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站在陈墨之身后,身靠楼梯扶手的陈立之时,他脸上嚣张的表情瞬间转换为惊恐和心虚,甚至手牵着柯南,默默往于睿的方向螃蟹状靠近,最后稳稳地藏在他身后,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我不记得伯父伯母或者我爸妈小时候有亏待过你,让你和墨之穿同一条裤子。”
陈立之平静无波的话语刚落,于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想到,看似严肃的陈大哥居然还会说冷笑话。邬云见状,惊恐地拍了两下他的背,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吗?居然敢当着大哥的面笑话他?”
于睿很委屈,“我这叫捧场好伐……”
“好了。”陈立之走下楼,在茶几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于是,陈墨之和于睿肩并肩而坐,对面是安静如j-i正襟危坐的邬云和柯南,侧面是一派云淡风轻喝咖啡的陈立之。
大哥当先发话,“阿云,你说说,墨之小时候做过什么事,让你觉得可以要挟他?”
邬云瑟瑟发抖,“就是,我们小时候都很喜欢看一部动画片,《虹猫蓝兔七侠传》。那会儿一起买了长虹剑和冰魄剑,我说我要当虹猫,他说那他就当蓝兔。”
说到这儿,他好像忽然找到勇气一般,拿出手机,亮出以前的截图,“你看,这是墨之小学时候的扣扣空间,那会儿他的昵称还叫蓝兔,空间名叫玉蟾宫,你们往后翻翻,还有以前我们一起在山上练剑的时候拍的照!”
“噗——”于睿再也忍不住,弯腰脸埋在膝盖里吃吃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朝邬云悄悄竖起大拇指。真没想到原来陈墨之的童年女神是冰清玉洁的蓝兔,还和邬云组过cy,这么看来,他以前会对相声感兴趣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陈墨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了。小学时候的事他早已忘得差不多,怎么会想到邬云如此变态,连证据都留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陈立之似笑非笑地瞥了弟弟一眼,“看来他刚刚跟我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还是个小孩子,不想参与集团的管理,也情有可原。”
陈墨之脸色几度变换,最后归于平静,透着凉意的双眸看向邬云,“你现在就把这个撒手锏公之于众,看来是永远别想得到跟宁衡有关的任何消息了。”
“宁衡?”陈立之这才想起方才下楼时,听到的于睿和邬云的对话,依稀记得上回陈墨之提过一句,邬云对那位传说中的学神很是喜爱。就连陈墨之平时假期回到家里,提到这个人,也是满口称赞的。
“墨之,你再把上次发生的事情详细说给我听一遍。”
“然后呢?”坐在宠物诊室外,宁衡刚听到自己成为话题中心,于睿就露出诡异的傻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然,于睿在复述的时候避过了兄弟俩股权争议的事,以及陈墨之的黑历史,但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禁觉得十分带感。
“哦对,然后,陈大哥听完墨之的叙述,就冷着一张脸,教训邬云。”于睿板起脸,手往虚空中一拍,装作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手指敲击沙发扶手,“阿云,你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了。这件事我会知会给伯父伯母,还有你大姐,相信她会妥善处理。还有那个顾吟吟,看来是不能放她离你太近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多天没去上学了?从明天起,早上6点起床,跟着我的车走。”
“哈哈哈,是不是很过瘾,很解气!我跟你们说,邬云那小子当时就跟鹌鹑似的,坐那儿一句话都不敢说,亏他在网上还拽得二五八万的,结果最怕的是墨之的哥哥啊!”
陶项明看他笑得开心,忍不住提醒一句:“你还没说到狗。”
那两只狗,是邬云被教训完之后,陈墨之为了补偿j-i,ng神损失,找邬云索要的。他说,如果邬云敢不听话,就把他上个月去日本追仓木麻衣演唱会的事情告诉陈立之。
“但是,乌云为什么这么怕陈大哥呢?”宁衡表示不解,“墨之不是说,他之所以对我感兴趣,就是因为曾经听过我讲数学题,想被人管教吗?”
于睿瞪圆了眼,“拜托,宁神,你多软啊,陈大哥一看就是暴君一个,这能是一回事嘛!”
“哦,原来我哥在你心里是暴君一个啊。”陈墨之抱着一个垫满棉布的篮子出来,里面的两只边牧幼崽刚打完疫苗,窝在里面睡了过去。
于睿一见他就怂了,低头心虚地道:“我没有,我不是。”
陶项明和宁衡无奈地对视一眼。这家伙,在嘲笑邬云是个鹌鹑以前,先想想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谁能猜到两只小边牧出生时叫啥?乛?乛?
☆、宁衡的小秘密
两个多月大的小边牧受到了301宿舍和325宿舍全员的一致喜爱, 陶项明和宁衡的新居也因此频繁有人光顾。先前来参加了暖房乔迁的朋友们很快轻车熟路,给基德和平次买的狗玩具几乎要堆满一整间屋子了。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某天早晨,陶项明拨弄着一个大大的狗飞碟,再对比了一下两只幼崽如今幼小的模样,忧心这些玩具要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到时候怕全都沾满灰了吧。
宁衡抚摸着幼崽柔软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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