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全是敌人,不过没有战车,我们可以向□□围。”家臣高革对藤峰的父亲说道。他算得上是藤峰家的勇士,光论步战的本领,族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此刻连他,似乎也不敢以血r_ou_之躯冲破对面的箭雨。他们本是出来打猎的,没有人装备有盾牌,一旦离开了掩体被人追上,那就只有祈祷对方的湛了。
就在藤峰的父亲犹豫着要不要下令向□□围的时候,另外一名家臣时亥驮着一整块兽皮从后面跑了过来,那张兽皮本是从一头大狼身上剥下来的,内里的骨r_ou_已经被剔除干净,他披着这张皮突然跑来,差点让藤峰以为来的是一头大狼。
“家主不好了,袭击我们的人又追上来了,战车又多了四五乘。”时亥轻声说道。他原本担任殿后的工作,这时之所以把声音放低,明显是担心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使其他人产生动摇,背后的敌人数量更多,并且还有速度很快的战车,他们现在即便想跑也不可能了。
“到底是什么人在袭击我们!?难道是章家想要谋反?”高革用力一拳锤在地上。
恰在此时,藤峰的父亲用力一摁,折断了s,he穿自己小腿的箭头,随后将整支箭猛的一拔,拿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因为不需破甲,箭头只是普通的双刃箭头,擦干净上面的血迹之后,很清晰的显露出箭头上的徽记,那是由彭邑南郊的青铜工坊制造生产的,而彭国唯一能使用这座工坊所生产武器的部队,恰恰是彭国国君的卫队。
第十五章 被俘
前一日晚,禹山脚下,彭侯大帐前,喊杀声渐渐寥寂,地上遗留下数不清的尸体,不远处的火把正渐渐远去。
冉苒拖着疲惫的身体,将长剑c-h-a在身前的地面上,抬起抹了把脸,但结果却让他很是皱眉,手上滑腻腻的,满是鲜血,他于是想将手往衣服上擦,一低头却发现身上几乎无处下手,此刻的他,仿佛是刚刚从一场血雨中走出来的一样,周围姬扬公子的家臣和士兵渐渐聚集过来,也不知谁第一个开口:“冉苒,冉苒,……冉苒……”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呼喊他名字的行列中来,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庆祝胜利的欢呼。
大帐中,彭国国君的身体正横躺在床上,那硕大的肚皮微弱起伏,似乎正在沉睡,可即便外面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没有一丝一毫苏醒的迹象。
在距离床不远处的地方,放了个木架,架子有一只盛水的铜盆,铜盆里的水混了污血而浑浊不堪,周围烛火通明,帐篷里坐着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公子姬扬,另一个却却是那位老迈的章家家主,那位执掌彭国国政的六卿之首,而在他的身后则站了两名虎视眈眈的卫士,手握剑柄,凛然肃穆。
当帐外的欢呼传进来的时候,姬扬先是一愣,随之一喜,紧接着便呼出一口大气,最后才露出了微笑,只听他对着章卿说道:“章大夫,谋害寡君的逆贼已被击退,可如今君父却昏迷不醒,接下来如何是好呀?”
章卿双目微阖,一改先前一副昏聩的样子,忽然扬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逆贼滔滔,寡君如今这种状况国政自然理应由公子代掌,敢请公子即速返回彭邑,召集三军讨伐叛逆,以安国人之心。”
即便姬扬早已料到眼前这个老家伙会这么说,但仍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只听他立刻答道:“章大夫所言甚是,传令下去,拔营启程,返回彭邑。”
大帐中尘埃落定,申君败走,原本在一旁观望的三军大夫立刻率领军队聚拢过来,原本一直支持申君的藤卿一系立时遭到清洗,连许多原本与申君走的稍近一些的贵族都遭到了攻击,其中自然也包括藤家。
冉苒因为击退申君获得的功绩,被姬扬当场封为下军大夫,统领彭侯的卫队,虽然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提升为贵族遭到了一部分家臣和大夫的反对,但姬扬执意如此,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冉大夫用剑击败了丘桓,你们有谁能够做到吗?”
丘恒乃是申君麾下的第一剑士,同时也是公认的彭国第一剑士,嫉妒冉苒的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于是这道任命很顺利的就通过了。
大局已定,冉苒被姬扬召进帐中。姬扬毕竟年岁不大,眼看自己的大功臣浑身浴血,一副十分疲倦的神态便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急切的说道:“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么?”
“臣下无事,主上不必忧心。”冉苒答道。
“还说没有事,你流了好多血,医官呢!医官呢……”
虽然冉苒一再声明自己的伤没事,但在姬扬的强烈要求下,几名医官还是被紧急召了进来,专门为他疗伤,可谁知血衣上几道骇然的创口,衣服下面却仅仅是几道细小的擦伤而已,即便不去管它几天以后也会痕迹全无,这让刚刚执掌权柄的姬扬有一种小题大做的尴尬,不过这样的消息却让其他人明白,对于姬扬来说,这位新来的冉大夫似乎同其他家臣有所不同。
既然没有受多大的伤,冉苒自然不能就这么歇着,立即请命前去追击叛贼,姬扬为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欣然应允,于是新任的冉大夫便带着人马再次出发了。
在距离彭邑一半路程的一处树林,冉苒汇合了另一拨队伍,将申君之子南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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