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傍晚,集市越热闹,易水没逛够,但也知道兄长要启程回京,恋恋不舍地牵着易寒的手往回走,一路都偷偷摸摸地瞧自己买的佩,听它随着兄长的步伐丁丁零零脆响,眼里涌动着满足。
“兄长,你戴着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能想起我了。”
“胡说。”易寒回院牵了马,伸手搂住易水的腰轻声训斥,“为兄想你,不用这些东西提醒。”
易水美滋滋地仰起头亲易寒,结果又被胡子戳到:“忘记给兄长刮胡子了!”
“等回了京城,为兄让你日日刮。”
“兄长是要接我去皇宫里一起住吗?”
“为兄此战得胜,可在陛下面前求得你相伴。”易寒亲他的头顶,“所以再苦再累,也值了。”
易水一边听,一边望腰间的手,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拿指尖抚摸兄长生满茧子的指腹,巴不得生出翅膀飞回京城,求得圣上恩典与易寒相伴终生。
他们来时快马加鞭,回程同样急行军,即使得胜归来心境不同,等到了京城门前,易水也早已累得窝在兄长怀里昏睡,脸色发青,是食欲不振的模样。易寒知他旅途劳顿,直接策马奔回寝殿,戎装未解,安顿好易水,毫不停歇地入了宫。
易寒哪知与自己同时入宫的,还有北疆的和亲使团。
已经懒到不想写标题了……
第19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水捣不停
自古两国交战若不欲拼个你死我活,那最后必然落个和亲的下场,易寒不是想不到这一茬,只是他没想到北疆竟还有第二个公主拿来和亲。
而易水躺在兄长的床上睡得神魂颠倒,醒来盯着朱红色的床帐犯迷糊,他不是第一次来大皇子的寝殿,也不是第一次睡朱铭的床,一点也不害怕,还抱着被子起身,掀开床帐唤兄长。
“二公子?”侍女寻声进门,“殿下入宫去了,您可有什么吩咐?”
“入宫……”他皱皱鼻子,心道兄长走得太急,竟不等自己醒,转念一想军情紧急,情有可原,便放下心来,“可有吃的?我饿了。”
侍女连忙挥手,下人鱼贯而入,为首的端的还是酥r_ou_。易水顿时垮了脸,东瞧瞧西看看,觉得山珍海味都没有易寒亲手熬的粥好喝,然而腹中空空,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吃了一小碗饭。
皇子的寝殿说起来神秘,可实际上比寻常人家还冷清,尤其是连侍妾都没有的宫殿,下人皆少言寡语。易水吃完饭,百无聊赖,起身随下人沐浴更衣,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坐在院中树下拾花瓣,可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了,易寒都没回来,他这才觉得慌乱。
史书有云,得天下者,无至亲。
兄长此番得胜归来,在军中声望极盛,若是被皇帝猜疑……易水不敢细想,拎起衣裙往宫殿外跑,刚跑没两步,院外就传来马蹄声,继而是下人们的惊呼。
他立在树下忐忑地等候,不一会儿易寒的身影就出现在月光里,依旧穿着银甲,面具覆面,只目光里弥漫着易水读不懂的深沉情绪。
“兄长?”他试探地往前走。
易寒定定地注视他片刻,忽然扔了剑,大踏步地走到树下,二话不说抱起易水深吻,二人跌跌撞撞绕了几个圈,最后跌进卧房内。易水忘了兄长的目光,咯咯直笑,柔软的手臂环在易寒颈侧,撒娇道:“兄长喝酒了。”
“嗯。”
“酒气好重……”
“嗯。”
“我等了你好久。”易水把头靠在易寒肩头,“久到我都快数清楚地上有多少花瓣了。”
易寒搂着易水的手猛地收紧,眷恋地吻他的发梢:“痴儿。”
“兄长,我还没用晚膳呢,你陪我。”他笑眯眯地耍赖,“你在宫宴上吃饱喝足,我可是饥肠辘辘呢。”言罢头上忽而一紧。
易水傻傻地伸手摸:“哎?”
“回来的路上买的。”易寒替他扶正玉簪,“你送为兄玉佩,为兄也得回礼啊。”
易水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捧着铜镜凑到烛火前瞧:“兄长,这是定情信物吗?”
易寒脱下盔甲,亦拿下面具,端着盛着鱼汤的碗走到易水身旁:“我们何须定情?”
“是了。”易水连忙转身,跪坐在兄长面前,一勺一勺地喝汤,“兄长与我两情相悦,无需定情。”可言语间还是欢喜的,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头上的簪子。
鱼汤很鲜美,易水喝完以后没喝饱,望着易寒羞怯地笑笑:“还要。”
易寒替他又盛了一碗,易水捧着喝了大半,擦擦嘴,倚在兄长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嗝,继而搂着易寒的腰犯迷糊。他们都坐在地上,易水的脚钻出长袍,挨着易寒的脚踝蹭蹭,蹭了几下又去蹭别处,最后掀开袍子露出纤细的腿四处滑动。
“做什么?”
“热。”易水轻声抱怨,脱了身上的袍子,只着一件短袄,缠在兄长怀里发呆。
易寒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温柔地抚摸,低头注视着易水略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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