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不远处的柳y-in下却传来冷嘲声,沉陷在柔情里浑然忘了周遭事务的两人愕然看去,却是刚刚在庄里一直对他们诸多刁难的温力不知何时站在树下,此刻正y-in阳怪气地大力鼓掌,却不知他追出庄来又有何y-in谋。
柳清云警觉地将耶律洪挡在身后。
“爹既然说不会救他了,你还担心我会对付一个死人做什么?”温方的乌鸦嘴一开口就没好话,“不过……若是你肯答应我一件事,也许救活他也不是没有希望……”
可是下一刻从他嘴里却吐出了让两人为之心动的言辞。
与耶律洪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柳清云却不肯放弃任何的可能,略一迟疑便已沉声开口道:“你待如何?”
温方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冷冷一笑开口道:“三年前我大意轻敌,竟在柳大人手下一招都未走完,现在不过想以我所学理恫派的绝学八卦游龙桩向柳大人讨教,若输得心服口服……嘿嘿。”
“那又如何?”柳清云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却一定要他亲口证实。
“呆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温家医术传子不传女,就算我再怎么无心向学,多少在耳濡目染下也得到一点我爹的真传,虽然比不得国手,但施五绝针救个人这种小事嘛,倒还是绰绰有余。”
自认是武学天才的温方上次一招未过便败在柳清云手下,直认为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欲向柳清云讨回这一公道已经很久了,可惜一直无机会。此刻柳清云既送上门来,这一个大好的机会在眼前,怎能不好好把握?更何况,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找他们出这一口恶气。
他说得经巧,柳清云虽是半信半疑,但也宁可信其有。
当下不顾耶律洪在背后猛拉他衣袖的阻止,与和温方击掌为定:后日午时必至君山赴这场比武之约,死生各安大命。
***
“洪,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回到打尖的客栈,柳清云见刚刚因为他不听自己劝阻而大发脾气的耶律洪还沉着个脸,不由得柔声安抚。
“他一定是有y-in谋,不会好好跟你比武的……我从刚刚开始就有很不好的预感……”
因为自己常要以小人之心度人的缘故,耶律洪对这等j,i,an诈之徒的想法倒是能摸得很准。
温方早恨他们二人入骨,才不会巴巴儿送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上门来救助。若是无必胜把握的比武,他也不会轻易提出。而这般心急地在比试之前就立下生死状,那就是说明了,温方不但只是要求胜,还有想在比武中置柳清云于死地的打算。
“洪儿,你别想太多,小心又会头痛。”柳清云把闹毙扭的耶律洪扶到床边,安顿他坐好,凝视了他半晌,突地轻经一笑道:“能打赢,总是一分希望。就算是真的不敌,也没什么好丢脸的。逃不过的,就认命。我说过我会陪你,不管是逛西湖、游杭州,还是下地狱,游黄泉。”
后面一句他说得一派轻松,可是听在耶律洪的耳里却像打了一个焦雷。
他从不知道柳清云竟有与他同生共死,绝不独活的打算。此时淡淡道来,比起在温家大堂上为他一跪却来得更叫人吃惊。
耶律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膨胀起来,直胀满了胸口,喉头也像是噎住了,发不出声音。半晌才嘎声道:“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小傻瓜比我更傻。”柳清云含笑看进他带泪的粹,“如果我在比武时横死当场,你也绝不会活著走下君山,对吧?那我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妥呢?总之我不离开你。”
多少年来,他一直都握著自己的手祈求不离开,却偏偏无法达成这一愿望。他们之间的误解太多太多,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太深。如今放下了一切芥蒂,却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们深爱著彼此,就算想否认、想逃避,用尽一切道义成见责任来阻止,那一脉微弱的情苗仍断不了根,反而越扎越深,结果导致深埋的情种一旦萌发,便茁壮无比,谁也无法将它摧毁。
“云哥哥!”耶律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爱哭的人,泪如雨下投到柳清云怀里。硬咽著环住柳清云的颈项,用尽力气揽紧,低声道:“抱我。”
柳清云微微一笑,也伸出双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抚他的背脊。
耶律洪在此时轻轻推开他的手,除却了衣衫,将自己的身躯赤裸裸地袒呈在他面前,大胆地道:“不,我不是要你像平常那样抱我。我想让你能和我结成一体的抱我。别说担心我身体太虚弱会受不了,云哥哥,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来,你一直很温柔地陪著我,可是却从不抱我。我一直害怕,你担心我身体只是借口,其实你根本还是没办法真正地跟男人的我一起生活。”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想得快要发疯!”闭上眼睛,轻轻地在柳清云耳边说出这样的痴狂爱语后,耶律洪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埋首到情人胯间,以自己的唇去描绘那里的形状——他一向不会压抑自己的r_ou_欲感官,也会因为yù_wàng而或多或少地引诱别人,但对上了自己真正心爱的人时,却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这一步迈出去来的温柔表像就会成为泡影,怕自己包裹在衣服下丑陋的男x_i,ng躯体会激起柳清云厌恶。他肯陪在他身边,在他疼痛时楼著他说说话,在他故意装著疼痛时任他予取地索求亲吻已经是他所能梦想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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