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代暗阁主,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有可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可能是私塾的夫子,还有可能是乡野村夫,但不变的是,他们都是当朝皇帝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慧源就是前太子遗孤,曾经的皇孙万俟华敏!”木渊也不去追究司徒锦是怎么看破他身份的,他直视万俟锦道。
“没错。”万俟锦也直视着木渊。
“那我该做的,应该是立马抓捕他。”木渊没松口,“毕竟当年陛下可判的是前太子满门抄斩!”
“当年的案子有疑点,我皇兄死的冤枉。”万俟锦道,“而且现在有人要杀他,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他吗?”
“证据。”木渊道,“冤假错案?这可不是王爷说是便是的了,我要证据!”
“证据?”万俟锦想到慧源带回来的册子,道,“只要能让皇孙上京,证据自然就出来了!”
“是吗?”木渊听完不置一词,心里却明白,这事不管为着人情还是责任,京城看来他都是必须要走一趟了。
不过到时,这天,怕是……就得变咯。
这边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而一夜苦等的李尚诚却一直没有等回一个传消息的人,直到太阳初升,他即使不甘心,但也知道这次恐怕是又栽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就……李尚诚想着就忽然捂住了心口,像是怀春的少年碰见了心仪的姑娘,他只觉得这颗心脏像是小鹿砰砰直跳,跳啊跳……
但让李尚诚恐慌的是,它仿佛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李尚诚捂着自己的心口,他不敢说话,仿佛只要张口,这心脏便会c-h-a上翅膀飞了一样。
这“小鹿”疯狂的奔跑着,跳跃着,却终是有累了的时候。鹿累了,可以休息,但是李尚诚这“小鹿”累了,却……不可能再起来。
“来……人……”最终李尚诚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前一瞬间他想到了昨天在木清远家的那杯茶,还真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许他该感谢一下,毕竟他给木清远预料的是活不过昨夜,他至少看见了初升的太阳。
“少爷!啊!少爷……少爷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在这么一个大好的早上,奴仆的惊吓声,彻底叫醒了睡眼惺忪的万县。
在菜贩的叫卖声里,在食客的吸溜声中,在做工人的手艺里,那又不过是一个茶前饭后的谈资,终将变得渐不起一点水花。
而收拾好残局的木渊他们都坐在堂屋里,慧源已经醒了,虽然j-i,ng神不大好,但是明显已经没有了x_i,ng命之忧。
“最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得走,这些人出事,那人迟早会知道的,我们得尽快上京。”万俟锦陈述道,“迟则生变,而且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椅子上的那位,可能不大好了。”
“上京。”慧源,或者说是万俟华敏道,“明早一早走吧。”
“行。”木渊没再说话,他得趁剩下的时间,赶紧将家里的东西置办好,毕竟快过年了。
慧源和慧楠被万俟锦接走了,木家又只剩木渊和木清远。
木渊知道明天自己要走,而初一肯定是赶不回来的,留清远一个人在家,多少有些愧疚,等慧源他们走了,木渊就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木清远跟在木渊的后面,木渊扫屋顶的蜘蛛网,他就递扫帚;木渊补j-i圈,他就递竹条;木渊做饭,他就烧火。一直跟在木渊的身后,却一句话也不说。
木渊中午炖了一只j-i,他将j-i腿挑到木清远的碗里,正要吃饭,木清远却放下了筷子。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木清远看着木渊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木渊顺口回了一句,就见木清远直接要走,顿时赶紧将人拉住,笑道,“说着玩呢?我说,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木渊家的饭桌是一张八仙桌,四四方方的,木渊家就两口人,但是木清远不会坐到木渊的对面去,他一直坐在木渊的右手边的位置,所以木清远要走,木渊才能那么快拉住他。
“哎呀,这事要从哪儿说起呢?”木渊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了,说道。
“从你在战场上混到了什么位置说起。”木清远道。
“哦,那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想当年我风里来雨里去……”木渊说着就要夸夸其谈,木清远不耐烦道,“长话短说。”
“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最后勉强混了个将军的虚名,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x_i,ng子直,官场上那套我不屑去玩,就辞官回乡,然后就遇到了你。”木渊道。
“那慧源这儿是什么事?”木清远对于木渊曾经做过将军这事,还是颇有些惊讶的,但是他也见过木渊背上的伤,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还能活着,做到将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本来木渊是想短话长说的,好介绍的清楚,但是一看木清远那眼神,便老老实实的长话短说了:“哎……这事说来……好吧,其实也就是几个儿子争家产,老二干死了老大,还不想放过人家的儿子,老三看不过去了,所以帮忙的事。”
“那人家回去,你跑去干什么?”木清远多多少少还是摸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你不是说你已经辞官了么?”
“我是辞官了,但是我和那个司徒公子以前有点交情,这不是处到了么?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不去不行啊。”木渊保证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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