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吾泱在这里,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为什么?你跟小泱不是朋友吗?”张诚有些混乱地询问。
月弦低叹了声,嘴角就向上弯了起来。这抹笑是他时常带在嘴边的,可是此时此刻,竟然让张诚感到些说不出来的虚幻:“应该算是朋友吧……”
他的回答反而让张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讷讷地问出自己的疑问:“那……你怎么会想杀我?”
月弦摇摇头:“我不是想杀你,只是想要回鬼玉的魂。”
“鬼玉?”张诚惊愕地看着他,“你说鬼玉?”
月弦的手伸到胸前的衣服里,又缓缓地掏出来,张诚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月弦的手在他面前打开,一枚黑黝黝的玉石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玉石棱角呲张,隐隐地透着些邪气。
这是张诚第二次看见鬼玉,而且上一次还是在光线昏暗的墓室里,可是他还是瞬间就感觉到,这枚黑色的玉器就是白吾泱遍寻不着的鬼玉没错。
他的手心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灼热,须臾间,那种感觉又消失殆尽。
“鬼玉一直都在你这儿?”张诚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月弦没有回答,但张诚还是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答案。
张诚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愤怒:“你一开始就在耍小泱?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多年,他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月弦嘴边的笑里带上了些嘲弄:“是啊,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张诚噎了下,他们两个认识的原因他是听白吾泱说过的。
“抓到的魂竟然被夺了回去,扰乱轮回,铸成大错,罪无可赦。”月弦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空灵,“这个时候,我本来还该在监牢里呆着,受烈火焚心之苦。”
他的话让张诚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烈火焚心这短短的几个字,让他的整颗心都有些痉挛:“那你现在怎么还好生生地站在这儿?”
张诚的话让月弦一阵恍惚,他的笑显得更无奈:“因为有人帮我把罪顶了。”
他的话很平淡,可是张诚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不想杀你,可是,谁让鬼玉的魂在你身上。”月弦深吸了口气,“成了鬼,我们说不定能当朋友。”
话音还没落,他的手就猛地伸过来,朝张诚的脖子掐过去。眼看就要触及张诚的皮肤,突然,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到了一边,砰地一声,砸在一把椅子上,那把椅子瞬间就碎在了他的身下。
张诚还没来及害怕,危机就已经解除,只能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跟前的人:“素言,你怎么会……”
虽然张诚一直都安慰吴伟辰素言不会死,但真的也只是安慰而已。要说他的心里,还是觉得素言生还的机会渺茫,所以,猛的看见他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严格来说,素言现在的样子也说不上是好端端的,一脸倦容,头发雪白,跟以往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不同。
但月弦显然是对他还是有所忌惮的,看见他出现,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跟素言相比,他的状态显然是好了许多,可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在几个人对面站着。
素言回过身来对着张诚,对着他笑了笑:“这么多天,伟辰麻烦你们了。”
说着,他的衣袖朝着门口一挥,木门上的锁竟然又喀啦喀啦地自动打开,两扇门也吱呀一声敞开了。
那吱呀一声,让张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白吾泱竟然就站在门外,手里握着吴伟辰的拐杖,急切地看着他。
剧情反转的太过急切,张诚根本来不及反应,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好像就只剩下白吾泱一个人,天地之间安静地就只剩下门外雪落的声音。
但这么复杂的感觉也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而已,因为下一瞬间,白吾泱就在门外那一群人的簇拥下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他身边,接着就把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我就知道……刚刚我该坚持自己过来找你的!”白吾泱的声音很低,大概就只有张诚一个人能听见。
张诚心急地挣脱他的怀抱,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跑来了?腿疼不疼?不是跟你说了不能下床吗?”
白吾泱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握着他的胳膊,对他的询问不置一词。
“我靠,竟然真是尸体,玩我的吧?”无视他们的卿卿我我,从刚开始进门的时候就处在震惊当中的陈亚谦终于发出了声音,“还古装……老子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这么呼啦啦地来了一大群,但人多却不代表势众,素言伤势还没恢复,白吾泱还是个重伤员,如果月弦狠下心来想要张诚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白吾泱把张诚护在身后,死死地瞪着月弦,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月弦的眼神却明显地闪烁了几下。
素言缓慢地走到月弦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月弦?那个勾魂小鬼?”
说起来,素言上次负伤离去的时候,月弦其实就在一旁,但他这问话,明显是没把当时的月弦放在心上。
月弦迟疑了下,对着他抱了抱拳:“素言皇子。”
素言这次倒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是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是要把白公子的心上人杀了?”
月弦握了握拳头,和白吾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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