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事。"苏迪回过头看他,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管了可以吧?"然后挣脱尉迟磊的手,头也不回的走。
"c,ao!"尉迟磊听了这话是真的怒了,一脚踹向旁边的桌子,当时就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桌子椅子"哐哐哐"倒了一片。吼:
"我他妈的为了谁啊!苏迪,你给我站住!"
苏迪也听见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就看尉迟磊脸色铁青的站在哪,瞪着他一脸被冤枉的愤怒。
苏迪依然冷着脸,声音平淡的却目光y-in沉的盯着尉迟磊问:"那你他妈的到底是为了谁?别说是为了我!"
尉迟磊皱着眉头瞪着苏迪看,仿佛忍耐了很久终于一声怒吼:"就是为你怎么了?!"
苏迪也好像震了震,却马上不屑的笑笑,仿佛压根不相信尉迟磊的话。尉迟磊都看在眼里,当时就失去理智了,几步冲上去拽着苏迪领子狠狠一推,"哐哐哐"撞倒一片桌椅。
"我c,ao,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的话就那么好笑吗?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尉迟磊拎着苏迪的领子一通猛摇,好像要吃人一样瞪着苏迪看。
"拷!"苏迪被尉迟磊推的失去了平衡,半仰的倒在了桌子上,后背磕到了桌沿,跟磕到刀背上似的,隔着衣服传来一阵钝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被尉迟磊压的死死的,根本找不到支点,只好也一把拽过尉迟磊领子,逼视着他沉着声问:"那你他妈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那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那意思!"
"c,ao,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苏迪也终于怒了,拽着尉迟磊领子,鼻尖几乎对上了鼻尖。
"我舍不得你!"尉迟磊大吼一声,摆明就是被苏迪逼急了,吼完连自己也愣了,低头有些懊悔的低骂了一句:"c,ao!"
苏迪也愣了,抓着尉迟磊的手力道明显松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转开视线,也低低说了声:"c,ao......"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沉默着,谁也找不到话先开口,姿势也还维持在奇怪的距离,却是谁也不看谁的眼睛。直到苏迪感到被桌子顶着的背发麻,试着想要起身,尉迟磊才看他一眼,一把把他从桌椅废墟中拽起来,不太自然的问了个:"没事吧?"
苏迪摇摇头,活动活动了胳膊,抬眼看尉迟磊,忽然笑着撩拨:"喂,吃烤串去啊?"
"嗯?"尉迟磊先是一愣,然后反身回座位,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你请客!我没钱。"
苏迪笑笑,算是默认了。然后看看周围,不禁叹了口气开始扶桌子--整个教室就跟刚地震了一样,桌翻椅倒的。尉迟磊就很快就回来,不声不响的帮着苏迪把翻倒的桌椅大致摆归原位,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刚才那句引来尴尬的"舍不得"一致的被两人自动忽略,谁也没再提起过。
那以后,尉迟磊还是经常带着伤来学校。有时是脸上,有时是身上,苏迪不小心碰一下都会换来呲牙咧嘴的"咝咝"声。苏迪却再没说过让他听他爸乖乖出国这种话。反而会笑着开玩笑:"喂,下次穿多点。还有告诉你爸别打脸,破相了小心找不到老婆。"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尉迟磊不满的嘟囔:"我要真找不到老婆,你就等着陪我一辈子吧。"
苏迪就会笑笑说:"好啊。那我求之不得。"
"做梦去吧。"尉迟磊推他一把:"你干我还不干呢。"
......
转眼快到月底,柳随阳的案子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好消息。虽然柳随阳一直不承认人是他杀的,但由于很多证据都指向他,法院已经决定立案起诉,据律师说,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判个过失杀人,而且念在初犯的份上,也许判个几十年还能出来。
这对柳随阳家来说不啻于一个噩耗。对苏迪来说,也好不到哪去。从柳随阳出事起他的心就从没安稳过一天。自责和懊悔压的他根本就喘不过气来。虽然柳随阳说这事和他无关,但他也不能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柳随阳真的被判了刑,估计这辈子苏迪也无法原谅自己。
结果苏迪越来越紧皱的眉头没有瞒过尉迟磊。看他每天抱着胳膊盯着地板发呆,常常想着想着就仿佛疲惫不堪一样闭上眼睛叹气,整个人憔悴的吓人,尉迟磊的情绪也跟着一天天的低沉,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为另一个人担忧是什么感觉。直到二月初,年关将近,尉迟磊终于忍不住在放假的前一天,把苏迪堵在放学后的教室里,逼视着他的眼睛问:"柳随阳的事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苏迪正闭着眼睛想事情,听了尉迟磊的话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望着他根本没打算回答。
"我问你,是不是真那么重要?!"尉迟磊又问了一遍。
"问这干吗?"苏迪淡淡的回他一句:"这和你没关系。"
"但我想知道。"尉迟磊依然强硬的看着苏迪,仿佛一定要听到答案:"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苏迪一愣,然后笑笑,说:"是啊,好像真的没说过。"然后仿佛是提醒自己一般,苏迪给尉迟磊讲了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奇怪的孩子,他从来不说话,只会挥拳头,班里的男生几乎都被他揍过,女生也都躲着他,就连老师都不敢管他。所以他一直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边,好像很神气,其实很孤单。他看他的时候就觉的他很可怜。于是他主动要求去和他同座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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