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莫平端详了这画像良久,才想起来自己手下还在那跪着呢,便问,“圣上可有发什么旨意?”
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冷然的语气说话,倒也没注意会吓到别人,刚接任的时候他胸中有一口气,对忤逆者也格外狠绝,只是现在倒没了那股气了,唯一的念头是快快找到乐悠歆,不,严格地说他现在化名顾倾文。
手下哀怨地揉了揉跪地酸痛地膝盖答道,“回王爷,圣上只让人送来了这幅字画,其余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宇文莫平喃喃道,行啊谭音,不愧是至圣天子,果然一手好算计。
“派使者进京,替本王觐见新皇陛下。”
倒是顾倾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殿试以来就每天忙于画画,或是偶尔问问魏荣。
“师兄,南王可有消息?”
对于自己小师弟完全就是这种你什么时候把我送走的态度,魏荣已经从最开始的憋屈到了现在的漠然了,平板地答道,“一来一回哪有那么快,你这么急着嫁出去?”
“师兄!”顾倾文面色一红,争辩道,“我对南王只是倾慕,不求能相伴终生,更何况他,他也许并不……”
看他又要进入纯情模式,魏荣马上转移他的话题,“前些日子陛下赐了我一些上好的徽墨。”
“还是师兄最懂我心!”顾倾文马上开心地接过,满眼放光,嘿嘿一笑,“那就谢谢陛下了。”
魏荣:“……”该谢的难道不是我吗?
魏荣觉得小师弟长大了,没以前那么粘他了。嫁出去的师弟泼出去的水,越想越伤心地走了,想到这日谭音说的三十鞭,他又叹气,从行房取了几种鞭子极其特征承在锦盒里。
进了寝宫,谭音的头发还是s-hi漉漉的,看样子是刚沐浴过后的样子,他只斜披了一件单衣,露出的地方更引人遐想,再看他冰玉般的面容,也因为水汽变得柔和了下来,面对魏荣时他去了戾气,只剩下了柔美。
魏荣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轻咳一声,作揖,“臣拜见陛下。”
谭音看了他一眼,当做是回意了,魏荣又上前从他放衣服的架子上取了一件,恭敬地在他面前跪下呈上,道,“陛下小心着凉了。”
谭音这才垂眸盯着他,还是一双冷目,好像是有些不高兴,却并没有杀气。
果然,谭音淡淡道,“魏卿的呼吸又粗重了。”
魏荣大窘,赶紧叩头,“陛下恕罪,臣一时没把持住,起了歹念。”说完才觉得更加不妥,这,明明就是等徒浪子说的话。要是谭音一个不高兴,他千万条命都不够他杀的。这么一害怕倒是压下了心痒。
谭音听他这么说先是有些不悦,但又有点心喜,看到他转而惶恐的样子,最终道,“给朕梳头。”
这本不是魏荣的活,但谭音的话他不敢不听,便顺从地取来木梳,一边给他擦拭一边给他梳理,谭音背对着他,此时身穿单薄,又是刚沐浴后。
魏荣听了顾倾文跟他说起那则谣言的始末,满脑子都是那几乎可以写成的将军欺辱皇帝的故事,此时看谭音面若桃花,对他毫不设防,心里又是一阵悸动,但又暗暗唾骂自己的qín_shòu想法。
“魏卿。”
谭音的头发梳理整齐了,突然懒洋洋地开口唤他。
魏荣本来就心虚,听他一唤自己的名字马上就忘了自己可以免跪,直接跪下了,“臣在。”
谭音转过身来望着他轻笑,“魏卿若是管不好自己,朕自然有办法帮你管。”
魏荣一愣,抬头望他,他还是白玉面庞,凤眼里闪过一丝y-in狠,魏荣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下身一痛。
“啊啊啊!陛下……饶命……”
谭音还在狠撵踩脚下的东西,仿佛它不存在一边,语气还是轻描淡写地道,“下次再不老实,朕就割了你这东西,知道了吗?”
“知道了……臣知错……陛下饶命……”
魏荣连声求饶,谭音还是踩着训了好几句才饶过他,抬起脚的时候魏荣觉得简直从鬼门关又绕了一圈,谣言果然是谣言qaq
就算没被踩,魏荣那话也被这惊吓吓得软了,谭音脚还落在他下面,这才问道,“刚才你来的时候拿的什么?”
魏荣生怕他不小心又来一下,便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臣来请罚三十鞭。”
他这一说谭音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转而又笑了,这一笑又媚人又邪气,这十多年魏荣都没见过他现在敞开心扉后如此生动的表情,不由心里又是一悸,他年轻气盛,j-i,ng力旺盛的下体马上又起了反应,谭音马上感觉到了脚下的变化,这一笑又变得发冷,“看来魏卿自己真的是管不住自己。”
“……陛下饶命,臣知罪。”他笑得魏荣一哆嗦,赶紧求饶,谭音也不理他,随手从桌上拿来一个木盒扔到脚下,命令道,“戴上。”
魏荣颤巍巍地打开木盒,里面竟然是个锁阳锁,只要扣上,没有钥匙打开,就无法。魏荣不死心地又求了一次,“陛下……”
“嗯?”谭音看着他冷笑,魏荣只好道,“臣遵旨。”
说完自己给自己套上,恋恋不舍地扣上锁扣,为自己的小兄弟默哀。兄弟,跟了我苦了你了,不是被人踩就是被人锁。
这么想着,魏荣还是双手把钥匙呈上,恭声道,“请陛下务必收好。”
他现在对谭音说话不像过去那么疏离,发生了这么多次关系后,很难不带一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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