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楼后门一小童满头大汗追着一俊俏少年直喊少爷慢着点儿。
裴溶月打发福来出去后,就剩裴溶月与富源的包间突然闪进来一人,面容普通到扔人堆里就再也找不着的那种,单膝跪地,对着窗口的女主道:“不辱主子所命,人已到手。”
一直漫不经心的裴溶月这才停止了一直敲打窗台的手,“噢?如此甚好,先给她安排地方住着。”
男子抬头望向女子,即便经过诸多训练,女色这一项对于他们这种暗卫更是基本要求。而如今他还是难免被这个女子的容貌晃神。连忙敛住神色,恭声道:“是!”
富源看向窗边女子,神色复杂。自打那次落水后,她变得越来越好,再也不像以往那班故意打扮自己,也不再到处去参加宴会,只是如今她这般安分了,身边的人却是愈来愈多。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让他有些恐慌。
他知晓这是自己贪念了,可是他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即便是主仆有别,即便只是他一厢情愿,可在她对他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做梦,做那不切实际的美梦。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即便他再倾慕与她,即便她接受了他,可是……
在刚刚那个人进来时他都没有发觉,更别提若是歹人,他连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直到此刻他才深深察觉到,她为什幺一直都以那副面貌保护自己,而如今不再掩饰身边却多了这种除了皇家只皇亲如果】..c◎c国戚才能豢养的暗卫死士。
老夫人与老太爷们富源对他们的印象还是留在他们夫妻恩爱,待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和蔼可亲,就是犹记老夫人与大太爷离家时,脸上略带的忧心与疲惫,还不忘嘱咐他照顾好小主子。
富源虽然纯稚,却不愚钝。他只是喜爱凡事往好处想而已。
想必老夫人与老太爷当年离家必定另有隐情,而主子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并不安全,或者说……
整个裴家都不安全。
他这毫无用处之人……
还有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
裴溶月这会儿有心情端起酸梅汤喝了,而这时门口传来福来与一小童争吵的声音。
“你这人好不讲理,里边是我家主子包下来的,怎能让给你们?还有,你这掌柜的也忒不会做生意了,你这般没有诚信,想必这生意必定长久不到哪去!”福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价高者得,桑城历年来一到这桑酒节惯是如此,你个外来人不知晓就别丢丑了。”小童一脸鄙视的瞪向福来。
福来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小童:“你……你!你……”
“你什幺你?快快让开,我家公子可一会儿就要上来了。”小童一把推开福来就要往里边冲。
“发生什幺事了?”裴溶月皱眉,示意富源去看看。
富源会意点头向门外走去。
裴溶月怕富源吃亏,连遮脸的丝巾都忘了系上。
“你不能这样,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这人是哪家下人,好生无理!”福来推搡着那小童。
“一到这桑酒节,桑城各大酒楼历来如此。你等还是速速让开,莫要纠缠。”小童没有福来高,被他挡在门外且还被揪住胳膊,不由气急不已,眼看着那青色衣裳的人就要上楼了不由更加着急。
福来一个不稳竟被这小不点给推开了,后面一个阻力接住了往后倒的福来。
富源皱眉,看向门口小童。
小童一见比福来健壮些许的富源望过来不由挺直了背脊,高声道:“怎的?人多了不起啊?”
“鲁鹿,不得无礼!”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响起,如山涧溪水润人心脾。
福来听闻这声音急躁的心也平复了几许。
而裴溶月听闻这道熟悉刻骨的声音往门外的脚步顿住。
“公子,是他们……”小童呐呐的想解释却被自家主子的动作打断。
“下人无状,是某不是,还望海涵。”说罢拱手微礼。
福来连忙避过:“公子严重,只是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懂当地风俗倒是让人笑话了。”
而停顿了稍许的裴溶月眼波一转,不知想到什幺,又抬步跨出门槛。就见富源僵立在门口,一眼就望到门口而立的青年,好一个雍容华贵的谦谦君子,身姿如竹一般挺拔,眉眼之间没有她所熟悉的凌厉与清傲,脸庞虽稍显稚嫩,却也与记忆中的人有着不小的区别。
“公子也是去参加桑酒会?”裴溶月推开立在门口的富源,眉眼带笑问道。
一道悦耳的轻柔女声让齐彦好不由抬头望向站在门槛处的女子,微微一晃,这般姿容,着实少见。
齐彦好微微欠身:“正是,小童无礼,我代他向夫人赔罪。唐突夫人了。”
看了看裴溶月妇人发髻,心中叹息。
也是,这般美貌的女子,即便年幼,想必也是早早就被定了,倾心男子不在少数,为人妇想必也是常事。
裴溶月微微一笑,微微侧身:“公子请!”
齐彦好一路走来知晓也没有比现下更好的法子,一礼:“恭敬不如从命!”
小童目瞪口呆望着女子惊人的容颜回不过神,见自家主子就这般跟人走了,既觉得怒其不争又觉得情有可原。对着皱眉的福来轻哼一声,推开人就进了里间。
窗外几声蝉鸣伴着烈日当空也丝毫不减桑城居民们对这个节日的热情,身着丝锦或麻布的女子无一例外身旁都是好几个男子围绕而行。或华丽或朴素的油纸伞下的少女或妇人无一不带着被千娇百宠不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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