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这是本君吞口水的声音。
救,救命......
我,我一定会窒息而死的。
“弟,弟媳,阿姊年,年纪大了,太,太刺激的,会承受不住的。”
月亮君,你去了哪里!
潋滟抬了左手,只吓得我连紧向左偏过头。
这,自然是没有用的。
柔软滑腻的指尖已经触到了我的额头。明明那体温比我的还低几分,却仿佛要将我烧起来一般。
纤细温凉的手指拨开我额前的发,只来来回回的流连着。按说望天犼的额头哪里是能够让人这么轻易触碰的,可奇怪的是,我竟生不出一点抗拒的心里。只一心按捺着心底的冲动,偏着头,紧紧的闭了眼。
这可怎生是好?
阿弟啊,若你老姐我真的推了你媳妇儿,也委实不是咱的错。
近在咫尺的吐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味,甚至带了一丝葡萄的清甜。
我虽然看不见,却分明的感觉到了她的贴近。她的手仿佛粘在了我的脸上,轻柔的搔出万般麻痒。
本君的心肝肺都颤起来了。
“弟,弟媳,”不单那心肝肺,本君的声音也颤抖得很是销魂,“别,别这样子,这真的,真的不合适。”
她口中s-hi热尽数抚在我的面上,钻入口鼻之间,仿佛一阵旖旎的香雾,让人不饮而醉。
若是这般下去,本君便真要忍不住了。
“本宫从来未曾当过你的弟媳,你却一直将我往外推,”她说得一个字,唇便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滑过,明明那般柔软却让接触到的皮肤像是被针刺到神经一般,激得我浑身都止不住的战栗,“你就真的,那么不想要我么?”
怎么能,不想呢......
本君只想得,连心也痛了。
捏紧双手,死死压抑着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公主你,不过是看上了本君望天犼的身份而已,何必如此呢。”耳中的声音有些虚弱,本君何曾这般颓丧过?
贴近的温热突然远离,半晌没有动静。
我偷偷睁开眼,便见到潋滟直盯盯的望着我,神色平静。
她这副模样看得我有些忐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你已经忆到这里了啊,”她的眼中是高深莫测的情绪,略挑的眉尾带着晦涩的深意,“装得倒是挺好的么。”
尴尬的笑着,“本,本君也是刚刚才记起来的,真的。”
奇了怪了,明明是我比较委屈,为甚要虚心呢?
可原来,我竟真的有想娶她的心思啊。
那么......
狠狠甩了甩头。
从咱失忆这点看来,那时候委实没一个好结果,如今又何必重蹈覆辙。
“既然这样,你也已经记起咱们的第一次咯?”
第,第一次......
“弟,弟媳,莫,莫开玩笑。”本君虽然是只qín_shòu,却总不会真的如此qín_shòu的将她给吃干抹净了吧,明明,明明在听得那番话之前还是很纯洁的恋爱关系啊,而听到那番话后,本君竟然还能与她发生什么?“咱,咱俩怎,怎么可能。”
潋滟身上的xiè_yī襟口微开,露着漂亮柔和的锁骨,她这时候却用双手整了一整,将那风光掩盖了,缓缓的从我身上下来。
“既然你已经记到这里了,本宫倒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那前后剧烈的反差只让我口中泛起苦涩,心口一片冰凉。
她果然是想趁着本君失忆再次诓骗于我么?如今知晓我已然忆起,竟是连做戏也不愿了。
我无力的躺着,望着她已然下了床的背影,只觉得浑身难耐的疼痛。
当初听得那番话的时候,本君确然气愤绝望,如今忆起却平静如斯。或许,这已然证明了本君已经死心,是么?
潋滟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她的神情。我只听得她向来娇软的声音透着一股凉意,对我道:“听闻关关已经受完刑归来,不日便能回朝云之国了,既然你这般不愿意,不若让他来换你罢。”
原本疼痛的身体瞬间麻木,喉中难以抑制的哽咽几乎要将我逼疯。这句我所期待了十几年的话语,竟使得我的眼角沁出泪来。
我告诉自己,这是欢喜的眼泪。
才不是,难过什么的呢。
向床内偏了头,我听得自己带着鼻音道:“这,敢情好。”
没有传来,她的声音。
待我再次回过身才发现,她已不知在何时离开。
空留一枕凉泪,半床旖旎,一室冷清。
我抱了腿窝在床角,一直止不住口鼻的酸楚与眼中的泪。
失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是,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亲手推将出去的感情。
醉一醉,一切便都过去了。
是不是?
“阿念,来与我喝酒啊。”四月初五,我抱了酒坛,来云梦泽找许久不见的阿念庆贺自己重回自由之身,“来来来,你与小梦儿竟是要成亲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向他道贺。
为甚个个都要成亲了呢?陀螺那家伙娶了妻,乾达婆与苏摩大约也是好事将近,便是连阿念都要娶小梦儿了。
终于只剩得本君孤家寡人一个了。
手中是从苏摩那儿新得来的酒,阿念此刻竟然一脸为难的望着,没有要喝的意思。她这般可真是让人懊恼,一点也不像过往的潇洒。
我冷哼一声,抬了酒坛子继续喝。
“你,你将要下凡了,我,我今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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