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又失了兴趣,毕竟这处是他呆了快三十年的地方,看见墨楼有些困乏,檀若刚想上去,就听见墨楼叹了一口气:“若是鸾朱在便好了,这花开的正好,他又爱在树下跳舞。”
“老爷……”
“罢了,扶我回房休息吧。”
直到深夜,墨楼也没醒,一直躺在榻上极为安稳地睡着,胸膛平稳的随着鼻息起伏,如豆烛光忽明忽灭地看不清,檀若出了门去接即将从小阁新来的一批孩子,临走之前还看着墨楼说道:“若是老爷不让我走,我便不走。”
墨楼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伸出手拂去落在他肩上的花瓣,他能感受到檀若全身都为之一振,他又抬眼看向他:“你且去罢,我在浮梦阁,不会出事的。”
“……是,老爷。”
他浸 y- in 声色欢爱多年,又怎能不知檀若的心思,他不点破,也不想去接受这一份爱,他这羸弱的身子无法再承受任何的爱,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人。
一个人的心很小,位置也有限,有了别人,其他人就再也住不进来。
墨楼知晓自己犯病的原因,还是在楼上看见了那人的身影——他变了,变得再也不似从前那般青涩,反而褪去幼稚多了一丝沉稳,在关外驻守多年也给他的面庞染上刀刻般深邃的轮廓,眉眼间多了一份他看不清的凝重。
渐渐转醒的墨楼躺在榻上,抚着手底的玉,像是抚摸情人般温柔,眼神也带着不一样的柔光。
他不恨,他的孟郎,他从来未曾恨过。
“玉佩,你竟然还留着。”
“!”
墨楼一抬眼,就看见房内站着一个全身黑袍的男人,他高大强壮的身躯落下深重的y-in影,黑袍连着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墨楼看见那坚毅的嘴角,泪水一下落了下来。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怎会不识得。
他已娶妻生子,怎会又来寻他,怕是又起了幻觉,墨楼低头拂去泪水,坐在榻上叹了一声:“怕是我魔怔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若我就是出现了呢。”
“!……”
“你……”
男人脱去外袍夜行衣,露出他如雪的发,在昏黄的室内闪着不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眸里蕴藏着不同寻常的炙热,墨楼一下怔住,握着玉佩,也不顾身上只着了件雪白里衣,就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男人的面前——
他泪眼婆娑望着男人这张脸,眼神中裹挟着无法言状的深情,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存在,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抚上男人的侧脸,一寸寸一丝丝,一边看一边舍不得脱手似的抚摸,从额角顺到眉心,又抚上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那双薄唇上,他不会认错的,是他,是他的孟郎——
“孟郎,是你吗,孟郎,你回来了……”
男人看见墨楼如此动情的模样,一下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他带入怀中,墨楼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泪水沾s-hi他胸前的衣袍,他穿着夜行衣的身躯比少年时要宽厚炙热,男人紧紧地把墨楼抱在怀里,用唇轻轻地吻着墨楼的发顶,墨楼也能感受到男人微微颤抖地抱着他——
“回来了,你的孟郎,回来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墨楼哭的快要喘不上气,又猛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似的,柳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温柔至极的样子让墨楼更是难受。
“好些了吗?”
“你为何……还来找我。”
“我听闻你病的极重,心急如焚,即便你不想再见我,我也要硬闯。”
墨楼听闻又笑了出来,还是那个心急蠢笨的柳,即便现在他成长了,x_i,ng子还是未曾变更,他的孟郎更好看了,散去了稚气,更像一个男人了。
他抚上柳的侧脸,那双手还未触碰到别的地方,就被柳握在手心,轻轻地吻上,看见柳低下眉眼吻上自己的手指,他心又狠狠一颤,柳看向墨楼:“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不能忘了你。”
“孟郎,莫再说了……”
“墨楼,你可曾恨我?”
“不,我不恨……唔……”
男人的气息一下占领了墨楼,唇舌交缠着,墨楼的衣衫也被柳褪去一半,露出浑圆白皙的肩,被柳粗糙的大掌抓握在手中,墨楼呻吟出声柔柔地咬着柳的唇舌,抵死缠绵,他此刻两手也捧着柳的脸,投入地吻着,很久未被人触碰过的身体又燃起了一把火。
墨楼被柳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到榻前放下,墨楼伸出手散下了柳的头发,抓着他的手就滚到了榻上,他睁开眼不敢放松任何一个时刻,看着面前的男人,细细描摹他的眉眼,欣喜又胆怯地吻上他双眼:“孟郎。”
“楼儿……我好想你。”
墨楼脱掉柳的外衣,两个人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柳躺在墨楼的身后,抚着他光滑纤瘦的腰际,手竟是摸到了前处,抚着那处毫无反应瘫软的*物,还未出声询问,就要起身把墨楼翻过来,就听见墨楼要抓着他的手往一旁移开,细弱蚊蝇的声音带着不一般的悲怆,颤抖着身子更是朝他怀里倚靠,像是要汲取温暖:
“孟郎,不要看。”
“好,我不看。”
墨楼含泪欣慰地笑了,他握着柳的手,十指交缠,扭过头去与柳接吻,股间那根昂扬火热的孽根早已抵在他臀r_ou_的股缝间,来回难耐地摩挲,柳另一手轻轻抚着墨楼的脸,好让两人唇舌贴离得更近,墨楼的泪水混合着口津的滋味,酸甜交错,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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