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梅希塔特?」
梅希塔特把自己简称为梅,在英文中与五月的发音相同。只有很少的几位密友能这样称呼他,白宵就是其中之一。白宵和梅希塔特一起从小在费兰兹家族的庄园里长大,感情十分好。与既是长官又是监护人的费兰兹相比,其实他与白宵的关系更加亲密。
「他不是出事故受伤了吗?」费兰兹问。当年白宵在机场演了一场好戏,用直升机从费兰兹眼皮底下抢走夏牧,爱凑热闹的梅希塔特就是当时直升机的驾驶员。後来费兰兹听说他在回程的途中发生了事故,也曾到医院去探望过几次,但都被人挡在门外。
据说king怀疑梅希塔特是被贵族院或者尼德兰的人所暗算,有一段时间把他和外界彻底隔离开。费兰兹也不想关心这两个脾气古怪又关系暧昧的家夥到底在搞什麽,索x_i,ng把这件事扔给king去处理。
这几个月他被尼德兰和尹殊弄得焦头烂额,不知不觉就把梅希塔特抛到脑後去了。难道他的伤势恶化了?
所幸白宵打消了他的疑虑:「他的伤倒是快要好了,不过似乎在为了什麽事情烦恼。所以托我带话,希望能和您见一面。」
「……那个混蛋……有麻烦的时候才想到我……」费兰兹咬牙咒骂,不爽地回答,「知道啦,我会去找他的。只要king的手下不再把我拦在外面就行!」
「据说不会,那祝您一路顺风。」
「你这算什麽y-in阳怪气的祝福!」
恶狠狠地瞪了白宵一眼,费兰兹转身就走。时间还早,眼看接下来也没有工作,他打算立刻就去梅希塔特那里。
至於怀里的狐狸也不占什麽地方,就带著他一起去吧。
如今的梅希塔特不在自己的任何一处住宅,而是住在king为他安排的私人疗养院里。这个地方与医院相比更像一座附带大花园的别墅,费兰兹刚一踏进正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草坪。
许久不见的王子殿下正穿著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白痴!你这副难看的姿势是怎麽回事!!」费兰兹最讨厌梅希塔特这些不优雅的,不符合王子身份的动作,忍不住就是一通狂吼,差点把怀里的狐狸丢出去砸他的脑袋。
被吼的梅希塔特立刻像触电似的跳起来,然後张开双臂向费兰兹兴奋地冲了过来。
「少校先生~好久不见了~~」他一路跑一路蹦,一直蹦到费兰兹面前站定,「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上校先生了!」
「称呼什麽的就别在意了!」费兰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混蛋!我不看著你,你就这麽不像话!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忘了你现在是人类的王子,这种动物才会有的野蛮动作统统给我收起来……嘶──!痛死了!尹殊你在干什麽!!」
责骂的话还没说完,费兰兹的胸口就被尹殊的狐狸爪子狠狠抓了一下。梅希塔特见状大笑起来,逗弄著狐狸向他拍拍手。
「原来尹殊也来啦?少校先生说动物野蛮,你生气了?来~到我这里来吧,好久没有看到你变成狐狸的样子了,冬眠期到了吧?」
被逗弄的尹殊十分赏脸,从费兰兹的怀里探出头,挣扎著往梅希塔特那边跳过去。尖尖的嘴里发出小狗似的叫声,似乎在向梅希塔特诉苦。
「他在说什麽?」费兰兹一脸y-in沈地问。看到尹殊不仅对夏牧,连对梅希塔特都这麽亲热,他又觉得心里的一股火在往外冒。
「他说见到我很高兴,还说不管被谁抱都可以,就是不想被您抱~」梅希塔特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您到底做了什麽事让他这麽生气?打他屁股吗?」
「没有!但是我还真想打!」费兰兹顿时暴躁起来。
「怎麽?他抓破了您的军装?」
「你也找打吗?」
「真可怕啊……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难得你们来一次,我请你们喝疗养院特产的下午茶,一点都不比五月离宫的味道差哦,」梅希塔特说著转身向别墅里走去,还不忘回头冲费兰兹狡黠地看了一眼,「喝完之後,我有非常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您。」
费兰兹想不透长住疗养院的梅希塔特会弄到什麽新情报,困惑地跟著他穿过草坪,来到一处幽静的温室花园。冬季的寒冷丝毫不影响花园里的暖意,茂密的树林和各色的郁金香散发著舒爽的香味,梅希塔特一踏进温室,感觉到自然气息的尹殊就不安地动了起来。
就算这间温室只有一个出口,几乎形同密室,费兰兹也不放心让尹殊四处乱跑。他叫人找来一根长皮带,一头绑住椅子腿,一头套在尹殊的脖子里。被套住脖子的时候尹殊又是一阵发怒,嗷嗷叫著咬了费兰兹好几口,但最後狐狸的形态还是比不过人类的力气,它只能被迫套上皮带,气呼呼地钻进了树丛里自己去玩。
「还真是辛苦呢,」梅希塔特托腮看著满头大汗的费兰兹,说了和夏牧一样的话,「您爱上了一个很麻烦的家夥啊。」
「我才不会爱他!」费兰兹气得踹了一下桌脚,「为什麽你就不会冬眠!」
「就算都是狐狸,生活习x_i,ng也大不一样。白狐族天生娇贵,才不像我们红狐族这麽随便呢。」梅希塔特说著叹息起来,「不过我们倒是都很喜欢运动,这几个月我没办法离开疗养院,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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