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原始也不知道自己再多说都没有意义了,与其在这待着生气,倒不如早些离开,于是他拿出了昊天交给自己的玉壶,直接往案上一放:
“这是昊天让我送给你的。”
这玉壶……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
看到出现在案上玉壶,通天的眼皮一跳,隐约想起了什么。
见通天半天没有反应,原始只当他是在怀疑自己,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的长袖一挥,案上便已经多出了一盏玉杯,还没等通天阻止,原始已经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杯喝完,他像是在发泄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实……我只是不希望你去在乎那些谓的人和事,甚至为了他们与我争执。”
奇怪的是,几杯下肚,原始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般的开口说道。
朝桌上还残余着些许液体的玉杯看了一眼,通天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撑着脑袋朝原始凑近了些,故意问道:
“你这是嫉妒吗?”
如果是平日里,原始早就已经用自己的眼神将问出这话的人冻成冰块,然后再丢下一句“我需要嫉妒吗?”然后转身离开,可是面对眼前那张脸庞,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明明在出生的时候,就只有三个而已,有的时候我甚至有些嫉妒师尊,你和他那么亲近……通天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原始没有意识到,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直接把老子剔除在外,只是说了我。
通天的眼神蓦然闪亮了起来,可等他想到了什么,那双眼睛又暗淡了下来:“算了,说来说去,你还只是把我当弟弟。”
话还没有落音,只听到哐当一声,隔在通天和原始之间的小案已经翻到了一边,而原始已经压在了通天的身上,那双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离通天不到一寸的距离。
“我不想别人看到你这幅模样,因为,只有我一个能看到。”
通天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不懂原始话中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幸福往往来得就是如此突然,当然,如果原始在清醒之后不要绝望到想要自我毁灭就更完美了。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罗睺总结道:“我至今还是无法忘记原始那张脸。”
想象一下原始冰山碎裂生无可恋的残念脸,李辰也跟着点了点头,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明白。
“既然原始和通天之间已经和解,截教和阐教也应该打不起来了,那封神大劫怎么办?”
罗睺一脸郁卒:“你的两个徒弟快把洪荒给拆了,我来到这里,就是请你回去阻止这场大劫的,”
李辰却是彻底糊涂了,他的两个徒弟?哪两个?原始和通天不是和好了吗?怎么还会打起来,而且他又应该怎么回去?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鸿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我什么做不到……”
“你还不明白吗?鸿钧是天道,但是天道却不仅仅是鸿钧。”
李辰摇了摇头,表示他依旧不懂。
罗睺有些焦急的在房间中转了转,一把抓住李辰的手,把他往窗户外面拖去。
“你干什……什么……”
李辰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喊道,要知道,他家可是住在十六层啊,可是话还没喊完,他便因为惊异而张大了嘴巴。
窗外并不是平日里所见的霓虹夜色,而是叠叠的云层,氤氲的雾气,就如同身处三十三重天外般,再回头朝房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变成了古香古色的内室,而这,分明就是紫霄宫中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把自己困在自己创造的房间中。”
罗睺撇撇嘴答道,李辰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之前的说辞,罗睺为什么会那么不屑一顾了。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那么纠结,那么痛苦,都是他自己的j-i,ng分在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到底是他梦见自己成为了鸿钧,还是鸿钧在潜意识中创造了自己?到底是先有现实世界,还是先有洪荒世界的?
类似于庄公梦蝶以及先有j-i还是先有蛋的史诗级哲学问题困扰着李辰,等他被罗睺拉出了紫霄宫,李辰才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所以原始和通天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
而此时的蓬莱洲上,云层翻涌,电闪雷鸣,海面掀起滔滔巨浪,一看便知有大能者正在斗法,
脚踩飞剑的通天衣衫凌乱,发丝飞散,可在他的掌控之下,诛仙剑阵却是杀气逼人,依稀有毁天灭地之势。
虽然身处劣势,通天依旧气势不减,扫过处于剑阵四方的四位圣人,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原始身上。
“二哥你真是煞费苦心,除了大哥,竟然还拉拢了西方二圣,为了在上面,二哥真是拼了。”
原始也不客气的反击道:“三弟不也是,为了不在下面,诛仙剑阵都用出来了。”
“以多欺少,哼。”
“当初可没说不许少外援,愿赌服输,赶紧收阵跟我回家。”
通天依旧一脸不爽,商朝是扶不起来了,自己的徒弟也被原始的徒弟欺负,自己这个做师傅竟然都不能找回点面子,以后还怎么在洪荒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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