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处烟花之地,但是本身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秦翎儿其实对感情之事一点也不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怎么利用男人,怎么利用他人,怎么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翎儿终于忍受不住了,她白眼一翻,挥着手开始赶人了,“走吧走吧,你们赶紧走吧。回你们的公主府卿卿我我去,去去去。我一个单纯可爱的清纯大美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走走。”
“嘁,羡慕你也去找一个啊。”谌京墨也不甘示弱地扬了扬头,回击过去。
秦翎儿直接把两人赶出门外,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合上,“滚!”
眼不见为净!方才那个满脸小女人般娇羞甜蜜的人是谁?假的谌京墨吗?从花魁之夜第一次见到宇文祎那会儿谌京墨就被调包了吧?那个冷静自持的江楚长公主呢?在床上丢了吗?
重新坐回圆凳上的秦翎儿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翻了出来,“呵,女人!”
傍晚之时,残篇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秦翎儿手中,特意为宇文祎准备的小礼物她也仔细地包装好了。一切准备妥当,秦翎儿露出得意的笑,玉手一挥,一只雪白的飞鸽跃入空中,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了。
不多时,白鸽回来了,任务完成。她倚在摇椅上看着书,等着谌京墨手下的到来。可她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什么情况?谌京墨沉迷夜生活忘了派人来?爱情使我们的长公主沉沦,使我们的长公主失了智?秦翎儿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的谌京墨可是最高效的那个人。
无奈摇头。不打算再等的秦翎儿招来侍女打了桶水。她要沐浴更衣休息了。
沐浴完神清气爽,只披着一件单薄纱衣的秦翎儿扬手正欲熄灭烛火,窗外却传来几声响动,是有人要破窗而入的声响。
“谁?!”她秀眉紧蹙,左手揽着衣服,右手背在身后,指间银光闪闪,赫然是几根银针。
罗离其实到逸品居有一会儿了,只是苦于这是她第二次到这个地方,她根本不知道秦翎儿在哪间房里。所以她在每个窗户前都停留了片刻,但窗子内不是喝酒调笑声便是细密尖细不堪入耳的隐讳旖旎之声。罗离耳根子都听红了。
而在这扇窗前她没听到除了脚步声之外的其他声响——步伐平稳而轻柔,显然也是习武之人。逸品居内能有如此身手的女子想来便是她要寻的秦翎儿了吧?心中一喜,她便直接推窗而入。
可没想到,她甫一推开那扇窗子,扑面而来的就是屋中的馨香与几根凌厉还带着气劲的银针。她匆忙躲闪。有一根银针甚至擦着她的脸颊堪堪飞了过去。知道自己被误会了罗离连忙开口解释:“翎儿姑娘别误会!我是九…公主殿下派来取东西的人。”
脸颊上泛起丝疼意,仿佛还有要流血的架势,温热的猩红自她脸颊处缓缓滑下。但为了不让秦翎儿误会她连抬手擦拭的动作都忍住了。这花魁看起来还真不是个小角色,警惕x_i,ng竟然这么强,强到让她措手不及的还受了点伤。
秦翎儿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一身夜行衣的人。她一双秀眉皱得发紧,眼神在罗离身上不住打量,右手还背在身后,“谌京墨的人?我为何没见过你?”
“我是九皇子殿下的人。今日安雅临时有事,公主殿下便叫我来了。”罗离如实说道。
“既然如此,放着正门不走你又为何非要做这扒窗之事?莫不是还有什么偷j-i摸狗的打算?”秦翎儿打量她的眼神愈发冰冷,还有几分嘲弄。
罗离默然。走正门?她以往所有取东西或是对接的任务都是走窗子,难道这是地域差异?南陈不流行这种方式?而且…这青楼之地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就这么正大光明地从逸品居大门走进来吧?
“实在抱歉翎儿姑娘,是我考虑不周。想着没有扮作男装实在不合适正面出入,便选择了此种方式。如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担待。”看着眼前人衣着单薄,面色红润,还站在床榻前,显然是沐浴完要就寝了的状态。如此被她从窗子突然闯入,惊扰万分,罗离心中还是颇感歉意的。所以她顶着秦翎儿那一脸不悦的神色,还是拘禁而认真地抱拳行了一礼,开口道歉。
一声闷哼从秦翎儿唇中溢出,“所以翻窗而入便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了?罗离姑娘这般想法可真是有趣。”放松闲适的心情被罗离彻底打破,现在的秦翎儿即便听了罗离的道歉心中的恼火也没有丝毫的减少。
被罗离翻入的窗子还未关严,一阵夜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钻进窗子。窗户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吱吱呀呀地响着。站在床前的秦翎儿直接颤抖了一下,瞪着罗离的眼中不悦的怒火又多了几分。
罗离心叫不好,连忙上前把窗子关了个严实,“实在是对不住,翎儿姑娘…我…”
秦翎儿却没心思听她说个半天。她直接打断了罗离的话,眼神中只有淡漠与翻腾着的恼怒,“东西都在桌上,手脚轻些别碰坏了。把东西拿上直接滚,再啰嗦下次流血的就不会只是你的脸了。”说完她直接自顾自地走进了屏风,再不理会罗离。
罗离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拿了桌上的东西,再次翻过窗子,又反手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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