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去了,街坊邻居都来吊唁,王归也来了,临走时把沈昕拉到一边说:“这几r,i你就住在这吧,把老板娘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店能关门就关门,你们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从县城里得来信,情况不好啊。”
王归的话沈昕明白了,老板娘的病会传染,而且这病不是只镇上有连县城里都有,弄不好还真如他们所想,这是一场瘟疫。老板娘临终前那断断续续的话还在耳边,不过沈昕没来得及细想就,全镇人都陷入人人自危的时刻。
只是还没等他做这些,田老板就病倒了,又是跟老板娘一样的病症,现在沈昕完全相信这病是会传染的,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自己跟虎子小心不被传染上。
可能田老板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病的厉害程度,他不让虎子他们进来,送饭送药都放在离床不远的窗口处,吃完了也再把碗放回去,坚决不让他们进屋。
只是这屋子可以不进,店可以不开,饭总不能不吃,家里的粮食和菜也都吃完了,沈昕让虎子看家他去买菜。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原本拥挤的接到,热闹的吆喝声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有空旷又安静的城镇。打眼望去店铺大部分都关着门,开门的几乎就只有医馆和药铺。敲了三家粮店的门终于第三家肯卖他粮,只是让他把钱放在地上后就离门口远一点,门打开一条小缝搬出半袋米半袋面,捡起地上的钱就又赶紧关上门。
沈昕又用同样的方法买到了为数不多的一些菜,镇上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心被传染上这种可怕的疾病。
路过药铺的时候王归叫住他,给他拿了些药还拿了点菜跟粮食,对他说:“药回去煎了,你跟虎子每天也都喝上两回没坏处,这告示都贴到镇上来了,这病不是只有咱这得,最先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只要沾上就没救也死了很多人,派去的太医都死了三四个才找到医治的方法。县上这种病刚开始死人的时候那些大夫就去找过县官,让他把这事上报朝廷,县官责怪他们大惊小怪,结果一下子就闹大了。朝廷也派了太医来给咱这看病应该快到了,你们都别出门这些粮食应该可以坚持到太医来,在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告别王归,沈昕快步往回家走,没想到这病如此凶险夺人x_i,ng命又很县官的不作为,如果他能早点上报给朝廷,也许老板娘就不会死。
回到家就开始煎药,他跟虎子一人一碗,又隔着窗户大声告诉田老板,太医就要来了,等太医一来他的病就能好。回去一本本的翻医书,他记得有一本书上写了几种草药点燃以后能防风寒,不管是不是风寒反正点燃了总没坏处。去王归那拿了这几种的药材,每个房间里放上一小撮慢慢点上,田老板的屋子里也点了一撮。
田老板起不来床了,即使窗口离的再近他也够不到了,喂饭喂药的活就落在沈昕和虎子的身上。每次要进正屋的时候沈昕就用布蒙住口鼻,田老板用过的碗筷也都用开水烫上三遍。
田老板最终也没等到太医来,沈昕也发现这病开始变了,老板娘得病的时候先是像风寒一样的症状而且持续了半年之久,现在也只几天就能让人起不来床,而且从发病到死亡的时候也缩短到了十天。
田老板终于还是去陪他媳妇了,从镇外面刚回来就看到王淑茹急火火的跑过来,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沈昕就跑,“快,快,爹,爹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正式开学了~~我也得到心公司报道,在没摸清公司底细的时候尽量还是日更,如果没更就说明被抓包了
信任
王归病倒了,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在某次的问诊中被传染,怕家人担心这几日一直住在书房,昨天是实在撑不住了一头从椅子上扎下来才被抬进屋。这病发展到现在就是不懂医的人知道这病沾上就死,所有人把生的希望全寄托在朝廷派下来的太医身上,只是听说这太医还得几日才能到。
王淑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沈昕,她也知道即使找到沈昕也无济于事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去找。自从这病蔓延开来她就没再出过门,先去点心铺,门口的挽联画圈让她心头一惊,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田老板没了,今天出殡沈昕跟虎子去镇外的坟地了。急匆匆的往镇外跑也正好半路遇到回来的两人,这才如见到救命草一般扑了上去。
只要得了这病就相当于把名字写在黑白无常的勾魂簿上一样,他们不是朝廷的太医,没有人家那样的医术,王淑茹找沈昕来也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些沈昕也都明白,王归是长辈也是他的师傅,在张婶去世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及时伸手拉了他们一把,他们的日子将会很艰难。不光给他们提供了容身之处还教沈昕医术,也就是在他的严厉指导下沈昕的医术才能有如此的进步,王归对他们有恩,这种时候是绝不能抛下他不管的,药铺里的伙计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家,各种的药材随意堆在铺子的角落里,还有些就这么洒在地上也没人去捡,这个病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王归躺在病床上j-i,ng神萎靡,眼睛里也毫无光泽就像是在等死一般,在看到沈昕后眼睛瞬间就亮了,强撑着让他媳妇扶起来靠在床头。不等他招呼沈昕快步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掌柜的,我来了。”
王归的情况还不算太重,他的萎靡颓废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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