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地在人种,事在人为,史今辛辛苦苦搞个旅游社拉六一去帮忙,眼看渐渐上轨道日子过得不错,高城是个实打实的人,拉下脸找人介绍生意算是照顾,心里略宽松些。这边演习中袁朗为许三多他们争得宝贵时间他看在眼里,搁战争年代,就是以命搏命,以命换任务。一方面不服输的高城在暗地里和袁朗较劲,鼓动着他的师侦营不能输给老a,另一方面他佩服袁朗的气魄,一人一辈子能有多少次舍命的机会,他尊敬他的舍生取义,若真有一天上了战场,高城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于袁朗。
许三多家里出事,高城要塞钱,袁朗拒绝他的好意,可视电话里那张轻松说笑着的脸高城忘不了。袁朗说,挨不过去再来找高副营长帮忙吧。然后高城就想通了。除了他还有人关心着他的兵,用力的照着,生怕不小心歪着长。
两人一同去训导处报到,登记完毕并肩走在党校内招待所路上,边走边聊。
“老a和老步这次步调一致嘛。”高城斜一眼袁朗,做感慨装,抱第一次演习一箭之仇。
“见外了不是。老a也是人民解放军。”袁朗平心静气,表现得极为坦率,他指指脑袋,“藏着掖着也要出来透透气,不然霉透了,落到兄弟部队后面是丢分。这面子丢不起啊。”
“高度不好找啊。”高城左边眉毛一挑,心思还在集训上,抱怨道,“纯属浪费时间。”他注意到袁朗眼角掩不住的黑眼圈。
袁朗笑的神清气爽,“高副营长,要有觉悟嘛。既来之则安之。”拍拍高城的肩,“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一位斯文的高级军官从他们身边穿过,袁朗和高城向他一敬礼,待人走远,两人凑的近了点。
高城懊恼的皱眉,“麻烦,真麻烦。”
“后娘打孩子早晚是一顿。”袁朗道,“毛主席说过,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人人要进步,社会要和谐。这年头下岗的多,要给人党校老师上岗的机会。高副营长。”
“叫我高城。”高城冷不丁冒出一句。
袁朗一楞,“高城。”
高城懵然应声,“嗯。”
高城二仗摸不到头脑,叫高城是他自己提议的,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
吃一堑长一智,高城再满腹自信没人知他那点遮不住的家底,他真的就成北京周口店的猴子活蹦乱跳。高城深信袁朗清楚他的来路,许三多的记x_i,ng加上他那张嘴装上扩音器是cctv频道广而告之,况且袁朗铁定早在许三多之前就该心知肚明。现在袁朗不提,高城不会特地去挑明。
“那两小子结实不?”高城话锋一转,眨眨眼,眼里有丝诡秘。老a任务训练不好多问。
“天天向上。”袁朗嘴角泛起了然的微笑。他盘算高城要花多少时间问到重点,还真没让他失望,立马奔了主题──许三多和成才要知高城参加这次培训,要袁朗带的话非得用1g的录音笔来录,或许还要动用队里的dv。
高城听了,嘿嘿的笑两声,神采飞扬,面向蓝天白云深深呼吸一口。
高城说,“你别把他们再给整回来。我没时间给你们老a擦屁股。”
而后小声道,“那个……对他们好点。人……都不容易哈。”
袁朗的角度望去,远比他年轻的军官努力挣扎成长的姿态跃入眼帘,背影有点孤单。
招待所的房间分配是两人一个标准间,该有的都不缺,带卫生间,标准赶得上外面三星级饭店。
“水准挺高。”高城自言自语,行李丢在靠窗的床上。里面那张床上包正摊着。
“老高呀。”有人从卫生间拿着毛巾擦着手出来,站到高城面前对他笑。
同舍竟是洪兴国。高城来之前团长到营长都瞒着他,就为造个惊喜效果,真是喜得高城差点跳起来。平日里见面匆匆,这会可能好好聊聊。高城忙不迭拉这位老七连的指导员问长问短,说起以往的士兵,两人脸上都放光。
袁朗与高城的房间中间隔着一号码,跟袁朗住一起的是某场站机务连连队指导员,姓谭名剑,列席参观的。谭剑向袁朗敬礼。袁朗打量着他,年纪轻轻长得一表人才,生的非常j-i,ng神,消瘦的身板挺得直直,风纪扣严丝合缝,分明该送去国旗护卫班的人才呀。
袁朗亮明身份,敲门声响起,谭剑过去开门,门口站着高城和洪兴国。谭剑的眼睛一亮,眉开眼笑叫着城城哥,介意老a队长还在,连忙敬礼称呼高副营长。
高城手里攥着这次培训住宿名单,粗略翻了一次,见谭剑的名字找过来。
高城双手按着谭剑的肩,欣喜的转圈看,“嗯,机务连的伙食不错,胖了点。”转向袁朗介绍,“我兄弟,谭剑。说好了啊,别净想着欺负。”
袁朗懒洋洋的说,“您副营长的兄弟。哪儿敢呀。”
高城批判他,“就没你们老a不敢干的事!”
谭剑笑道,“袁朗队长不会的。”算是给足第一次见面的袁朗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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