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是属于这个地方的。
妙宁上电梯再走进报社里,见到她的每个人都点头微笑。
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域野文化对新南报社未来三年的发展的文件,妙宁端着一杯咖啡一字不落的读完,一个小时后妙宁合上文件,她不由地惊叹域野文化的大胆和野心,同时她的心里也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星期后,妙宁就完全上手了新南报社的一切业务。
元宵节后,叶怀今也开学了。
二月末开选题会的时候,妙宁接到域野文化的通知说有一个著名画家四月份要来南城巡回画展,希望做一个小小的版页主题。
妙宁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白真去做。
半个月后,妙宁看到了白真草拟的访问内容,她恍然发现,画家的名字居然是孟思潮,而画展主题是‘新娘与黄玫瑰’
妙宁怔住了。
第65章 65
妙宁站在画廊的对街,她手里攥着画展的邀请函,不知不觉她捏皱了邀请函一角。
街道车水马龙,声音喧嚣。第二个红绿灯跳闪的时候,妙宁接到了白真的电话,妙宁凝了凝神跟着人群过到对街。
妙宁急步走过斑马线,人群穿c-h-a,她突然想起叶怀今婚礼荒诞散场那天,她跟着叶怀今回家,家门口摆放着一束没有卡片的黄玫瑰,纵使叶怀今躲避话题,但妙宁还是猜到送花的是孟思潮。
从那以后,两人都有意躲避那个敏感地带。
但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上个周三,妙宁下班回家,在无意之中试探过叶怀今的口风,提及周末的安排。
叶怀今在厨房煮着粥,她在围裙上擦擦手,翻着手机备忘录,“周末?我看看,哦…这周末我要去一个学生家里做家访。”
妙宁抿了抿嘴唇,这么说叶怀今周末下午是肯定不在家了。
没得妙宁的回应,叶怀今从厨房探出头,询问,“怎么了?宁宁,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妙宁回,“周末我也有个活动不在家。”
“喔。”
那天晚上,妙宁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的想叶怀今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她又该不该问。
妙宁空洞的看着满屋黑暗,她脑海里闪回过很多画面,叶怀今跟她去吉木镇记录油纸伞制作过程,游传敏头脑一热要追求她,叶怀今正中了游传敏的圈套,从而捅破窗户纸和她表白。
叶怀今在南城,而她在庆陵,相隔两地,她们两个人努力创造出各种能见面的机会,她们第一次掏心,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赤诚相对…
妙宁挡不住的鼻酸,她转过身,在朦胧之中的看着叶怀今隐隐的轮廓。
这个睡在她旁边的爱人,她应当对她有足够的自信。
感受到妙宁的辗转,叶怀今睡意也淡去了,她安抚着妙宁的背,“怎么了,宁宁?”
妙宁软软呢喃,“没什么,我下午咖啡喝多了,失眠了。”
“那快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睡。”叶怀今眉眼温柔,低头吻在妙宁的额头。
“嗯…”
…
妙宁将邀请函递给工作人员,依序走过安检来到画展区域。
看画的人并不多,都是内邀的一些人员。展厅内寂静无声,妙宁放轻脚步,边走边打开孟思潮的介绍宣传册。册里直视密密麻麻的出版画集名称和国内外获奖经历,妙宁直接略过,目光落在一张印在左上角的照片。
照片里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针织背心,轮廓硬朗,浓眉大眼,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
展厅外墙是大片落地玻璃的设计,明媚的阳光穿透而过,落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慢速走过的黑影。
妙宁收好宣传册,她第一次看见孟思潮,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那时妙宁和孟思潮相迎打了个照面,孟思潮穿着笔挺西装,相貌气质出众。
妙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这不经意的几眼,妙宁远远看见孟思潮拉着叶怀今的手臂,在诉说些什么,平静如叶怀今,她露出越来越痛苦的表情。
孟思潮说着说着,脖子上起了青筋,眼泪就夺眶而出。
几分钟后,叶怀今瘫软在孟思潮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妙宁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和叶怀今是什么关系,叶怀今为什么会把最脆弱的一面展露给这个男人。
妙宁狠狠的掐着手心,年少的她嫉妒得发疯。
自那以后,妙宁疯狂追问叶怀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孟思潮又是谁。可无论说什么叶怀今都不愿做任何解释。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妙宁仍然不知道,孟思潮和叶怀今是什么关系。
现如今,妙宁猜测,如果孟思潮也是画家的话,是不是和叶臻也有关系。
妙宁压下心中的疑问,走进画展。
甫一进入画展正中心,妙宁就被眼前的画吸引住了。
那一幅画仿佛照片一样深深的刻在妙宁脑海里,那天y-in霾密布的天空,幽绿的森林,一个穿着鱼尾婚纱,肩膀微微颤动的女人,她背着身子站在草坪中央,风缓缓吹起头纱,她的身前是狼藉的婚礼现场,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正在唯恐不及的远离新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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