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太子的我,居然无法入你的眼。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谁,能够让你心甘情愿的将心交付。”
这里是一座孤寂的宫殿,很冰冷,很孤独的宫殿。自从被幽禁之后,他的心境有了些改变。之前他总在想,如果权倾天下会怎样,会得到想要的人吗?
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资本来悔恨自己的过错呢?他连走出这个宫殿的能力都没有。
柳允兆的神色有些颓废,发丝凌乱,松散的内衫之下□□着雪白的肌肤,就这般懒懒散散的坐在地上。背上的柱子很冰冷,却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他将空荡的酒坛子踢开,听着空旷而孤冷的大殿中回荡的滚动声响,自嘲的笑了。
他没有拭去脸上的泪痕,因为他知道,脸上的泪可以抹掉,心里的伤却无法愈合。他的眼中出现了恨意,“父皇,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仅剩的儿子。这江山你迟早都会交给我,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呢?”
“在我看来,太子殿下此刻的状态,就像一个弱者在懊恼自己的软弱。你的外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不堪,而你的内心,却出卖了你怯懦的灵魂。”
这个声音很空灵,空灵之中仿佛透着魔力。柳允兆猛然抬头,一个妖娆多姿的身影若隐若现在门缝外。殿门慢悠悠地开了,她的整体轮廓也暴漏在他的眼中。
原来是她……
柳允兆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看着酒水在空中滑翔的弧度,悠然地笑了,“萱妃娘娘驾临冷宫,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萱妃走了进来,将酒坛子踢开,来到柳允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这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知道,昔日风姿绰绰的太子殿下,难道就甘愿屈于冷宫?”
“不然呢?”柳允兆现在是没办法,没办法不得不面对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
他听过萱妃的事迹,也在宫内见过几次面。但是,为何觉得眼前之人,和记忆里的萱妃,感觉很不一样。
萱妃蹲在柳允兆的面前,淡雅的裙子拖在地上,沾染了些尘土,她却不在乎地笑着,直视柳允兆的眼睛,“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走出冷宫。那么,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柳允兆的心脏似乎跳漏了一拍,眼里忽闪一抹j-i,ng锐的光,“娘娘这般说辞,允兆反而不懂了。将我幽禁,是父皇的命令,难道娘娘可以让我父皇收回成命?”
萱妃站起身,转身偏过头:“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她。你不会忘记吧,是谁害你被幽禁。”
柳允兆震惊地说:“你想害皇姐?”
“看来太子的恨还不是很深,那么,此时出宫便不是时机。可惜了……”萱妃欲言又止,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
“可惜什么?”柳允兆喃喃开口。
萱妃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殿中,“可惜,你永远也得不到她。”
柳允兆心魂一震,忽然叫住了萱妃,不确定地问:“你真能帮我走出冷宫?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萱妃平稳地转过身,笑的意味深长……
花雨楼的花魁在第一次登台跳舞之时无故失踪,这件事情引起了丰州太守的重视。当太守率领一干衙役走进花雨楼的时候,却见百里晴迁与柳长歌以及司马云海三人在慢条斯理的饮茶,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太守张京的探究视线在百里晴迁身上来回穿梭,在看到她手上的扇子时,目光一顿,深思起来。燕勇站在张京的身旁,神情隐晦,他附在张京的耳边轻说:“大人,您看那青年手中的扇子。”
张京细看扇面上的绣锦河山,以及右下角处的印章。嘶……原来如此!
“烟花之地消失了一个人,太守大人的消息还真是不一般的灵通,这便带领官兵前来了。”柳长歌慢悠悠地说道,玩味的眼神在张京身上扫来扫去。
若问他们三人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撤离这里,那是因为,当弗瑾月消失的那一刻,花雨楼就已经被包围了。好大的阵势,好快的速度!
百里晴迁依旧摇着扇子,而且慢慢的摇,一定要将这扇子上的印章深深的摇进张京的心里。
这把扇子并不是皇帝御赐的御扇,而是一把珍贵的玉扇。只不过上面印了皇帝的亲印,那么在太守的眼里,这把扇子无疑变成了皇帝的代表。可能在太守的心里,已经将他们认定成,微服的巡查使。
张京恍然一怔,当着众人的面竟将姿态放低,弯腰对三人恭敬地说:“本官任丰州太守之职,自然要心系丰州子民。花雨楼虽说是烟花之地,但莫名其妙不见了一个女子,本官是一定要过问的。”
百里晴迁将折扇合上,凝视张京。
张京被这淡然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他虽是太守,可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需求。他还不到四十,正是壮年。好不容易在花雨楼里相中了一个,还没等享受呢人就消失了,他能不急吗。现在他比任何人都急!
燕勇向他汇报时,提到了御扇这回事,方才火急火燎之下险些失了分寸。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脚,若为一个女人而得罪皇室中人,这便得不偿失了。
张京曾在朝堂之上见过太子,所以否定了青年的身份。他也认得陛下的亲印,所以那把扇子上的印章绝对不会有错。他们三人到底是何身份?难不成真的是巡查使?丰州一向太平,陛下若派巡查使来此,必定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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