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颜丹青身边的血龙在他一声令下后飞天长啸,徘徊在整个鬼城的上空,声音穿透墙壁回荡在冥界的各个角落,只要是听到这个声音的不论是冥差还是小鬼们都不禁为之一颤,或俯首或跪地,久久不起。
判官是知道颜丹青回来的,但他没想到一直忍气吞声甘愿被叫哑巴狗的冥王居然用献祭冥王印这种冒险的办法来镇压暴动的万鬼。他心下为之一震,化光急匆匆赶来却是为时已晚,他们的冥王已经浑身是血,就像是刚从血色的忘川河里游了一圈一样,只见他直直的站在奈何桥上犹如一尊血色雕像。
彼岸花海里,因为颜丹青献祭失血过多术法失效,孟婆已经不再受彼岸花束缚,然而他也如颜丹青一样怔在原地,直直的望着他。他不敢上前去查看颜丹青是死是活,上一次他是答应做了冥王才没至于灰飞烟灭,但这一次,颜丹青站在那里屹立不倒他也不敢妄加揣测。
赶来的判官y-in沉着脸,他一步一步绕过伏地不起的小鬼们走向他,试探着问道:“殿下?”
颜丹青一怔,眨了眨应了一声,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疼说不出话来。干咽了几口吐沫他才沙哑着声音苦笑道:“你来啦。哈哈,刚才吼得太用力差点就真成哑巴狗了。”
他干笑了几声,见判官脸色y-in沉又想起花海中脸色铁青的孟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忙又咽了几口吐沫正色道:“地狱怎么样了,已经派冥差把那些逃出来的恶鬼们抓回去了吗?”说完,不等判官回答,他又看向桥上俯首的冥差接着道:“把这些小鬼先押回城里去,到时候全都灌了孟婆汤丢去投胎。”
听到这里孟婆才回过神来,冷声道:“投胎?那要看现在的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了。先不说他们袭击冥王妄图夺去冥王印这一条,单是他们不喝孟婆汤就闯上奈何桥这一点就够他们在地狱待上百年,之后投生畜生道永不为人。”
他一边说一边朝颜丹青和判官走来,冷冷瞥过一眼血人般的颜丹青对那些冥差道:“全部押去阎罗殿,按律处置。”
“……”
他话音一落,以前雷厉风行的冥差们却是不敢动,面面相窥之后看了看孟婆又看了看判官,小心翼翼问道:“可是殿下说……”
孟婆冷哼一声怒道:“现在想起他是冥王殿下了?以前怎么没见你们那么听他的话?”
冥差们被他吼得身子一颤差点没给他跪下,心道:孟婆大人生起气来真是太可怕了。
颜丹青摆手道:“还是听孟婆的吧,我对这些不太懂,你们看着办吧!”说罢,他偷偷看了眼还在生气的孟婆对判官小声道:“我回人界去了,等我师兄不再生我的气的时候我再回来。”他指了指还在天上盘旋的血龙说道:“我把他留在这里,要是遇到麻烦他会出手的。”说完他又苦笑一声,道:“不过我就有点惨了,他要是还那样吼,我非得真哑巴了不可。”
判官沉着脸盯着他,一言不发盯得他浑身难受,颜丹青移开目光看向一旁又见孟婆也盯着他,心虚不已的缩了缩脖子向后一退,拿着殊途剑转身狂奔往黄泉路跑去。
他跑得很快,势如疾风闪电宛若一道红光闪过,然而他站在黄泉路入口刚庆幸自己逃掉了,正要往外迈的时候,突然他额头上的抹额一紧冷不防的整个身子就朝后仰去。
没有被稳稳接住,这一次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屁股开花痛得他皱着眼睛鼻子直哎呦哎呦喊痛。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委屈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孟婆小声嘟囔道:“你就不能不拽这东西吗?还有你怎么不接住我,痛死了。”
孟婆看了看那只拽过抹额的手,脸色缓和却还是严肃的厉害,他居高临下的道:“身上太脏了,你就这样回去见他吗,洗干净了再走。”说罢,他转身化光离去。
颜丹青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血染尽变为红衣,被孟婆提醒后他低头一看这才感觉到心口的疼痛,不禁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他妈疼啊!颜丹青不禁心道:不过这比他之前万箭穿心的时候要轻上许多,自己捅自己还真没别人捅下得去手。
想着,他摸了摸伤口又整了整衣服抬脚迈出了黄泉路。他现在顾不得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再换身衣服了,奔跑在黄泉路上的时候他见有些彼岸花的花瓣已经开始渗出血珠了,只有人间每逢战乱天灾死好多人的时候这些彼岸花才会渗出血珠。即使他身在冥界他也能通过彼岸花和忘川河,猜测人界是在战乱还是在闹天灾。
而现在他知道人界没有战乱,九大厉鬼出世祸乱人界也不会生此异象,剩下的只有天灾了。
有时候比起冥界的历鬼,身为万人敬崇高高在上的仙人会更可怕。
辉京城上空黑云滚滚厉鬼哀嚎,然而他们只是站在上面却不出手。一道道金雷几乎差一点就击中他们,但不管他们躲或不躲这些雷都会在他们身边拐个弯击在下面的房屋民舍。
普通的老百姓哪见过放着作祟的厉鬼不劈,转而去劈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天雷,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抱头鼠窜也抽不出空去想,逃命要紧。
沉霄阁内,顾子春守在前厅与一干小弟子严肃的坐在椅子上,气氛沉重没有一人讲话也没有一人好奇外面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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