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迪才恍然大悟,这家伙就是那次和他和尉迟磊打架的那一伙人的头。只不过现在长头发剪了,乱的十分有型。看样子不再在街上混了。
“哦,你啊,想起来了。”苏迪点点头,挑眉问:“怎么?来报仇的?”
“哪跟哪啊。”那人嗤笑,随手摸出烟点上,又对苏迪笑:“柳随阳没和你说吗?我们后来是哥们儿了。”
“抱歉,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显然苏迪对他们这伙人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总跟他们混,柳随阳也不至于闯出那么大的祸。
“喂,态度不用这么差吧。上次是我们下手重了点。应该……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就不劳你c,ao心了。”苏迪不温不火的回答。
那人无奈的笑笑,吸了口烟问:“我就是想问问,柳随阳没事了吧?”
“出国了。”
“哦,不错啊。本来就不关他事……”
苏迪却听出了话里不对,打断他的话冷冷的问:“你看见了?”
“啊?”那个人不太自然的笑笑,问:“什么?”
“你看见谁捅的那一刀了?”苏迪又盯着他的眼睛逼问了一句。
那个人这次倒是很痛快的点头,说:“看见了。”然后又补了一句:“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我告诉你是谁也没关系了。不过你也不用想那些没用的,那人是我表弟,我不放话,没人敢咬出他。”
苏迪眯着眼睛斜他,显然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假。
“不用不相信。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才和你直说的。再说现在那案子也结了。而且后来那证人也是我派过去的。否则他也没那么容易脱身不是。”
苏迪冷笑一下,压根没带要接他这话茬,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表弟呢?”
“怎么,想报仇啊?”那人无所谓的笑笑,又吸了口烟:“那小子从小被惯坏了,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也想教训他,可惜我们是亲戚。”
“废话少说。”
“呵呵,别激动。”那人拍了拍苏迪的肩,“你二中的吧?柳随阳跟我说过。我表弟现在就在你们学校补习。应该算高三吧。”
“……”苏迪瞅着那个笑的有些摸不透的人半晌,就问了两字,语气却绝对的陈述式:“名字!”
那人看着苏迪笑笑,说了个名字,又补充道:“他家后台很大,你攸着点。”
苏迪斜他一眼,没说话。那人便笑笑走了,临走还回头嘱咐他:“对了,我叫顾衡飞,见了那小子,替我好好问候他。当然如果你能不提我的名字,我会非常感谢。”
第二天,某某局长正在全市最好的高中——二中——补习的儿子,被人打进医院。
当然,打人的,是苏迪。
据目击者讲述,当时是活动课,苏迪忽然就进来问谁谁谁在不在。在有人给他指明的以后,苏迪过去直接抄起前排的凳子就砸过去。那人当时就被打翻在地。苏迪却没打算住手,抡着凳子面无表情的砸,就算那人已经血r_ou_模糊了,他还连眉都没皱一下。后来被他们班反应过来的男生架住,把凳子夺下来,苏迪还是一句话不说,就盯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家伙踹,几个男生按都按不住他。等把保卫科的找来,苏迪早住手了,站在一边垂着眼皮看,冷静的吓人。而地上那个,早不动了。
这件事的后果自然极为严重。一个是被打的人伤势极为严重,再就是苏迪不管怎么问,都不说他到底为什么打人。最最重要的是,被打的是某某领导的宝贝儿子。所以最后学校开会一研究,校长大手一挥,就两字:“开除!”
苏迪好像早就做好准备了,连脸色都没带变一下,就甩头出了学校大门。把跟着来求情的父母晾在校长办公室,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还算走运的是,那个被打者的家属好像并不想把警察牵扯进来,所以虽然儿子被打的不成人样,也只是追究学校的责任,让他们严加处分,而没有报警或上诉的意思。苏迪的父母看事已至此,也知道原来的学校是肯定待不下去了,就想着联系别的学校。但别的学校一听苏迪被开除的原因,没一个敢要的,最后苏迪的父母没辙,只好把他送到某个县里的一所私立学校去了。
苏迪对这一切倒很坦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去私立学校就一声不吭的收东西,把他父母看的是又惊又怕,一个劲的追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打人,却问死也问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也只好咬着牙把他送到市外那个全日制寄宿学校,由着他自生自灭了。
这件事,尉迟磊一直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一个礼拜的时间。挨打的还在医院里躺着,苏迪在周末接了尉迟磊电话等后就收东西去了新学校。而对尉迟磊,却是什么都没说。就说下礼拜有事,让他先别打了。尉迟磊开始也没往心里去,等后来知道苏迪出事还是从他母亲那里。
因为苏迪的事情已经搞的全校尽知了,搞不好在全市都是一个新闻。尉迟磊母亲自然也多少听说一些。又因为苏迪和尉迟磊关系一向很好,所以也就留心打听了一下,然后在不经意间就全告诉尉迟磊了。
尉迟磊当时就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虽然他一直知道那家伙打架其实挺狠,但也没发现他是那种无缘无故找茬打人的人。所以乍一听他因为打架打到被开除,尉迟磊还真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
放下电话,尉迟磊心就静不下来了。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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