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有的还挺结实,踩上去也踩不碎,就是会有心理障碍。
我们顺着这九曲十八弯的石道走,一直走到第二支手电报废。原来这里峰回路转的,竟然超级大,总之这地下空间可能比外面的峡谷要大的多。当然路这么曲折,也可能是我们产生了错觉,反正这地方设备电子失灵,时间概念混乱,出现什么都有可能。
我们能用的的照明工具只剩下手提大灯了,这东西虽然续航时间长,却被我们使用过一段时间,如果在走出去之前这个也没电了,那我们就是真完蛋了。
调光的时候光柱扫过岩壁,隐约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黄色的身影。我揉揉眼睛,那位置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依依忽然尖叫一声,我一回头看见依依拼命跺脚。原来是一个手骨挂在她鞋子上了,不过在这万人坑里还是蛮可怕的。
她踢开手骨缩到颜见山背后,我们扫视了一圈身后,发现没什么异常,就继续往前走。不过我总觉得后背冷嗖嗖地吹着y-in风。
当我看到光线的时候,内心是狂喜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大声朗诵《请柬》的冲动。
真的是狂喜与刺痛啊,瞬间宛如烟火交织炸裂在胸口。
那是一道门,门缝透出白花花的光明,碎屑似的风透进来,那真切地冷浸透空气,那呼呼地风声,简直就是天使亲吻啊!
我们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道门,有种望山跑马的遥远。等我们终于筋疲力尽地跑到门前才发现这门可真大,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山谷里哪里有这么大的门,我思考了很久,难道我们走到了其他区域,一出去就会到达卢浮宫广场?
嗯,反正拷贝人也有了,任意门嘛,也不是没可能,总之先出去再说。
到这边,骨头基本就没了,那地方真不知道到底埋葬了多少人,竟然铺了那么大一片。是不是那里面的空间可以复制的不止是活人,还能一批一扑复制尸骨?想想怪吓人的。
里面那么多水,到这边以后却变得很干,我看到发黑的鞣制皮子附在门上,被沥干水分牢牢扒在门上。
颜见山和程昀活动活动僵硬麻木的四肢,轮起铲子开始撬皮子。大概是年头久,一铲子下去竟然把门砸了一块下来。我们对视一眼,狂喜到心跳爆表。
就在他俩砸门的空当,我和依依一边跺脚哆嗦,一边在原地来回溜达,然后,我们俩所有的狂喜一起被寒风冻成化不开的冰块。
这地方真奇怪,不仅能活死人,还能r_ou_白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看的远处地上散落的一摊骨架颤动这自己拼了起来,颤颤悠悠地朝我们走过来,以r_ou_眼可见地速度生长出筋骨血r_ou_。
我们甚至可以看到肌r_ou_组织一层层包裹住跳动的心脏。
要么就是我疯了,要么就是我真死了,我他娘一直处在濒死幻觉里吧!
作者的话:附上席慕蓉的诗作
请柬
席慕蓉
我们去看烟火好吗
去去看那
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
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
让我们并肩走过荒凉的河岸仰望夜空
生命的狂喜与刺痛
都在这顷刻
宛如烟火
☆、第24章 回生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想要抓住身边的人却抓了个空,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不,我还有清明,清明蹲在地上,脚旁是掉落的手电。而眼前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在摇摇晃晃向我靠近。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东西,在向我所在的空间涌来。
我退到门口,拿起掉落在地的铲子告诉自己要冷静。我无法去思考他们去到了哪里,我无法思考这里的“人”像山海一样扑过来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活……但至少现在,我要争取最后的努力,我要努力在它们来之前把门砸穿,然后逃,无论哪里,总之要逃。
就在我拼命砸门的时候,清明冲着仿佛时光回溯的人群狂叫,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它们离我的距离,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或者我抱着试图和它们交流沟通的最后求生欲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影:李骁阳。
他穿着我送他的卫衣,双手c-h-a兜,那么招摇地站在那里。
生活总是这样,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是惊悚还是惊喜。他就那么站着,活生生地站在那,真实得不能再真实。我一时百感交集,这种“过山车”般地极命感,让我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李骁阳已经死了,死了三年了,只剩一坛灰埋在墓园里,一排排墓碑看起来一模一样,只有名字能带来可怜的区分。我亲身经历的车祸,我亲眼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我亲耳听到医生的死亡判决,我亲自送他火葬,亲眼看着他下葬……那么站在那个地方的,到底是什么?是李骁阳的“克隆人”?又或者是这个鬼地方为了留下活人带来的幻影?再或者李骁阳就是李骁阳。这里不是没有时间吗?这是曾经的李骁阳?
我想过去好好看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影子还是真实的,但是我的双脚像是被黏在地上一样,心中生出恐惧,还是不敢过去。
清明向前奔过去,却像是一头撞在什么东西上,喵呜一声。清明挥动爪子不停地敲拨,可是它身前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墙一样,无论如何不能前进分毫。
我也走上前去,将手伸向空中试探,坚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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