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挑眉直视国师大人:“说起来,国师大人也应该稍稍放低您那高傲的头颅,免得煦国的朝臣百姓只能看到国师大人完美的下巴!”
两人在皇座边的小小交锋,让身边的侍从苦笑不已:唉,只怕这次,吉安州的百姓要倒霉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一向互相不顺眼的两人虽然言语上依旧是你刺我、我刺你,可是斗争之外,却异乎寻常的行为迅速、动作一致。实在是惊掉了朝中众人并皇帝的下巴。
话说那天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殿中,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边收拾着东西,张凡就寻思着是不是要跟国师大人商量着何时启程还有协商一下救灾事宜。可是,说老实话,他还真拉不下这个脸——毕竟两人也是有些芥蒂。左思右想,张凡还是决定放弃那些无谓的自尊心:也许,该趁着这个机会,试着拉拢一下国师大人。
张凡和要离在相识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日益上升的敌意,伴之的还有无法避免的了解。虽然这个了解是打了折扣的。
张凡觉得:国师虽然为人太过孤傲、固执己见,有时候甚至于偏激,但在煦国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地位超然。而最重要的是,爱民如子,有着一种天下子民都是自己责任的“博大”情怀。
如果利用这个有利的机会来博得国师的好感,对于目前的僵局,可能会有好处。哼,不就是低个头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与其和国师争来斗去,让朝臣和昭看笑话,不如适时降低姿态,事情或许有转机也未可知。
再说他术法卓绝,和他一起去救灾,对百姓是有利无害。更何况他的国师大牌子一打下来,那是神使啊!对于稳定民心一定有不可估量的好处。呵呵,实在是此次救灾治水合作的上上的人选。
想好就行动,张凡即刻立了个章程,大到物资的调运、人员的安排、减轻水患的应急措施,小到此去前方须要随身带的一些物品,都事无巨细地列了个表。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就连夜让宫人给国师送了过去。
且不说那宫人吓了一大跳,就是向来不惊不乍的国师大人在接到宫人送来的东西也万分地惊讶。
他是没想到:那个张凡竟然能够主动低头,派人过来联络,更是没有想到,那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写出了一份思虑周详、条例分明的折子。并且还毫无保留地送到自己的手里。
旁的不说,光就是这份气度,确实还是有一些皇家风范的。他想着:虽说境遇不堪,不过总还是天神血脉,大概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转念想了一想,却又怒了:那个j,i,an诈狡猾、工于心计的家伙!肯定是在打着拉拢自己的念头!
哼!那个家伙为人y-in险、居心叵测,为了登上帝位可谓使尽浑身解数。不过他现下还未登大宝,以此君善于揣摩上意的x_i,ng子,估计这次的差事、该不敢大意。除了讨皇上开心、拉拢于我,顺便挣取百姓和朝臣的支持,一石三鸟!果然是好算计!不过想来他这次是不敢耍什么花招的。哼哼,且看看再说。倘若那厮要是弄出什么纰漏,或是耍什么花枪,我自不饶他!
国师大人在这边怒气冲冲地按照单子上的注意事项重新收拾东西,心中纠结万分。而张凡却在那边自以为得计,为灾区忧虑之余,不由有些窃喜。
两人各怀鬼胎,手脚却是出奇一致的快。顾不上旁的,在第二日傍晚就动了身,由于动身太急,只是做了一些大体的安排,所以一些必需的资料和最新的消息,都源源不断地送向两人的马车上,由两人处理。那马车昼夜不停,一直沿受灾各地行驶。两人除了调配后方送来的粮草,安排合适人选及时c,ao控河水的治理,还要不断的处理各个地方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安抚民心。真是让两人忙的四脚朝天。
你或许要问,国师大人会术法,张凡也会,为什么不用着上古传下来的秘法腾云驾雾一下子飞到目的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一来,国师法力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洪水,它让整个煦国百姓心中恐慌异常:不知道天神为什么发怒。各种流言铺天盖地、百姓甚至官员都人心惶惶。大家都有一种末日将至的感觉。国师是神的使者,是神谕的传达者,由他来安抚民心是再合适不过。所以综合以上的考虑,两人还是耐下x_i,ng子,乘马车安抚各地百姓和一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其实沿岸各地的守备都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可是,无奈这次洪水实在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吉安州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倘若这个防线失守,那余下的地方皆是一马平川,只怕有更多的百姓要失去家园了。
“所以,”张凡劝解道“国师大人还是要以安抚百姓为首要任务,不然,洪水还没来,百姓自个儿乱起来。正如上战场打仗,阵势还没摆好,就先自乱了阵脚,哪有不败的道理呢?!特别是国师大人,万万不能在百姓面前做出什么惊恐的动作,百姓愚昧,要是误解了什么,我们此次的任务,怕是更是要难上百倍千倍了!”
要离看看语重心长、一脸关切的某凡,心中都快呕血!他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要这小狐狸来教训自己!这个家伙还自鸣得意,不要以为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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