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多和成才低声交谈了两句,便来到袁朗跟前问道:“队长,我们砍棵那边墙根底下的竹子违反纪律不?”
袁朗乐了,悄声对他俩说:“没事儿,上吧,别给巡逻的逮着就行!”
三多和成才对视一眼,身手矫健地窜到那几棵竹子旁边,手起匕首落,一棵手腕粗细的竹子轻轻倒下,他们将竹子分成几段,配合着用绳子飞快地做了一个小小的竹排拿回吴哲身边,这时,吴哲已经把仪器拆分开,放置在几个泡沫盒中用防水膜仔细密封好。
三多笑着把竹排放在吴哲面前说:“锄头,仪器放在这个上面就万无一失了,你的负重也可以减轻不少。”
吴哲抬头一看,高兴地挤挤眼睛:“完毕、豹子,你们脑筋还真灵光,手脚也真够快的。”
成才说:“我们老家产竹子,从小就会做这些,没什么的。快,时间已经到了。”
八点十七分,三分队队员全体完成作业开始泅渡,不到一分钟后,另一边的一分队也下水了。
比赛正式开始。
武装泅渡
在海中泅渡和在江、河或湖中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阳光下,极目所见只有一片苍茫,海平线几乎出现了弧度,巨大的浪涛挟着压倒一切的轰鸣声,急切地、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像是要把海面上的一切都吞噬下去。在大海中载浮载沉,人的心中会产生一种近乎于恐惧的敬畏感,因为在大海面前,任何非自然的力量都是蝼蚁。
每个战士身上的装备都达到了单兵负载极限,包括携行重量近20公斤的作战背心,和总容量为70公升的温区背囊,各种武器弹药、战斗装具、生存装备、侦视器材、工程器材、通讯器材及卫生保障器材,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地加起来,接近50公斤,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大家都用了自己最擅长,也最能节约体力的泳姿,但无论怎样,在这种状况下,每个人的手脚都必须时刻不停地划动,否则沉重的装备将轻易地把他们沉入大海,所以,体力的消耗是十分惊人的。个别耐力较差的队员,在最初五个多小时过去后,身体的疲劳度已经达到了耐受极限。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机械一般地拼命划动着手脚,心里想着,绝不能拖大家后腿。
队员们始终排列成 v字队形,默默地前进着,最前方也是最累的那个位置大家轮流上。由于距离保持得很近,手指偶尔会碰到前面队友的脚,冰冷的海水中,看着身边和自己一样奋力划水的队友,原本那种漂泊无定的感觉,变得有了依托。
卫星定位系统都被密封起来,袁朗只能靠着手表上的的简易指北针和太阳来确认方向,这让他不那么放心。在这片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大海上,没有j-i,ng确定位信息,仅凭一个含糊的大致方向前进,一旦稍稍偏离,其凶险程度将比陆地上高出百倍。
忽然,轮到最前方领头的齐桓回头说了一声:“队长,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袁朗也已经看见了,浪涛中确实隐约现出一点黑色,他略一思索,说:“我们运气还不错,那很可能是个环礁,可以让我们休息一阵的,过去吧。”
靠近一看,果然是个由沙和珊瑚碎屑堆成的环礁暗沙,整个看上去直径约在一公里左右,除有一小片露出水面约40公分外,绝大部分都在水下。环礁内湖有些地方比较浅,不少鱼虾在里面生活,几只海鸟伴着海浪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回旋鸣叫,颇有点诗情画意的意思。只是眼下状况实在有些狼狈,没人能分出那个心思去欣赏。
大家七手八脚地爬上环礁,由于礁盘露在水面上的地方实在太小,大多数人只能站在水里,不过,能停下来喘口气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
袁朗说:“大家休息二十分钟,别忘了检查各自装备的水密情况。”
吴哲把自己那些仪器连同小竹排一起搬到礁石上,仔细的检查了两三遍,确定没有问题后,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站在水里的三多和成才说:“大队长也真狠,竟然只给每人发150克大米,连一点压缩干粮都没有,这不是成心让咱们饿着肚子泅渡么,唉,饥饿训练也不是这么搞的啊。要是能想个法子煮点粥喝或者是抓几条鱼烤烤就好了……”
成才微微一笑,“其实,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在礁石上生堆火,只不过……”
齐桓立刻接腔:“只不过是荒唐了一点儿!没有木头,全队的燃料加起来恐怕都不够煮开一壶水的!”
吴哲耸了耸肩,有点怏怏地垂下头去。他的体能本就不算出众,一路上还要时常分出一只手去兼顾那个竹排及其上的仪器,比其他人辛苦不少。约摸是想让努力自己忘掉疲劳与饥饿,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开口了,这次的对象是同样站在水里的袁朗:“队长,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遇上鲨鱼?我记得你说你当南瓜那会儿给鲨鱼围在礁石上几天几夜呢,我们这么多人,万一有谁身上一不小心弄破了一点,那不就变成鲨鱼眼中的美餐了?”
袁朗懒得抬头看他,“你这个越累越成话痨的毛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节约点儿体力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吴哲学着袁朗常用的姿势,冲三多他们耸耸肩摊摊手,没再开口。
齐桓琢磨了一阵,对袁朗说:“队长,估计我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照这个速度,只要这个方向正确,夜间十一点左右应该可以抵达敌占岛。”
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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