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和我谈吧,我是夏尔莉亚宫委托的在艾卡尔顿期间的谈判代理人,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他伸出手,“特拉法尔加医生,我们见过。”
特拉法尔加不动声色地让开一步,马歇尔心领神会地抢上来握住了那只手。
“原来是堂吉诃德先生,贼哈哈哈哈!久仰大名了。”
对方很快抽回了手:“这次的‘辛德莉’,你们也承认了吧,这玩意儿还没有经过足够的证明过程。”
“时间紧迫嘛,我们也说了,如果耐心足够,您完全可以等一等再买。”
“那就等一等吧,我想看到更多的实验报告。”
这个答案倒有些意料之外。马歇尔将他的嘴咧得更大了一点:“好说。”他答得相当干脆,接着费力地顶着那大腹便便的肚子致了意,示意左右结束这场交易。
“等一下。”
出声的是特拉法尔加。他转脸看向堂吉诃德:“如果堂吉诃德先生拨得出时间的话,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谈。”对方笑起来,没立刻回答,拿眼光瞅着马歇尔。黑胡子摊了摊手,用那粗犷的声音大笑说道:“可以的话,请您务必赏脸。”
“啡啡啡,如果只有特拉法尔加医生一个人的话。”
“我的店,医生请随意。”
爱慕奢华与高调的东道主用透着自豪的声音介绍,他的手指从吧台的光面上滑过去。侍应递来了成色极好的红酒,特拉法尔加没有动它。
“你到底是政客,投机者,还是商人?”
“都有,”对方毫不掩饰地回答,自呷了一口,单刀直入地问,“那么,想谈的事?”
特拉法尔加决定先绕个弯子:“今天的买卖,雇主其实很有意向,为什么没顺着做下去?”对方笑了:“听傻女人的指挥可让人不愉快,”他举了举杯,“但你的东家骨子里也没打算卖。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不想卖……?特拉法尔加迟疑了一瞬,但他很快明白了——他们是一路货色,无论黑胡子还是堂吉诃德,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与他们无关,除了战争和混乱以外;而相比市侩的马歇尔,堂吉诃德也许算是j-i,ng神层面的、纯粹混乱暴力的美学的欣赏者罢了。他们从不服务于单一的雇主,或者单一的道德准则。
“很有趣?——你之前也这么说过。”
“当然,正在慢慢变得有趣……”他庞大的身躯和炙热的吐息从后面贴近特拉法尔加的背脊,“那个时候我以为你都嚇傻啦,竟然还记得?好运的猫咪医生。”在特拉法尔加简直以为他要箍住自己肩头的时候,对方却猛地扬起了手,张大了双臂像是要拥抱全世界。
“那个时候我听见的是白胡子的死讯。这简直太木奉了——世界会变得混乱而肮脏,战火像娇艳的花一样开满大地,多么美丽的景象!”
他颂歌般的音调像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紧接着变得冰冷而势利。“但是,如果这令玛丽乔亚一方独大的话,就一点儿也不有趣了。无聊至极。所以我来了这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总不会只有这么点儿无聊的事吧?”
“刚才在议事厅里和夏尔莉亚耳语的,是cp9的执行官。他们说到莫比迪克的事。”
他尽量让自己问得不着痕迹。看出了一些端倪,还有突然发狂的夏尔莉亚,一切总不能用巧合来概括那么简单。但他拿捏不准里面最关键的部分所掩盖的真实,所以才一定要冒风险和堂吉诃德私下面谈。
“啡啡啡……眼睛真利。”那尖利的笑声仍然一如既往地刺耳,对方的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像是秃鹫捕获了食物,“仔细想想,玛丽乔亚愿意应和红发的提议,屈尊降贵地开这一场求和的会议的目的何在、黑胡子这场谈判的真正用意,……难道你还没明白吗?”
飞速运转的大脑像被什么击中,在呈现出推论的一刹那保持了静止的画面。
即使是那样令人反胃的女人,讨厌莫比迪克也不可能全无理由;这样一场看似将会旷日持久的多边会议,虽然表面上乱象纷纭,其实拨开云雾后仍然只剩下两方。玛丽乔亚愿意和一切方面进行和谈的缓兵之计,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集中自己的j-i,ng力各个击破,从而让自己成为消灭莫比迪克之后的唯一霸主。
是的,唯一。那么就从根本上不能够存在……“莫比迪克原属”这样具有“能和玛丽乔亚分庭抗礼”的向心力,虽然分裂了但仍然具有极强的军事实力的组织。
“就告诉你吧。”堂吉诃德的嘴唇几乎贴着特拉法尔加的耳廓——
“是因为他们吃了哑巴亏。别看这场掉面子的求饶会议已经开始,那个马尔科却不打算严谨履行停战协定,——就这两天在罗格镇附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败给失去了白胡子的乌合之众,他们坐不住了。这可和预先写好的剧本不一样。”
他一只手点开桌上的按钮,半透明的电视画面便从挂壁上跃了出来,上面播放着即时滚动的新闻。堂吉诃德掸了一眼,咧开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一招臭棋,不死鸟。我看你这下可要变成烧j-i了啡啡啡!”
新闻里,靓丽的女主播正用缺乏感情的声音持续播送:
“……灰色地带时间6月18日上午11时,原莫比迪克反正义联盟组织一队队长、现无法地带反正义组织‘菲尼克斯’领导人马尔科发表声明,应玛丽乔亚当局邀请,前往艾卡尔顿与玛丽乔亚代表夏尔莉亚宫进行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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