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珍恼了多日的神经咔吧一声断了。
他推开怀里的人,冷笑着道:“李寄,当初没杀你,是让你好好在周家,当个婊子而已。还他妈跟我横!”
李宇珍一指地上半裸着发抖的少年,两步上前,伸手点了点李寄的胸膛:“你不过就是个跟他一样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横?”
“砰!”
厕所门忽然被人踢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凌空飞来,准确无误地砸在李宇珍头上。
“谁啊?!”李宇珍捂着脑袋回头,怒吼起来。
“不好意思,手滑。”门口的青年耸耸肩,手里上下抛着门外作为装饰摆件的橙子,正是原三身边跟的,ao。”李宇珍没认出这张脸,只一眼看见对方的项圈,顿时更为火大,“怎么回事,有没有规矩?”
“诶,有是有,没学到位。我目前还比较喜欢乱来。”青年走上前,反手锁了门,非常遗憾地说,“要不,我给您展示一下?”
李宇珍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只见一道黑影,便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登时疼得跪了下去。
青年打了个出其不意,毫不停顿地开始补脚。李宇珍虽是个草包,但被逼着学过防身的东西,勉强躲了两下,翻身起来抵抗,一边大声呼喊起来:“c,ao!你谁啊?!来人!保安!”
“诶,兄弟,帮忙帮忙!”青年打架的路子很野,一边撩y-in招,一边招呼李寄,“把他嘴封上!别引人来!”
李寄虽然没搞懂这人怎么突然就动上手了,但敌我分明,且战斗意识非常到位,第一时间转身扯了一大把厕纸,冲上去从后头勒着李宇珍的脖子,硬塞了进去。
接下来,二打一,两人合围,毫无悬念地制服了李宇珍,并用他的外套皮带把手脚绑了起来。
五花大绑的李宇珍含着卫生纸唔唔直哼。李寄旁观青年把他拖进了隔间,又小心巧妙地从外头把隔间门给别上了。
李寄:“……”
青年一脸舒爽的表情,一撩松散的额发:“我叫闵楼。兄弟,帮你揍他一顿,不客气。”
李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修正了闵楼的话:“我没让你揍他。”
闵楼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项圈,一边过来揽住了李寄的肩:“他说话这么难听,你不想揍他吗?”
李寄:“还行吧。但是你……”
“这就行了!不客气不客气!”闵楼打断他的话,大力拍了拍李寄的肩,吹了声口哨,“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谁啊?”
李寄:“……”
李寄用一种看神经的眼神看着闵楼:“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动手?”
“诶,难道揍人前还要问家门吗?”闵楼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那不就失了先机了?不过是谁不重要,好不容易让我爽了一把……”
李寄灵光一闪:“……你其实是来找茬发泄的吧?”
“被你看出来了。”闵楼严肃地点点头,“没办法,老子郁闷好久了,他的话正好戳了我的痛处。”
李寄疑道:“什么痛处?”
闵楼伸手指了指胯下:“我那主人,在我j-i巴上装锁了。”
李寄:“……”
闵楼长叹一口气,声称悲伤的话题不宜多提。他动手把躲在角落的小奴隶也关进隔间,并威胁他不要叫人,然后继续搭着李寄的肩,哥俩好地朝外走,并小声商讨:“那啥,一会儿回座上,咱俩谁也别提这事儿,成不?反正公调马上结束了,等这人被发现,咱早没影儿了。这么丢人的事,我猜他也不能上门要说法。”
李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怕原三少知道?”
“没,不是。”闵楼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反驳,两秒后又了凑过来低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你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就说你那俩主人,能由着你在外头打了架?”
李寄先想反问他到底是谁导致了他打架,又突然捉着了另一个点:“我没有俩主人。”
“嗯?”闵楼疑惑地挑了挑眉,“周家那对兄弟,不是吗?”
这事儿历史复杂,不好说清,李寄只简单应了一句:“周淳不是我的主人。”
“不是吗?”闵楼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怀疑地道,“不像啊?唉,兄弟,不用害羞,两个主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爽就够了啊。”
李寄:“……你还是闭嘴吧。”
大厅里人声鼎沸,公调到了尾声,“滩涂”的老板正牵着艾格向展台四周的人行礼,引起一阵阵掌声。
闵楼圈着李寄的脖子,终于敲定了你别说我别说大家都别说的协议,松了手一前一后走回座位上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周泽抬手顺了顺李寄散在额角的碎发,轻声问道。
“和闵楼聊了一会儿。”李寄与茶几对面的青年对视了一眼,随口回答。
闵楼不露痕迹地冲他眨了下右眼。原三和周淳都没说话,端着酒杯自顾交谈着。过了片刻,众人起身道别,各自离席,打道回府了。
直到坐上车,李寄才发现了疏忽的地方——
注意力被李宇珍和闵楼的突然出现接连带偏,以至于到了此刻,李寄突然想起来,他一直忘了上厕所。
真皮座椅传来轿车发动的抖动,尿意变得更明显了。
36.
从“滩涂”到周宅的车程并不太长,李寄决定默默忍了,没有要求停车上厕所。
一开始,憋涨的感觉说不上多难忍,只是让人想松一松皮带扣。但某个时候起,量变引起了质变,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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