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变化似乎对他有利,但他并不开心。
他心头始终被一团y-in云笼罩,觉得自己是个有罪的人。
他用荷叶从外面取来水, 看着谢关雎喝下之后, 就离谢关雎远远的,蹲在山洞门口守着门。
他其实也并不想离谢关雎远远的,但是, 他怕自己又和昨晚一样,莫名其妙就开始变成一只发情的野兽,强行强暴别人。
他心中思绪一片混乱。
这半个多月以来, 自从出了村子之后, 所见到所遇到的事情全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谢关雎将水喝完,从草榻上起身。
“公子有哪里不舒服吗?”秦容赶紧飞身过去, 面色紧张地问。
他下意识地朝谢关雎伸出手,想扶着谢关雎站起来,但是手指触及谢关雎的手腕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面上一热,随即心头犹如被针扎过。想到自己做过的畜生般的事情,他手指僵了僵,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从小到大,被夫子教过最多的道理就是“坦荡君子,至诚至信。”可昨晚那件荒谬的事情彻底将他变成了一个不仁义的小人,背上道德的枷锁。
即便公子原谅了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已经决定了,他现在不去死,无非自己对这个人还有用,等到这个人不需要他了,他就立刻以死谢罪。
他这么突然缩回手,让原本打算撑着他的手站起来的谢关雎差点扑了个空,脚下一空,差点摔了出去。
谢关雎差点脸着地:“……”
毕竟是重伤未愈的身体,况且昨晚又是声东击西又是救人,折腾了一整晚。
秦容吓了一跳,又慌忙伸出手,横腰把谢关雎抱了回来。
谢关雎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呼了口气。
这回秦容没有撒手,但脸已经红成煮熟了的虾子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不应该主动接触你的。”
谢关雎看了他一眼,说:“昨晚的事情你别想了,我已经说过,不怪罪你。”
这轻飘飘的一眼虽然没什么含义,但是落在秦容心头,又是不同。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着了魔怔,在昨晚之前,就总是情不自禁地偷看公子,昨晚发生关系之后,他看公子更加觉得风情万种起来。即便是这么简短的一眼,瞥在他心头,却循环往复自动闪回个不停。
他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谢关雎与他拉开了半步距离,抓起他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
一如谢关雎所想,秦容的仙根彻底觉醒,现如今他体内的灵气充沛无比,谁来用真气打他一拳,刺他一剑,怕都是会被反噬到十万八千里远去。
“想必你也感觉到你体内发生的这种变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谢关雎问。
秦容的思绪还傻傻地停留在刚才谢关雎手指搭上他手腕时,那短暂相触的温度。他抬头看着谢关雎,慢半拍地说:“我觉得经常发热,眼力和耳力都变好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先不管这个。”谢关雎反问道:“你想修仙吗?”
秦容自然知道修仙二字意味着什么。从前对他来说,是意味着长生不老,意味着强大无人匹敌。但是现在对他意味着更多,比如说,可以和公子站在一块儿,可以一直保护公子。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关雎对他道:“你昨晚做出那种怪事,是因为你体内的仙根觉醒了。你可以感受下丹田内的仙根,是不是有源源不断的灵气灌入?过两天我会给你两本基础的心法,你可以自行参透。不过……”
顿了顿,说:“要想学到正儿八经的修道之法,你还是要拜入第一仙派门下。以你的资质,肯定会首先被他们的掌门挑中,到时候成了入室弟子,一切就不用担心了。”
此时周忌已经探出秦容体内的仙根了,再加上自己的缘故,已经对秦容萌生妒意。一旦回去,他肯定还要找机会再下杀手。
所以谢关雎决定带着秦容走另一条路。
最好是接下来不要再碰见周忌。
万一碰上,其实也不用担心,毕竟现在秦容就是个开了挂的张无忌,谁也杀不了。
“那公子你呢?”秦容只关心这个问题。
“我?”谢关雎怔了下,没想到他首先在意的是这个。
秦容蹲下去为他穿鞋,仰起小脸看他,眼巴巴地点点头。
谢关雎编了个借口:“我要找个地方养伤……把你送到第一仙派去之后,我就会离开了。”
秦容手中动作一停,因为心急,小地方的口音都冒了出来:“你要去哪里,我不能和你一起吗?”
谢关雎看着他,沉吟片刻,还没想到找个什么理由糊弄他。他就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白了白,垂下头,有点难过地说:“元望知道了,不会让公子为难的。”
谢关雎:……
敢问你想明白了什么?
秦容为谢关雎穿好鞋,走到一边去收拾东西,心里充满了难受的情绪。虽然离别尚未到来,但他已经难过得鼻腔发酸了。他知道为什么公子要把他送走。还不是因为他昨天做出了那种事情来,公子肯定不放心自己留在他身边。
唉,他以前以为自己会娶一个媳妇儿,在小村子里过一辈子。但是直到成年,他也没有开窍,没有喜欢上哪个姑娘过。前段时间,这个人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阵的悸动,终于有了那种愣头青的冲动的感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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