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凡把围巾放进行李箱内。
“带着去,晚上我们去山顶看夜景,去尖沙咀海傍散步,去西贡吃海鲜,会有点冷,带着去。”
“……好。”
“傅青枫,我会健康起来的。”
傅青枫有点不知所措地抚摸着行李箱内的围巾,他怕自己太矫情,他想尽快把心情调整过来;那一张纸可以不叫遗嘱,随便叫财产转移书也成,乐凡不过是和自己去玩,并不是去处理身后事。
“我们去黄大仙庙上香,香港人都说那庙可灵了。”
“好。”
乐凡跪坐在傅青枫眼前,环住他的腰,仰头轻吻在他唇上。
无比温柔的吻,仿佛傅青枫是个受惊的小孩子。
乐凡的身体总是偏冷,唇瓣也同样带着一抹冰凉,他的吻因此总给傅青枫柔弱的错觉;但这一次,乐凡格外的温柔,让凉意成了一道镇静剂。
傅青枫回抱搂着他、吻着他的人,这个吻太纯粹,纯粹的宠溺;像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他心疼他,决定把他抱回家好好疼爱。
乐凡松开环着傅青枫的手,把他拉起来,将他身上的汗衫和裤子都脱掉,再把自己的衣服也褪下。
当傅青枫躺下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时,他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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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我的姓氏②⑤
维多利亚港的夜色如一盘极致耀目的宝石,傅青枫看呆了。
乐凡也低声赞叹,“好美……”
两个人站在山顶凌霄阁楼顶,人很多,甚至有点拥挤,乐凡悄悄拉起傅青枫的手,笑着说,“别走散。”
傅青枫一怔,本能地尴尬起来,可是乐凡非但没有放开他,还“正式”牵着他。
这一牵,便由太平山顶一直牵到深夜宁静的中环海傍。
四下无人,二人靠在栏栅后,带着咸味儿的海风迎面拂过;乐凡把傅青枫的手挪到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又握到胸前。
“傅青枫,你好僵硬啊。”
“……对、对不起。”
“别走散。”乐凡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
傅青枫的心怦然一跳,一股热血自胸膛往上涌,任何不自然陡然消失殆尽,那只被握住的手,终于作出回应,紧紧抓住那只不愿意放开他的手。
乐凡靠到傅青枫的肩膀上,“我今天才第一次去山顶呢。”
对于乐凡这二十五年的生活,傅青枫至今只有一个概略,他一直没敢仔细问他,怕会触及他不想提起的事情。
乐凡告诉他高考后在英国耗了六、七年……三十二岁的时候在香港结婚……
傅青枫估计,乐凡应该在香港生活了一段时间。
“我大学毕业后就来了香港,直到看見你的照片……”
傅青枫有点意外,这样说来,乐凡在香港生活了差不多十五年。
“香港的会计制度随英国的,我那张文凭来这里找工作还可以……傅青枫……”
“嗯?”
“虽然你一点也不介意,但我还是想多说一点点……我和我前妻并没有恋爱过。”
“乐凡……”
“什么事?”
“对不起。”
乐凡从傅青枫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傅青枫把乐凡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捂着,对岸是九龙半岛熣灿的圣诞节大型灯饰,这里是个不夜城。
在陌生微冷的城市里,牵着失而复得的人,隔离感与安全感微妙地同时并存。
“我确实是……不够机智。”傅青枫幽幽地说,“突然消失对你的打击……实在太大。”
乐凡想阻止傅青枫说下去,但傅青枫拽了拽他的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出来。
“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如果、假如……我跟自己说,这样想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我很想念你,非常非常的想念……可是我一根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念,时间愈久,我愈不敢想如果……网络都通了这么久,我却不敢寻找你,也不敢放出那怕一点关于自己的讯息,让你寻找我……翻天覆地的冲击和y-in影太大,我……失去了勇气……乐凡……”
“嗯……”
“不要再内疚,不要再觉得自己连累了我……事实上,我也丢下了你……这二十五年里,无论你做过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过,都是因为你要生存下去。”
“傅青枫……”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事如果搁卷毛来应付,必然会是另一个版本……应该会是喜剧版。”
乐凡噗一声笑了,“卷毛真是太可爱,可那也是你的功劳啊。”
“才不是。”傅青枫也笑了,“应该是他头顶的卷毛可以接收外太空讯息,所以他脑袋里的花样特奇葩。”
“我现在天天都和他在微信上聊天呢。”
傅青枫不置信地看向乐凡,“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眼皮底下,没看见过你聊微信……”
“上厕所的时候,还有……洗澡前。”
“用得着这么神秘吗?”
“因为都是聊你呀。”
“……”
“卷毛我是铁定供着,他机灵、有名气、人脉强!”
“什么鬼?”
“嘿。”乐凡突然在傅青枫的脸颊上啾咪一下,“不告诉你!”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②⑥
“喂傅青枫。”乐凡拉拉傅青枫的袖子,傅青枫立刻侧头倾听。
黄大仙庙庙大香火旺,踏进庙里的人络绎不绝,全都捧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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