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吃完,便有安王府的仆人驾了马车,将满满一桶冰抬下来。问起来,却说是王爷昨夜返程时就吩咐下的。这地方的房子建得极深,白天虽y-in凉,晚上却觉得闷热潮s-hi,乍来更住不惯,怕是夜里要热得睡不着。严鸾正犹豫,却见赵楹走了出来,懒洋洋吩咐道:“先放堂屋里罢。”
严鸾随他进去,耐着x_i,ng子商量道:“今晚我睡厢房,你要是想继续睡卧房,我便叫煊儿跟你去睡,小霜跟着我……”话未说完,赵楹打断道:“这事儿想都别想。你疼那狼崽子就跟他去睡。”说罢径直拐进了厢房的门。
待众人轮流洗沐过了,严鸾又将冰分作两盆,大块的送去赵煊房里,剩下的便都装在铜盆里,放在盆架上端到厢房床边。
厢房里是张老竹床,年月久了,显出红褐的颜色。赵楹正面朝里躺在边上,大约觉出了床边的冷气,舒服地展开了身子。严鸾除了衣服,只着了贴身的薄丝xiè_yī,小心翼翼爬过赵楹,睡到床里。竹床的榫卯毕竟不够坚实,人一爬动,便发出轻微的“吱吱嘎嘎”的声响。赵楹迷迷糊糊睁了眼,见严鸾脊背对着自己睡在一旁,便伸手往床边摸索了一会儿,拿起把竹编扇,朝他轻轻地扇。严鸾夜里一向难眠,夏季愈发厉害,辗转难眠时有凉扇的微风拂着倒还好些,三年来习惯成自然,便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脊背上忽然吹来夹着冰雪冷气的微风,严鸾浑身一绷。他正蜷着身子正熬得难受。白日里还不觉得难忍,夜里同床而眠,熟悉的r_ou_`体和吐息就睡在身旁,两月来一直缠绵不断的欲`望就抑不住地涌出来,心火烧得骨头里直发痒。严鸾挪了挪双腿,后`x,ue空虚地一遍遍绞紧,却不能缓解久积的情`欲,连偶尔拿来抚慰自己的器具此时也都锁在卧房的箱子里。如此想着,就愈发难受,连呼吸也乱了起来。
此时忽被凉风一拂,浑身的火一时消了些,然后愈发泛起来。严鸾忍不住慢慢转过头去看。赵楹本已醒了,见他看过来,便搁下扇子朝外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严鸾喉结滚了滚,没说话。这两月格外溽热,往返要月余的行程又被他硬生生挤出了十天,今日只一眼,便看出他整个人都被消磨得瘦了一圈。昼夜兼程冒着烈日赶回来,头一件事便是闹了场气,以至于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白白两相折磨。
两人相背着躺了许久,燥热的黑暗中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个滞重,一个浮乱。赵楹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打破了僵持的寂静,两人都愣了愣。严鸾终于忍不住翻身下床,深深喘了几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天井里忽然传来哗啦啦泼洒的水声,赵楹这才变了脸色。
严鸾仰头喘息着,将那半盆冷水顺着脖颈全浇了,心里燥热的烦乱才稍稍平息了些。衣料从头到脚浸透了水,冰凉凉地贴在身上。又平复了许久,才拖着脚步自井边离开。
赵楹匆忙走下天井时,人已经不见了。石板上汪了一片水,在一团漆黑里反s,he着头顶星月的微光,水晶石似的,亮闪闪流淌在地上。,散着清凉的水气。
西南角的灶屋门缝里隐约透出淡黄的光。
赵楹推门进去时,便闻到股米酒的淡淡甜香。屋角挂着只圆圆的琉璃灯,发出朦胧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目。严鸾站在灶台前,s-hi透的丝衣缠在身上,隐约透出象牙白的肌肤颜色。赵楹愣了愣,朝前贴了一步,看他正用勺子搅着小锅里的米酒,软糯的白米粒活泼地在酒中转着圈儿。
严鸾察觉他进来,头也不回道:“半夜不方便弄,凑合吃这个罢。”他s-hi透的袖子直挽到肘上,犹自顺着滴水,将地面染出了一片深色的s-hi痕。赵楹听他声音颇冷淡,愈发想笑,便凑前了一步,将他圈在灶台与身体间。严鸾呼吸滞了滞,尤带了余怒,躲闪道:“让开些,热得很。”说着便有水珠顺着脸颊滑下,也不知是汗是水。眼见推不开,只好叹气道:“井里湃了葡萄,饿就先吃点,别碍在这里。”
赵楹果然松了手,一言不发地退出去。严鸾手上一停,忍住了没回头看。
灶火烧得屋里闷热不已。严鸾将两只j-i蛋磕进锅里,已经分不清身上是水是汗。身后忽又有了动静,严鸾僵直了身子站着,控制着渐乱的呼吸。刚才走开的人去而复返,依旧贴在背后站着,将一颗冰凉凉s-hi漉漉的葡萄贴到他唇上,低声道:“热不热啊。”
严鸾闭了眼,蹙眉道:“你又……”甫一张口,葡萄便被塞了进去,一颗冰凉噙在口中,凉气丝丝漫开。
赵楹拿浸过冷水的手捻上他温热的r-u尖。严鸾猛然弯下腰,轻促的呻吟脱口而出,却被揉抚着耳畔转过脸来,灼热的喘息都被堵在口中。凉丝丝的手指自xiè_yī下探入,在s-hi热的腰腹间滑动,另只手却始终在r-u尖流连揉捻,弄的严鸾情热如焚,止不住地呻吟颤抖起来,救命稻草般抓紧了他的手,按在急促起伏的胸口上。
一吻即毕,熟透的葡萄早已被揉烂推下喉咙,赵楹抬起头,齿间噙着一粒小小的葡萄籽,轻笑道:“帮你剔出来了。”灶屋里的空气闷热到近乎粘稠,严鸾昏沉地看着他沾了紫红汁液的唇间,汗如雨下,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这s-hi热的窒息感却激起了奇异的快感,叫他紧紧缠在赵楹身上,饥渴而盲目地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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