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裴久川只能跟在他后面, “你慢点儿!”
尽管少女占得先机, 但她毕竟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哪里跑得过身后这两个大男人。
慌乱地在巷子里逃窜了没多久,她就被气喘吁吁的王之衡拦住了。
“你跑什么?”王大胆身形一跃, 堵住了她的去路。
少女猛地刹住脚步, 扭头就想往回跑。
裴久川在另一端看着她。
“......”察觉到自己无处可逃的境地, 她惊惶地睁大了眼。
“我们没有恶意。”见少女紧张地把身体贴在墙上, 不住地来回看着他们, 裴久川把声音放柔和, “你为什么要打听念念的事, 你认识他吗?”
他这么一说, 女孩更紧张了。
“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头低下,不去看裴久川, “你们想做什么, 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小妹妹,我们就是警察。”王之衡忍不住吐槽,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不然叫人也没用!就一个问题的事儿,别折腾自己啊。”
听了他的话, 少女开始颤抖。
“你在那里摆摊卖糖人是为了看念念吗?”裴久川稍稍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个相对合适的位置,“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我不知道什么念念!”少女拼命摇头。
“......怎么这么犟啊。”王之衡嘀咕。
“那你跟我们回一趟局里吧。”跑了一路, 警帽都歪了,他伸手正好帽子。
“我又没做犯法的事!”少女猛地扭头抗议,“为什么要跟你去警局!”
“你在学校门口摆糖人摊算无证经营。”王大胆理直气壮,“带你回去登记一下,顺便叫你家长过来。”
垚江分局。
“头儿......”小楚凑到王之衡身后,跟他咬耳朵。
“什么意思?”听清下属的话,王大胆当即瞪了眼睛,“什么叫没有监护人?!”
天天挨训,小楚已经习惯了:“户口本上是这样写的,生父不详。社区说她母亲好几年没回来过,这些年这丫头都是自己一个人。”
“胡闹!”王之衡拍桌子,“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呢?怎么不管?就让她一个小姑娘自己过活?”
“社区说没见过她母亲那边来人,估计是家里的独苗吧。”小楚抹了把喷到脸上的口水,“反正现在她没监护人,您要让我叫,我还真叫不出来。”
“......”被下属这么不软不硬地一怼,王大胆气得直翻白眼。
天天在二小门口卖糖人,估计这孩子也没去上学。没家长没老师,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一个能替她负责任的成年人。
王之衡这边还在找一个能管得着少女的人,另一边,裴久川在办公室里打量着沉默的少女。
他们当然不可能因为无证经营而把少女关到审讯室去,带她到分局,只是想尽可能问出一点情况来。
虽然离开了糖人摊,少女还是没有取掉口罩的意思。从裴久川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忽闪忽闪的睫毛。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子长得确实很j-i,ng致。
“为什么要打扮成男孩子?”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隔着桌子推给少女。
少女的视线在那杯水上逡巡一圈,并没有立即说话。
“家里就我一个人。”过了好一会儿,裴久川听见她平静的声音,跟刚才在小巷里惊慌失措的腔调截然不同,“女孩儿太容易被欺负了。”
“你爸爸妈妈呢?”小少爷皱眉。
“大概都死了吧。”这个问题少女回答得很快。
她的眼角微眯,带出一点嘲讽的笑意。
“......”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裴久川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少女抬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的错。”
裴久川扬扬眉。
“你叫......陈池鱼?”想着刚才她报给王之衡的名字,小少爷称赞到,“很好听。”
少女没说话。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
“为什么?”
“矫情。”似乎察觉到裴久川比王之衡容易欺负,陈池鱼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她摇头,彻底没了之前的慌张,“你们不用再问我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小少爷皱眉。
“无证经营啊。”陈池鱼吃吃地笑,把王之衡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裴久川意识到,这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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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暂时知道的就这么多。”又去了一趟陈家,把那张照片拍下来后,肖晁才离开。
“你觉得念念可能跟陈芊有关?”尽管已经躲到书房里,徐宵还是压低了声音。
“不然陈天阔没道理对他那么上心啊。”肖晁打了把方向盘,“我估计当年陈芊跟她丈夫走了之后,很可能回到了垚江。陈天阔一直在垚江没出去过,不可能在别的地方遇到他妹妹。”
“你在调查他的时候,有发现他和他妹妹来往的迹象吗?”徐宵皱眉。
“没有,要不是查了他的资料,我根本不知道他有个妹妹。”肖晁摇摇头,“他入狱时的信件往来和访客我也查过,没有陈芊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徐宵听懂了,“陈芊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是的。”肖晁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陈芊在生下念念后去世,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祁承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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