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是男人了!”刘富民激动热切过头了,并没看出方瑞的不悦,他腰身一直胸膛一挺,摆出了个我很男人的姿态。
“是男人就别那么八婆。”方瑞这次把不爽写在了脸上。
“好了,我不八婆了,成不!”刘富民一看方瑞的表情,知道他不想谈这些事,挠了挠头不再追问这个事情。
“还有,今天大佬们来村里的事情,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去,这是大佬们跟我交代的……还有,林芳芳的身份你也别到处去宣传,这是林大千金交代的……还有,恰好还有个事情要找你商洽一下,咱们去屋里还是就在这树下?”
方瑞吓唬刘富民道,他是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自己跟市委书记熟。更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林大千金就住在自己的家里。这样会让别人认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是因为攀了书记的关系,虽然方瑞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谁都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是……另外方瑞是真有事情要跟刘富民打商量。
“你说的我明白,关于林书记跟芳芳的事情,即使老伯遭遇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也绝不透露半点出来……小瑞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洽?就在这柳树下说吧,屋外凉快。”刘富民听方瑞这么一说,信以为真,人家大佬们是悄悄下乡来搞微服私访的。肯定是不想让人家知道的了,而林大千金花花都市里不住,跑到乡下来,肯定也是想要清静不想受人打扰吗。
“那你先坐。我去搬条椅子出去。”方瑞把自己的竹椅让给刘富民,自己进堂屋里又搬了条出来坐下,直奔主题道,“老伯我那朋友的餐馆里,近几天酒水告急,你看……”
土到掉渣的酒水虽然从开业起就是限量供应,但一直都很紧张,常常出现无货可供的情况。刘富民每天的酿酒量本来就有限,这几天他因为要收割田里的稻谷,烤酒分身乏术。这让土到掉渣的自家酿酒更是断了货。餐馆经理余淑媛把这事报告给了慕容容,慕容容又跟方瑞说了。
方瑞寻思着土到掉渣要是只有一家餐馆,酒水方面依靠刘富民一个人也还够了,可现在土到掉渣的第二家分店马上就要出来,第三家第四家自己也打算近期内开起来……如此一来,单靠刘富民一个人的酒,肯定是供不应求的了,这事又该如何处理呢?难道餐馆要走无酒路线?抑或供应那水份远远里高于洒份的瓶装酒?
“小瑞你也知道这几天老伯在收谷子,等谷子一收完,马上就有时间酿酒了。”刘富民闻言蹙了蹙眉。摸出烟袋子,捏出烟丝白纸,边卷着烟边思索着。
其实现在刘富民光烤酒提供给土到掉渣,一缸子除去本钱,就能有好几十块钱进帐。一天下来几缸子酒,两三百块钱正常不过。这两个多月光是烤酒刘富民就挣了近两万块钱。这么高的收入。在之前刘富民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因为收田里的谷子而耽误了烤酒的事情,刘富民也是觉得很不划算很心痛的,可田里的谷子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不可能不收让它烂在田里吧。
“打谷子耽误几天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我那朋友已经在筹划第二家餐馆了,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开张,第三家第四家餐馆也在策划思量当中。(我那朋友的意思是,第一家餐馆是用你的酒,反响也不错,第二家餐馆第三家,甚至之后所有开出来的餐馆,都想用你的酒的……但老伯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呢?”
方瑞拧着眉头说道,他的话让刘富民陷入了深思当中。
刘富民虽然年纪大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待在这山旮旯里,商业方面的东西接触得也不多,但他知道,方瑞所说的对自己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机会。想想现在仅供应他那朋友一家餐馆的酒水,月入就达近万,要是第二家第三家乃至之后的n家都足量供应上,那月入岂不是要跟着往上翻跟头!而自己也能好好地干出一番令人瞩目的事业,真正地挺胸做一回纯爷们,至于成为富翁嘛,那当然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就自己跟婆娘两个人,现在烤一家餐馆的酒都累得够呛,要是烤两家三家甚至更多家的酒,那还不直接累死啊!
“小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刘富民吧嗒着旱烟,把自己的难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办法,先不好说……老伯你那酒能酿得如此醇正浓香,有什么诀窍?”方瑞问道。
“小瑞你是个实在人,老伯也不瞒你,我这酒味道你也知道,放眼周围十镇八乡,肯定是无人能及的,至于诀窍吗,说没有呢,是骗人的,说有呢,又是唬人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这个酒烤的方法过程皆与别人的一般无二,但偏偏别人就烤不出我这酒的味道来,第一个就是我投入了十二分的用心。第二个就是我能j-i,ng准地把握好每一道工序的火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诀窍吧……第一个很好理解,第二个跟悟x_i,ng有关,也是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和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下次烤酒的时候,你来老伯家,老伯慢慢地跟你讲解。”刘富民沉吟了少许,才一本正经地娓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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