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玄这两天一直在冥思苦想聂桓琛的话,真是食不下咽,今个儿好容易出现在饭桌上。结果邵徇把扶寿带来,还说收了当徒弟,也把他吓了一跳。这个孩子开始出现时是个诡异的小贼,接着变成了女孩儿,然后成了聂桓琛的妹妹,现在又当上邵徇的徒弟,变化也太快了吧。
黎欢吩咐人把菜都上来,红烧r_ou_肯定是放邵徇面前的。赵三玄还在发呆,邵徇看了会儿,拿根筷子对准他鼻孔,笑嘻嘻的说:“三玄,我收徒弟了,你是不是该给点见面礼啊?”
“别人都不用送,就我?”
“谁让你不是我们山庄的人?”
赵三玄语塞,这可把他难为死了。左想右想了半天,他从怀里掏出个短笛,递给扶寿,“扶寿,我没准备,身上实在没别的好东西,”说着瞪了邵徇一眼,邵徇得意的翻白眼,“这根笛子跟了我快二十年,是我幼时一位云游和尚送的。他说我成年后会有一劫,这笛子通灵,可以替我化灾。就这么生生骗了我娘三百两银子,这些年我连皮毛都没伤过一分。这笛子不过五寸长,我吹不了,也用不着,给你们女孩子正合适。”
扶寿眼神迷惑了下,转眼看邵徇,邵徇一手接过短笛,在掌上把玩,“三玄,你有点好东西嘛。放你这真浪费了,早就该给我徒弟。”说完把笛子放扶寿手里,“好好拿着,这是你赵师弟送的。”
赵三玄抗议,“少占我便宜,谁是你徒弟?”
邵徇大笑,“搞不好什么时候你还得求我收你为徒呢!”
聂桓琛一直浅笑不语,认不认扶寿他不在乎,但是邵徇快活,他也就跟着快活。这一桌子的人,除了扶寿,没有一个人跟他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成了家人,有着家庭的温暖和快乐。每个人,都从心里向往这种温暖。
扶寿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邵徇和赵三玄打花腔,眼睛里却有些笑意。聂桓琛想了想,夹了口菜放到扶寿碗里,扶寿动了一下,看他温和的微笑,想了想,便低头吃了起来。
邵徇这才状似无意的回过头,聂桓琛看了他一眼,邵徇立刻瞪回去。他还没找他算账呢,到现在屁股还感觉怪怪的,邵徇决定,这个月都不跟聂桓琛说一句话。
他索x_i,ng转头看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徒弟,立刻把对聂桓琛的怨气扔到一边去。这宝贝徒弟,咋看咋顺眼,心里这个舒畅啊,饭菜没啥味道也都忍了。
大会
赠剑几天之后就要开始了,原本打算八月初八开始的大会,到底还是往后挪了一个月。各路英雄从四面八方赶来,把城里大小客栈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铸剑山庄里倒是安宁祥和,聂桓琛没有邀请宾客住进聂家,就是不想弄得庄里跟个菜场一样。
邵儒州是个例外,他不管有没有邀请,自顾自住了进来。邵徇当然没意见,他想念自己的从从……从孙子,看见邵儒州脸上乐得跟长花了似的,每天就围着他和扶寿转。他惦记着邵儒州的医术,想让扶寿继承他的衣钵,扶寿还不是很情愿,气的他直拍桌子。扶寿不管他一脸屎急的表情,转身就出去了。
邵儒州半捂着脸乐,邵徇气了一会儿,看生气的对象已经走远了,只好放下脸上愤怒的表情,萎靡的趴在桌子上。邵儒州翘着二郎腿,看笑话看得不亦乐乎。
邵徇趴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姓邵的,我问你个事!”
“啥事?大惊小怪的。”
邵徇神秘兮兮的贴近他,邵儒州听到什么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立刻全情投入嘀嘀咕咕起来。
……
傍晚邵徇才走出邵儒州的房间,扶寿还在院门口练功。这孩子真是块好材料,用心的很,不怕吃苦,传给她的内功心法,两遍就可以熟背于心。邵徇倚着院墙没有打扰她,扶寿又走了一趟拳法,收了势,转身看到他,慢慢走到他面前,拉着他衣角。
邵徇微笑,摸摸她的头,扶寿木然的眼睛闪了一下。她对这个师父有些无所适从,又怕他生气,又忍不住忤逆他。邵徇知道她的忐忑,牵起她的手去吃饭。用过饭后把扶寿送回房,小丫头牵着他衣角依依不舍的放开,邵徇心里有点酸楚,这聂家兄妹俩算是把他治的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天色已经有些灰暗,邵徇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回走。走过左院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丝细细的呻吟声,木家兄弟住在这。邵徇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歪歪脑袋,决定无耻的听墙角。
他扶着旁边的院墙,翻身上了屋顶,走到卧房正上方停下,伸手揭开一张瓦片。里面没点灯,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伏在桌子上折腾,底下那个明显是木连星,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发出享受的呻吟。
邵徇看的心里偷笑,很想找只小虫子从房顶扔下去。正张望着,脑袋突然被人扳过去亲了一口。邵徇推了推,聂桓琛就是不松手,随手把他搂进怀里。邵徇顶顶他的脑袋,示意他往下看。聂桓琛觉得好笑,摇摇头蒙住他眼睛,拉着他跳下屋顶,又坚决的把他拉走了。
邵徇觉得很可惜,“干嘛不让我看,多好玩。”
聂桓琛卡着他的脑袋往回走,“看什么,被连星发现了又要喝得大醉一场,然后借机来耍酒疯,遭殃的还是我。”
“怕什么,有连榕呢。上次连星跟三玄在一起喝酒,你没看木连榕吃醋吃成什么样子!我还没想到那木头也有脾气呢!看木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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