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同僚们你一句我一句,熙熙攘攘,讨论的异常热烈。终于,只听魏藻德开口说:“诸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却听魏藻德接着说:“老夫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无论东林党人如何落井下石,但是皇上是绝对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众人顿时喜出望外,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和兴奋的光彩。户部尚书倪元璐开口问:“阁老此话当真?”
魏藻德点点头,却朝刑部尚书胡应台招招手,向前探身,低声说:“此事,还需胡大人出手相助啊。”
胡应台面露惊疑之色,询问:“阁老有何吩咐,胡某愿闻其详。”
魏藻德便依计,将整个计划一五一十,述说一遍。此言一出,不光是胡应台,在场的众人莫不是又惊又喜,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却不知魏藻德道出的竟是怎样一番锦囊妙计?不必明说,且看北党如何反击,自然便知。
话说夏允彝和夏复父子二人既到了南京,拜见了钱谦益,那东林党便借此以为口实,向北党展开攻势。而此时,夏家父子,还毫不知情的住在南京一座宅院里,这座宅子自然也是他们家的产业,可见夏家的确是家资殷实。就在夏家父子难得的享受着乱离之后的安怡和宁静的时候,幸福瞬间被打破——一队刑部捕快突然破门而入,问清楚二人姓名之后,不由分说,一抖锁链将二人拿到了南京刑部大牢。
不光是夏家父子二人莫名其妙,南京文武百官也是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和尚的头脑。甚至还有东林党人以为这是同僚们为了保护二人,故意使出的障眼法。总之,众说纷纭,直到朝堂上,那昔日的京师刑部尚书胡应台突然发难,东林党人这才恍然大悟,然而为时已晚,已经被倒打一耙、反咬一口的北党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那胡应台手捧象笏,出班奏说:“启奏陛下,臣等南来之前,曾亲眼目睹那东虏军中大量装备了完好无损的我军的武器装备,当时臣等旧心中窃疑于此。及至昨日,闻听山海关失守,臣等仔细思索前因后果,不禁大有惑焉。”
光凌帝也真会装模作样,佯装好奇,问:“喔,爱卿行言何疑?”
“陛下圣明天纵,明见万里!山海关乃名关天险,绝非轻易可破之城。前者吴三桂统兵勤王,只留一旅偏师守关,东虏尚且不能破之,然而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统大兵数万守关,雄关竟破,此臣所疑者一也。”
说着,那胡应台抬头看了一眼光凌帝,低下头盯着象笏继续说:“那夏允彝擅离边关,间入京城,四处游说,扬言要死守京师,然而臣等奉陛下手谕,南赴行在,故无暇应付。彼故未尝跟随臣等同行,然而前日竟亦亡命南逃,来到南京。且其子夏复,蒙陛下厚恩,封为侍仪舍人,陛下南幸,彼未尝随驾,竟牵引其父,出入宫禁,是否泄露天机,不得而知。如此行踪诡异之徒,日前更出入于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大人府上,旋即有昨日朝堂之议,此臣所疑者二也。”
胡应台一边说着,一边还侧眼看了看钱谦益,接着说:“加之臣前所言及之东虏兵械之事,此臣所疑者三也。”说罢,把手中象笏一扬,高声说,“是故臣以为,夏允彝父子嫌疑极大,臣已先行将其缉拿,恳请陛下诏令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非独释臣等之疑,亦彰天理不诬,民心之正也,恳请我皇睿鉴!”
饶是钱谦益定力再好,此时也盯不住了,只见他出班辩解说:“胡大人所言,固然不无是处。虽然,史可法大人已然战死于山海关,朝廷纵不旌表忠烈,亦不宜苛责过甚,以免令天下忠臣寒心哪。”
却听那京师工部尚书范景文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昔日洪承畴也说是自杀殉国了,先帝还为之遥祭忠魂,谁知彼竟投靠东虏,闻今已身居胡廷,高拜伪职矣。”
此言一出,不仅东林党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北党的同僚也不禁为之侧目,心说:真不愧是范景文,这张嘴也忒毒辣了吧!
那东林党一派还要点将出战,却听御阶宝座之上,天子金口轻启,天音嘹亮:“此处空口争辩,于事无济。便依胡爱卿所奏,将夏允彝父子二人交三司会审,令著东厂、锦衣卫前往旁听,众位爱卿如心有不解者,亦准往围观。此事到此为止,毋复多言。”
东林党顿时被噎住了喉咙,再瞧那北党一个个面露喜色,洋洋得意的样子,东林党人无不心中暗骂:小人得志!
却说开庭这天,南京刑部大堂好一派威严肃穆。但见高堂之上,南北二京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大佬列坐在案前,哪里是三司会审,分明是六司会审了。且不说六位法官如何衣冠堂堂,端庄危坐。那公案两旁,还坐着一身黑衣,宛如黑无常鬼一般阴森可怖的东厂大员,和一身过肩飞鱼制服,腰挎绣春刀,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指挥,列坐旁听。巍峨高耸的屋檐廊下,阴风阵阵,真让人宛如置身于阴间阎罗殿一般,两股战战,毛骨悚然。
堂前大院两旁,早用木栅栏隔开,左右两侧各站着东林党和北党的朝廷大佬们,翘首围观。
只听得高堂上一声惊堂木响,一旁的刑部主事官高呼一声:“带人犯!”
紧跟着一阵稀里哗啦锁链声响,只见那夏允彝和夏复二人,由刑部衙役两旁架着,带上堂来,跪在堂下。
那开庭审问之辞,也无需赘述,无非就是朝堂上胡应台罗织的那些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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