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每次他胃痛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在他的身边,一定,会为他揉按胃部。而最近这几天,那个人会在他每次疼痛过后吻他,有激烈的吻、有缠绵的吻,每一次都吻得他忘记了之前的疼痛折磨。有时候他甚至以为下一刻那个人就会把他压上床做那种事,他能明显得感觉到那人可怕的yù_wàng。不过每一次那个人都忍住了。又对自己叹了口气,牧野把脑袋埋在双腿间,剪不断理还乱,他快要死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平平静静地离开呢?捂住隐隐作痛的胃,牧野的耳边又响起那人坚定的话语:“你不会死。”
他不会死吗?牧野苦笑。看看自己已经开始浮肿的手,牧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听说癌症病人到了晚期全身都会浮肿。他胃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几次他都哀求那个人给他止痛药,可那个人却一次次狠心地拒绝了他。那个人是要以此来折磨他的抗拒,还是……不想让自己深入想下去,牧野从窗台上缓缓下来。
扶着家具和墙,牧野走到门边打开门。除非布尔托抱他出去,牧野从未一个人单独离开过卧室。在卧室外站了两分钟,牧野朝他认识的方向走去。没有下楼,牧野打开他路过的一间间房间,他想找笔还有纸,他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留下遗嘱。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一层的房间要么空着,要么堆放着杂物,似乎只有他那间卧室是j-i,ng心布置过的。
靠着墙休息了半天,牧野强打起j-i,ng神上楼。布尔托很可能在楼下,他现在不想见到那个人。走两步歇一歇,牧野很困难地上了楼。靠着栏杆又休息了很久,牧野继续一间间寻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当牧野打开三楼最边上的一间房间时,他笑了。这间屋子里的摆设明显是书房,他看到了书桌上的笔筒,有了笔,纸就更好找了。
关了门,牧野喘着气走到桌边,接着,他愣住了。书桌上有一个相框,牧野伸手拿起来,呼吸有些不稳。相框里的人,是他。是他来到这里时有人给他拍的。照片上的他窝在客厅的躺椅里正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会是谁?牧野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冰冷的男人。但他又立刻在心里摇头,那个男人会做这种事吗?他无法把那个男人和偷拍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心绪混乱地放下相框,牧野环视这间书房。有他的照片,有……这时候他才发现书柜里几乎没什么书,而书柜的门上贴着很多张纸。牧野走过去取下一张,纸上是一些数据,牧野看了看,原本就惨白的脸顿时蒙上了一层y-in影。这是某种化验单。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牧野把书柜门上贴着的所有纸张都扯了下来,然后他在一张化验单下发现了一句话:胃癌晚期,癌细胞已扩散至肝脏、胰脏和淋巴。
纸张散落在了地上,虽然化验单上没有署名是谁,但牧野知道,这是他的化验单。这些单子都是他的化验报告。之前的猜测变成了事实,尽管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牧野的大脑还是瞬间成了空白,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胃癌……晚期……扩散……
有人大力地推开了门,看到进来的人,牧野很佩服自己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地问出:“我,还有几天好活?”
来人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检查单,大步走到牧野跟前弯身要去抱他。牧野拦住了他,仰头,仍是很平静地问:“布尔托,不要再瞒着我了,告诉我,我还有几天好活?”
“你不会死。”布尔托略显不悦地抱起了牧野,转身要走。
牧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布尔托的衣服,大声喊:“告诉我!”
布尔托的脚步停下,低头看着激动起来的牧野。蓝色的眸光闪了闪,布尔托转过身。他身后的门关上了。就在牧野以为布尔托会回答他时,书房的窗户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突然自行打开。屋外的风瞬间吹了进来,书桌上的纸张乱飞,地上的那些检查单被大风卷了起来。牧野被这突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而布尔托却似乎要给不信任他的牧野一个教训。他走到窗前,抱着牧野轻松地跳上了窗台。
“啊!”牧野的双手因为极度的恐惧用力搂住了布尔托的脖子。“布尔托!”牧野的惊叫回荡在整个天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牧野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的眼睛瞪到了极限,喉咙在超出人类承受能力的恐惧中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布尔托抱着他从窗台跳了下来,自由落体的身躯以光一般的速度向下方的树林坠落。风吹起了牧野的衣服,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走他心里几乎要被吓傻了的恐惧。速度越来越快,眼看要落入林子了,牧野本能地紧紧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抱住毫无半点反应的布尔托。他是在等死,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对摔成r_ou_泥没有任何的兴趣。
突然,风停了,一切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心脏因为惯x_i,ng又向嗓子眼处提了提,然后落回了它原本的位置。牧野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耳边是一人沉稳的心跳声。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又听到对方坚定的话语:“你不会死。”
牧野缓缓抬起了头,额头上是被吓出的冷汗。被吓得差点失明的双眼在朦胧中只看到一双蓝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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