿起自己的渔网蹲到一边去了。颜渊再次深深了看了一眼这条看似平静的河走到了文夏那里。
“死者是溺水而亡,至于是他杀还是失足落水还有待鉴定。死者手里握着一根草,身体有多处伤口,根据伤口的形状我判定是摩擦伤,死者的虎口也有一处伤口,这处伤口不是摩擦伤,根据伤口鉴定是刀片之类的锋利物品留下的”文夏不用抬起头就知道颜渊站在了她身边,很自然的就开始把她知道的告诉她。
“这种草在岸边很常见,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狗尾巴草”文夏用医用镊子捏着一根草站起来递给颜渊看了看,颜渊看了一眼那根脆弱的草,或许在这孩子还存在意识的时候这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些摩擦伤是怎么形成的呢?”颜渊盯着死者,她对死者身上的伤口很感兴趣,如果她推测的没错,很快他们就可以找到孩子落水的地点了。
“死者身上的摩擦伤主要聚集于背部。膝盖处和手肘处也有明显的摩擦痕迹,造成这种摩擦伤的可能有很多种,比如在地面上拖行就能形成背部大面积的擦伤”。
“知道这些就够了,你继续检查,我再去询问询问那个老伯伯”说完颜渊拔腿就往渔民那里走,文夏不知道自己提供的这些信息给了她什么帮助,看了一会儿她匆匆的背影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孩子的挣扎
渔民老伯蹲在河湾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颜渊也学着老伯的样子蹲在那里看着河面。刚才她一心想着案子,等她蹲在河边才发现这河水是那么的浑浊甚至还带着一点刺鼻的气味。按理说农村的河多少应该是清澈的,这河水却泛着可疑的浑浊,这浑浊不用想了一定是什么厂子排除的污水,可是颜渊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除了开阔的稻田和远处依稀可辨的村庄外并没有什么厂子,这下颜渊就更困惑了。
“老伯这河的上游有没有什么工厂?”颜渊拔了根狗尾巴草很随意的叼在嘴里,她并不着急把自己来找老伯的目的说出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河水似乎和这个案子有关。
“这河啊”老伯吸了口旱烟抬起眼看了看并没有尽头的河水继续说道“这河啊只是一条支流,主河道在金茂村那里呢,离这里还有点路”老伯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说着他还站起身指了指河的对岸,那是金茂村所在之地。
“金茂村是不是有工厂之类的厂子?”颜渊在脑袋里搜寻了一下关于这个村子的信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村名,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最后只好作罢把注意力转移到老伯的话里。
“有啊,金茂村的厂子可不少,你看这河水就是被金茂村那些厂子流出的污水污染的,你要是早几年来,这河里河底的鱼啦水草啦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了,河里的鱼也是一年比一年少。”老伯心痛的攥紧手,目光里满是无可奈何。
“那老伯你知道这附近或者你知道哪里有水渠吗”颜渊心里想着有时间要到金茂村去看看,既然这河是金茂村那条河的支流,那么这孩子很有可能是顺着那主流流到这里的。看这水流速度一天半流到这里也很正常。想到这里颜渊把问题换到了正题。
“水渠啊,河东河西这两个村附近的稻田都有,金茂村也有,水渠里的水都是从金茂村那条河引到稻田的,你看,那面白花花的高起来的大埂子就是水渠的岸”老伯朝着河水对面努了努嘴,颜渊顺着老伯示意的方向果真看到了高于地面的白花花的水泥糊起来的埂子。
“谢谢你了老伯”说完她就往牛局那面走去,在牛局耳边说了几句话,牛局就招呼着大家开始往水渠那面走。
田里的稻穗已经快要成熟了,走在水渠上的人都能闻到成熟的稻谷散发的香气,不过现在不是沉醉的时候,他们都是有任务的。
入秋的阳光虽然没有夏天热,可是秋老虎的威风还是不容小觑的,他们就光秃秃的站在太阳底下晒着而且已经将近中午,个个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他们顺着水渠一直走却没有什么发现,有些人不免有些烦躁,一面抹着汗一面小声抱怨。文夏那里已经把死者的遗体运回了警局,接下来就看他们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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