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川重重地咳了一声,抄起毛毯把他整个人罩了起来,只露出脑袋,然后用双手按住他的肩,严肃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的?”
“不知道。”
韦小可偏过头去不看他。
下一秒,下巴就被拇指、食指、中指卡住,硬是给掰回来九十度:“别犟,跟我说明白了,这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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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可是个实打实的犟驴脾气,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紧接着泥鳅般一扭腰,手足并用,吭哧吭哧撅着屁股往床那边爬去。谁知还没爬几步呢,就被陆彦川一把拽住毛毯,打渔收网似的拖回了原处。
什么人呐!
我还要脸的啊!
韦小可憋屈地坐在床边,一张脸涨得通红,面对陆彦川质询的眼神,不自在地拢了拢毛毯:“还能怎么弄的?打架打的呗。”
他说这话时表现得满不在乎,仿佛只是打了个小喷嚏。
陆彦川就问:“和谁?”
“和那群小流氓,n……n。”韦小可回答。
“为什么打架?”
韦小可不悦地皱了皱鼻子:“书里不写着么,他们想强j,i,an我。”
“但书里也写了,他们并没有得逞。”陆彦川非常不理解,“你温习过剧情,应该知道他们不会成功的,为什么还要打架?你知不知道n只要遭到攻击,就会自动回档?”
对,自动回档。
他曾有一次误用笔尖划伤了秘书的手背,结果系统倒回了两分钟前。当秘书再次推门而入,他注意到她手背上的伤口消失了,光洁完好,仿佛从来没被划伤过。
在这个世界里,n是无法被伤害的。
忽然,陆彦川愣住了。
他记得自己被关在办公室里等电话的时候,亲眼看到时钟倒退过了足足五次。五次,那就意味着……
“你打了他们五次?然后回档了五次?!”陆彦川惊讶道。
“……”
韦小可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咬着下唇,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五次。
每次挥着拳头冲上去,刚跟人打完架,自己身上还疼着,还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缓劲儿,对方却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甚至准备好了卷土重来——这样的感觉,该是多么绝望啊。
陆彦川想到这儿,心里那团火一下子全散了。
他握住韦小可的手,慢慢在床前单膝跪下来,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你偏要这么倔?不打不行么?”
“……不行。”韦小可固执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韦小可重重地呼吸了几次,在毛毯底下攥紧了拳头:“因为他们摸我啊!不光摸了屁股,还……还摸了那儿!那种事情,书上读起来就一句话,好像没什么,但他真摸上来的时候,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咽不下这口气,一定得打回来,回档又怎么样?回档也是打过了,总比给他们白摸的好。要不是巷子里没刀,我还想捅他们呢!”
陆彦川低低地笑了,伸手拧了拧韦小可的鼻尖:“抱歉,早知道是这样,刚才我揍他们的时候应该让你补几拳的。”
“哼。”
韦小可鼻孔出气。
陆彦川又问:“小可,今晚是我态度不好,能不能宽容大度地原谅我一回?”
韦小可想了想,相当傲娇地说:“那不行。我这人可小肚j-i肠了,原不原谅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给一颗甜枣就想解梁子,门儿都没有。”
陆彦川惨遭拒绝,却笑得更厉害了。
“好啊。”
他站起来,魁梧地立在韦小可面前,提起睡袍两侧领子用力抖了抖,胸肌跟着一动:“放心,我保证会好好表现的。”
“干……干干干干嘛?我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吗!”
韦小可吓得蜷腿直往后缩,毛毯扬起来当头一罩,密不透风地捂到了下巴,活像一个提篮卖蛋的村花姑娘。
陆彦川朝他笑了笑,转身走进浴室,捡起地上酒j-i,ng瓶子收拾好,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盒红花油,回来对他说:“来,毯子揭了,我帮你抹点油。”
“不、不要!”韦小可脑袋一阵猛摇,甘当村花,“这伤又不是真的,等穿回去就没事了。”
陆彦川:“那我们继续走剧情?”
韦小可一呆,脑中迅速权衡利弊,然后果断把毛毯掀开了,只围住腰部以下,豪迈道:“来!”
陆彦川努力忍着笑,旋开盒盖,开始帮忙涂药按摩。
他只披了一件长睡袍,虽然系着腰带,仍是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与腹肌。围着韦小可忙碌的时候,那些生命力蓬勃的肌r_ou_就频频从韦小可眼前闪过。韦小可的视线不受控制,总爱跟着陆彦川的肌r_ou_走,越走越邪乎,身体也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咕嘟。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扯紧毯子,把腰胯捂得严严实实。
怎……怎么办?他现在没穿内裤,全真空上阵,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好像快要不听使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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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陆彦川,对方似乎没察觉异样,边涂药边与他聊天:“回档五次,是不是委屈坏了?给我打电话那会儿听你的声音都在抖。”
韦小可暗暗磨牙:“听出来了还那么凶,小心我……”
“又想咬我了?”陆彦川笑起来,揉乱了他的头发,“真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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