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境里玩归玩, 折腾归折腾, 正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释清元的情劫稍微有些不好过,是个需要耗时间的活, 但幻阵如今有了大动作,开始对阵中修士下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慢慢耗下去了。
得先想办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他微微拢眉,手一挪, 又摸上了手腕上的宝塔,想起在阵外的殷炎,思绪慢慢飘远。
如果是师父在这,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是先找人,还是先攻击阵法?或者……先揪出阵眼,掌握阵法中此时唯一的不安定因素。
他陡然回神, 眼神坚定起来。
以师父那干净利落直击重点的问题处理方式,如果是他在这,肯定不会磨磨唧唧地陪着释清元解什么情劫,而是直接从阵法和阵眼下手。
“真是魔障了。”他抬手拍自己额头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入阵后的所作所为,后怕地意识到自己居然被阵法挑起了心里隐藏的不服输劲和不稳重的一面,不知不觉也成了被幻阵安排的一环。
他又看向床上的释清元,发现了一个更加让人头疼的事实。
之前是他在暗,阵眼也在暗,大家势均力敌,现在幻阵用释清元的中毒把自己逼到了明处,阵眼却还躲在暗处,局面变成了对自己不利的敌暗我明了。
不行,得再转到暗处去,不能让自己也成为这个幻阵剧情的一部分,受幻阵摆布。
打定主意,他挥手把释清元从昏睡中唤醒,说道:“清元,我现在要炸死脱身,杀手是不允许真身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更何况外面还坐着个皇帝,一会我会假死,你找个地方把我埋了,我脱身之后再来找你。”
释清元还没彻底恢复意识就听到了喻臻一连串“死”字,吓得立刻清醒起来,坐起身说道:“死?你会死?怎么回事?是我……”
“假死而已,你先别急。我会留一具和我一模一样的傀儡在这,你把它当成我的尸体拿给皇帝和外面那群人看,最好再把我风光大葬,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为了救你死了,这期间我会再去皇宫摸排一遍,你也先休养一下身体。”
释清元紧绷的神经放松,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没有不适的身体,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朋友之间谈什么连累,我相信如果这次是我出了事,你肯定也会这样来救我。”喻臻安抚着,语气真诚,是真的把释清元当了朋友。
两人相识之初,因为他心有顾虑,所以一直避着释清元,导致两人的关系很是尴尬诡异了一段时间。山庄事件过后,他和殷炎全都补全了一魂,不再担心残魂的事情被看出端倪,才渐渐和释清元缓和了关系。
他能感觉得出来,释清元对他确实全是善意,这次能救对方,他觉得很开心。
释清元看着他难得认真的模样,想了想,笑了,点头应道:“得友如你,是清元的幸运……你做你想做的,清元会全力配合,这次相救,多谢。”
喻臻也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取出一具傀儡伪装好之后,喻臻见时间还早,便问道:“之前离开得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是怎么中的毒,你知道这次是谁害的你吗?”
释清元逼自己把视线从床边那个过于真实的傀儡上挪开,摇头回道:“不知,入宫之后我谨遵你的嘱咐,别人递过来的茶水吃食一概没碰,下朝后只去父皇的御书房里坐了坐,陪父皇说了会话,看了会书。”
“看了会书?”喻臻抓到了重点,问道:“你陪你父皇说话,怎么还有空看书?”
释清元被问得愣住,想了想才回道:“当时有官员来找父皇谈政务,我为了避嫌就去偏殿呆了会,当时殿里有一箱邻国供上来的孤本古籍,上面正好是一本佛经,我枯坐无趣,便拿了起……”
他说到一半自己也发现了不对,眉头一皱,说道:“那本佛经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我记得大燕隔壁的两个国家全都不信佛。”喻臻若有所思,又问道:“当时找皇上谈事的官员是谁,什么职位,找皇帝是要商谈什么?古籍又是谁送上去的,什么时候送上去的,谁放在偏殿的?”
释清元还是摇头,回道:“前段时间我一直被禁足,对外面的事不了解,并不知道那箱古籍是经何人的手放到的偏殿,也没机会询问父皇。当时找父皇谈事的官员是个不太起眼的礼部官员,找父皇谈的……多半是我的婚事。亲王娶妃,哪怕娶妃人选还没定下,礼部那边也要先开始准备,以免婚事定下后来不及准备。”
不起眼的礼部官员,却十分恰好地在释清元在御书房时找上了皇帝,谈的还是绝对不会被皇帝拒绝的释清元的婚事准备。
巧合太多,就是y-in谋,那个要害释清元的主谋应该就是阵眼。
喻臻把各种线索在心里转了一圈,不再耽搁,找释清元要了那位官员的姓名,之后唤出三儿,让三儿c,ao控傀儡演一出“引毒入体牺牲自己拯救清王”的戏码,然后身形一闪,朝着皇宫行去。
三儿是魂体,被幻阵影响了神志的释清元并不能看到他,所以在释清元的视角里,就是喻臻突然满脸严肃地找他要了官员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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