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华也点头,“没错,我也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忙从宫里赶回来的,沈昕的医术我们清楚,只窝在这间小医馆里是在是太委屈了,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是饱学之士,你进去后既可以学医术又可以发挥自己的所长,怎么看都比在医馆里又前途。”
程珉也跟着说:“我觉得行,太医院其实还是不错的,要不是我是在跟那些老家伙相处不来,我也不会走,还有七天正好能准备下。”
这事由陈木起头,樊文华附和,程珉拍板,期间沈昕没说一句话,他去考太医的事就给定下了。
想归于去太医院考试,沈昕更关心的是虎子的治疗,七天后治疗进入第五个疗程也是最关键的疗程,会用到完整的药方也会按照上面记载的完整x,ue位施针。如果说前面的都是预热那这第五个疗程就是正是开始了,其实这七个疗程严格来说用于治疗的只有第五疗程,所以是成是败皆看此一举。
真的到了第五疗程,虎子接过药碗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大口喝完,喝完还点评般的说:“这个没有前面的苦了。”
虎子的身子浸泡在药浴里,平日里挽着的发髻散开,墨色的发披在肩膀上,樊文华面色严肃手指在他头上来回动着确定x,ue位。一针,两针,三针,等x,ue位上都扎满银针后,能看到虎子的头顶开始冒出白气。程珉在香炉里放入煎药的药渣点燃,一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香炉摆在虎子面前,让他尽量多的吸入这种药气。
半个时辰以后,撤下银针,灭了香炉,虎子从药桶里走出来,沈昕急切的问:“虎子哥,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虎子摇头,又按照程珉说的动了动四肢,攥紧拳头,一切都跟平常一样没有
任何不适。晚上沈昕也不敢睡,稍有风吹草动就睁开眼,还不时的探探虎子的额头。一切如常,第五疗程的第一次治疗效果很好。
尽管第一次治疗很顺利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沈昕整日黏在虎子身边,他咳嗽一声也担心,他打个喷嚏也要问上几句,就连虎子叹口气都能惊得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程珉说他是关心过度了,沈昕也知道自己有点太紧张,可事情真到了谁头上谁才能明白那种辗转不安的担心。
第三天的治疗开始了,一如既往的顺利不过谁都不敢放松,时刻盯紧虎子头上的银针和他的脉象。突然的,谁都没想到虎子在这时开始流鼻血,樊文华赶紧就撤针,针还没拿下来虎子一口污血喷出来,人趴在药桶边不省人事。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三个人慌了阵脚,当初那本旧书上只写着最后如果治不好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可没说在治疗中会突发的状况。
这次治疗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如今这种状况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是凭着本能继续摸石头。
把人从药桶里弄出来,樊文华给他搭脉,这次脉象发沉,乃是气血阻滞阳气不畅之表现。虽然都不明白怎么脉象会如此,也还是决定先通气血后再做定夺。
虎子幽幽转醒,想动胳膊却被按住,“别动,胳膊上有针。”
第一眼看到的是樊文华,下意识的转动眼睛找沈昕,樊文华笑着说:“别急,沈昕去给你煎药了,马上就好。”
说话间房门推开,沈昕端着药进来,一抬头正对上虎子黑亮的眼睛,几步上前,“虎子哥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虎子微笑着摇头,“阿昕,我没事。”
沈昕还不放心的上前搭上虎子的脉搏,已经从沉脉变为平脉,指腹感受到的是脉搏一下下平稳有力的跳动。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虎子还是把那碗药喝下,在是否继续治疗的问题上又犯了难。
如果继续治疗谁知到会不会再有吐血的症状,如果不治前面的四个疗程就白费了,也等于是放弃了能治好的希望。
虎子这时c-h-a话说:“都听阿昕的,我没事,总不能让辛苦白费。”
程珉跟樊文华没听出来,沈昕可是听出来了,先不说这心智不全到底能不能治好,虎子说话利索多了。以前三个字就要停顿一下,后来练习着四五个字再停顿,刚才,他一口气说了八个字,这份喜悦完全足够安抚刚才的不安。
激动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下子就扑了个满怀,作为被扑的虎子神色一愣,马上就回手抱住,程珉一挑眉,看来不光说话利索了,某些方面也能又点觉悟了。
沈昕这番话也给了他们继续治疗下去的勇气,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再治疗的时候银针扎入头皮虎子就会浑身打颤,扎三根他就会晕厥,治疗彻底没有办法再继续了,而时间也到了去太医院考试的时候。
考试
不是沈昕不把太医院的考试放在心上,而是他的心思都被虎子牵走了,一颗心全都放在治疗上,治疗终止了他才有心思干点别的,这已经是考试的前一天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加上沈昕本来的底子不错,这临阵磨出来的枪是既快又光。
程珉还埋怨樊文华不给沈昕透漏考题,这可真是冤枉了,不是他不透漏而是出题人不是他,他也只是一介小小太医,出题的是院丞。不过陈木倒是来了一趟,是来给沈昕透考题的,太医院院丞出完题后要走个过场给翰林院过目,这差事就落在陈木头上。
本来是早就要过来的谁知道皇上抽的什么疯到翰林院来视察修书的情况,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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