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敬贤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盯着那一脸老实状的狡猾儿子,“说吧,你与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吵架了呗!”宁云晋装可爱的吐舌,却换来宁敬贤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好好说话。”
宁云晋嘿嘿笑了笑,解释道,“前不久二皇子那引起人忌惮的名单,是儿子让云鹏交给他的。皇上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觉得我不该c-h-a手其中,便怪罪与我。”
宁敬贤哪里会信他怎么粗浅的说法,“可为父怎么觉得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皇家的事本就不是我们臣子该掺和的,为父早就告诉过你,宁家只站在皇上那边。如今既然是你理亏,怎么反倒是皇上对你低声下气的?”
“他哪里低声下气了!?”宁云晋不满地皱鼻道。
宁敬贤望着他,不说话。
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宁云晋摸了摸鼻子,只得解释道,“其实皇上那时候好像还在怀疑我是大皇子,所以觉得我心怀不轨。可这两天他又不知道怎么想通了,觉得亏欠了儿子,一直想要补偿,所以宽和了许多。”
他说完以后,放下手,发现宁敬贤的视线却落在自己的右手上,而且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宁敬贤的反应让宁云晋有些拿不准,到底父亲相不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词。
就在宁云晋有些忐忑的时候,宁敬贤开口道,“你如果想要躲皇上,辞官出游或者装病都可以,即使你没有俸禄,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但是为父同样不支持你进入宗庙,你现在的年纪太小了,又不像是你爷爷只是普通祭司,想要离开也不是不行。对祭天者来说那里可是好进不好出的,如今你赌气进去,到时候后悔都没办法!”
宁云晋就知道父亲不可能答应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会受不了寂寞,其实自己现在的心境挺沧桑的,能够像欧侯老师那样弄个小宅子住着感觉也挺好啊!毕竟闹腾有闹腾的过法,安静有安静的活法。
宁敬贤见他还在嘴硬,只得道,“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你在家里好好想想,为父不相信你真是那么冲动的人。皇上不是给你了三天假么,你便先试试在家里待着,看不出门是个什么滋味。”
宁云晋发现父亲神色虽然看着正常,但是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看来今天的事情确实很难在父亲这里圆得过去,他怏怏地“嗯”了一声,识趣的退了出去。
宁敬贤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肯定不知道自己心虚或者尴尬的时候都会摸摸鼻头,可他既然不愿意对自己说实话,宁敬贤也只好由着他,将内心很多疑问压在心底不再去问。
估摸着宁云晋已经出了自己院子,宁敬贤想了想,将福满唤了进来。
“明天你找个机会,去旧宅那里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福满也是参与了当年事情的,他惊讶地道,“老爷,难不成皇上他……还在怀疑二公子的身份?”
宁敬贤无奈地道,“皇上最是多疑,哪是那么容易瞒得过去的。你先去看看吧!”
福满跺了跺脚,顾不得规矩骂道,“那个放出谣言的人实在是可恶,只盼他招报应就好!”他这诅咒也只是人在气急时的反应,却不知道眼下真有一帮人正预谋着让已经当差的两个皇子倒霉。
突然之间清闲下来,头两天宁云晋还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都说男人是必须要有事业的生物,此话不假。可是这年头要想做点事就得在皇帝手下,如今自己与他闹得这么僵,还不如去宗庙好好修炼,等到成了大宗师一样的自由自在天高任鸟飞。
当然,他现在敢做这样的决定,也是吃定了文禛对自己是真心放纵,不会威胁自己。否则光是为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宁家,宁云晋也不敢如此任x_i,ng。
家里人对宁云晋回来住倒是欢迎得紧,可这半年他已经自由惯了,再被圈在宅子里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如今年纪也大了,总是出入内宅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说辞。
更让他尴尬的是父亲好像肯定了自己与文禛的事情,总是对自己欲言又止,不过即使想要让自己避开文禛,父亲也不赞成自己辞官避去宗庙,每天落衙了都会找自己好生劝导。
宁云晋被逼急了,只得厚着脸皮装可怜,眼巴巴地望着他道,“父亲厌弃清扬了么?父亲不是说相信清扬的决定么?”这样的话只要一说出口,父亲总要被自己弄得很无措。
于是从最近这些事上,宁云晋发现偶尔放软身段,拉低智商装幼稚,似乎更招人疼爱一些,也更容易达到目的。
第三天无所事事的宁云晋翻出一本当初在欧侯老师那里拿的秘籍,开始练了起来,既然有心准备冲击史上最年轻的大宗师,那便要开始努力。人一有了事做,时间还真像是一晃就过去了。
三天之后,宁敬贤带着他再次去面圣,一听宁云晋还是心意已决,死心塌地的要进宗庙,文禛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望向宁敬贤道,“易成,难不成你要由着他这样任x_i,ng不成?”
宁敬贤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眼前的皇帝,您儿子一辈子从没有过的任x_i,ng全拗在这事上了!?
说实话,当第二天得知安置在宅子里的疯女人和老夫妻都已经消失之后,他的心就跌落到了谷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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