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凶太狠,陈醉翻着眼白,哆嗦着说不出话,钱文正以为他阅人无数,一把抓住他那根东西,使劲儿攥着,陈醉几乎是尖叫了,扭着腰往他胯骨上蹭,抓着他的胳膊求饶:“一个……就他一个!”
一个,钱文正发狠地瞪他,一个就把你弄成这样了?他咬着牙,额头抵在陈醉肩上,他见过帝大的宿舍,见过那些樱花,见过穿学生服的才子们,不用想,陈醉青葱着,被一个男人摁在榻榻米上的情景就闯进脑海,他们一定是日复一日,痴缠着水r-u交融。
他上了弦的机械一样猛拱,喷着粗气,心里一遍遍喊着“汉j,i,an,臭汉j,i,an”,嘴上却耐不住情动地叫:“混蛋,我的心肝!”
第二十一章
陈醉剧烈一抖,软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水洗过,s-hi淋淋亮晶晶的,钱文正没有软,他正在兴头上,带着几分x_i,ng感,lu 一把头发,露出那张少有的俊脸:“陈醉,你给我记着,”他轻轻揉他的耳垂,“你是我第一个。”
说完,他托起陈醉的圆屁股,连人带大衣揽在怀里,一使劲儿抱起来,
陈醉叫了一声,狼狈地挂在他腰上,两条腿点不着地,只好往他腰上缠,腿没劲儿,缠也缠不住,娇滴滴地求饶:“不行……阿福,放我下来!”
钱文正像个无赖,扭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抱稳他,打开小木门,走进大厅。
陈醉吓坏了,噤声缩在他怀里,楼下没掌灯,钱文正磕磕绊绊,托着一个光溜溜的大活人,居然走上了楼梯。
屁股里头抖得不行,陈醉在他怀里无声地挣动,“哎,你又顶着我了,”钱文正说,说他下头的那个东西,“这么喜欢我吗,嗯?”
“滚蛋!”陈醉回嘴,骂完,立刻嘶嘶吸气,钱文正每踩一步楼梯,那根造孽的东西就在他屁股里转一个刁钻的角度,陈醉怕得浑身哆嗦,又忍不住暗暗期待。
毕竟是个大男人,上到一半,钱文正有点吃不消,呼呼的热气喷在陈醉脸上,搔他的耳廓:“我说,你真挺沉哪!”
可能是火候到了,也可能是钱文正的低语得了他的欢心,陈醉猛地把他搂紧,拖拉着腿在他胯上乱拱,踮脚踩住上面一级台阶,放荡地顿挫摇摆,钱文正一时吃不住劲儿,缩着腰吓唬他:“我的祖宗,掉下去!”
陈醉扳着他的下巴,张嘴就亲,钱文正脚底下乱踩,跌跌撞撞,不知怎么走过最后那几步台阶的,撞上陈醉的房门,咚地一响,“开门,”他命令,手往陈醉的裘皮大衣里摸,“钥匙给我!”
陈醉也意乱情迷,拿冰凉的鼻尖在他脸上蹭:“别……别在屋里……”
“老子要上床,”钱文正从大衣兜里翻出那只挂着太阳旗的铜钥匙,摸黑往锁眼里捅,捅来捅去进不去,他恨得捏了陈醉的屁股一把,“你这门,比你紧多了!”
陈醉喜欢他说这种话,越说,他越来劲儿:“进去……不许上床。”他扭着手腕扶住钱文正的手,稍探了探锁眼,一c-h-a,就进去了。
进了门,钱文正就不是他了,压着陈醉往床上狠狠一扑,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掰着腿就颠腾起来。陈醉叫唤,手指在他背上抓来抓去,下头痉挛似地把他绞紧,一下一下往里猛吸,钱文正疯狂了,明明上次还怪自己把人家弄出个大洞,这次却发着狠,不把这人弄出个洞来不罢休,他起伏着,摇摆着,qín_shòu不如的,直到眼前一片白光……
“唔……”光线透过纱帘照在脸上,钱文正蹙着眉头醒来,吊灯、地毯、印花墙纸,床尾搭着一件丝绸睡衣,是陈醉的卧室。
他上班去了?为什么不叫醒自己?他也起晚了,走得急?还是……他舍不得?钱文正唰地红了脸。
昨晚他搂着陈醉睡的,陈醉让他走,他黏着不肯走……等等,陈醉的卧室?他腾一下坐起来,对面是那个小写字台,他光着屁股过去,抽屉上是带合页的中式锁,他拉了拉,窄窄地拉开一条缝,并没看见什么文件、档案,模模糊糊的,有一只手电筒。
他失望了,是那种狂喜过后的大失所望,挠着头转回床边,他丧气地一屁股坐下去,可能是劲儿大了,咣当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板上,他跳起来,愣愣地盯着这张床,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他慢慢的,趴下去。
床下空间很大,但黑洞洞的看不清,他需要一支蜡,或是手电筒……倏地,他回头盯着写字台,想了想,伸手朝黑暗中摸去,先摸到一个散了架的木框,露着半弯的钉子,框子里有一个不小的金属物,手感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他顺着金属表面往四周摸,陡地,他惊愕地瞪直了眼睛。
是电台。
第二十二章
隔着一截残蜡,老马推了推眼镜,问钱文正:“能肯定吗?”
“应该是,”钱文正的脸很红,似乎还处在一种兴奋状态,“关东军从没捕捉到过顶针的发报信号,因为陈醉的家在高级官署区,侦查车根本不会往那儿去!”
老马陷入沉思,陈醉是顶针的可能x_i,ng很大,他的身份符合我党得到的信息级别,也就是说这半年多来,陈醉一直在自己抓自己:“电台你是怎么处理的?”
“未作处理,”钱文正答,“受训时学过,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画蛇添足,尽快离开。”
老马的镜片一闪:“你是怎么进入陈醉卧室的?”
钱文正愣了愣,低下头:“他……让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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