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队,不好意思,让你在这等着。”莫望一脸抱歉。
顾也兮摆摆手,“没事。本来就应该让你先去报道的,我光顾着案子,把这事给忘了。上车吧。”
莫望一路上很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那份案子资料看得很认真,跟准备期末考试在勤奋复习的小学生没两样。
顾也兮是个话痨,忍不住逗他,“好学生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呢?”
莫望抬起头来看着顾也兮,“死者对哪个区域留下什么样的伤痕有严格的规划。两个死者都是单身独居的年轻男子,有缝衣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留下刺伤和划伤痕迹的缝衣针,我觉得是凶手自己带到现场的。“
顾也兮耸耸肩,“所以呢?”
“也就是说,针刺对凶手来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伤痕。”
“嗯,可以百分百肯定她曾经被这么虐待过。”
莫望有些迟疑,“针刺,似乎不是常见的家暴手段?”
“嗯。”顾也兮用有一下没一下地食指敲着方向盘,他思考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做着这个动作。
莫望的注意力被敲击方向盘的声音吸引过去了,顾也兮的手指纤细而长,指甲剪得很整齐,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像是沙漠里的一条河。
“不是缝衣针,而是,其他类似的东西?”顾也兮喃喃自语。
莫望:“例如?”
顾也兮耸耸肩,“不知道,想到了再告诉你。”
第一个死者王明去的是一家新开的酒吧,叫做牡丹花下醉。王明去的那天赶上开业一周活动,喝一杯送一杯,再加上是周六晚,人多到不行。
顾也兮对着里头正在打扫的黄毛小弟亮了一下警员证,“管事的在吗?”
黄毛小子头都没抬,“天亮了,回家睡觉了。”
“现在店里有谁在?”
黄毛小子耸耸肩,继续扫地去了。
顾也兮觉得这小子把头发剃了,到山上找个寺庙当个扫地僧,可能挺有前景的。
他内心翻了个白眼,走到吧台的位置,喊了好一会,一个睡眼惺忪的看着像管事的小哥走了出来。
“干嘛呢?!”小哥不耐烦地说。
顾也兮晃了晃警员证,“你说呢?”
小哥知道是警察,脸色马上变了,标准服务业微笑挂了上脸,“原来是警察同志来了,我说怎么觉得这店里突然正气凌然了起来呢!”
顾也兮怀疑这小哥是从四川变脸大学毕业的。
“别乱拍马屁了,我们是来办案的,这个人,两周前的周六来过你们店,有印象吗?”顾也兮拿出王明的照片。
小哥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说:“不是有警察来问过了吗?还把监控视频给拿走了。那天人特多,我没印象了。当时我们店才开了一周,我猜他是个新客。”
莫望打开手机里监控视频截图,问:“那这个黑色长发的女生呢?有印象吗?”
小哥接过照片看了看,摇头,“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配合,这照片里就只有糊成一坨的半侧脸,黑色长发的女生多了去了,真的认不出来。”
莫望切换到另外一张背部全身照,“这样看呢?虽然没有正脸,但是能看到衣服。”
照片里的女子穿着一条藕粉色的蓬蓬裙,很是扎眼。
小哥歪头想了想,“这裙子,我还真的有点印象,我一女同事还偷偷笑话她裙子这么好看,穿了一条r_ou_色裤袜,看着像假腿。”
顾也兮眉毛一挑,感觉有戏了,“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或者叫什么?”
“长啥样,没印象,她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刘海把半个脸都要挡住了。名字也不知道,她好像是自己来的,感觉像是等人,但一直自己坐着,后面越夜越忙,我就没注意了。”
“监控摄像显示她和王明曾经聊过天,并且前后脚离开,你有见到吗?”
“呃......哦!我记得那天收工的时候,那个女同事跟我八卦过,说后来有个男的不知道眼神是不是有问题,看上了这女的,主动去撩她。现在想想,说的可能是他们吧!”
“你之前,有没有在店里见过这个女生?”
“没有印象。穿这种小可爱蓬蓬裙来我们店的,她还真是头一个。”小哥肯定地说。
顾也兮眼珠一转,“那有没有可能她来过,但是穿的是其他类型的衣服呢?”
小哥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死者死前去的酒吧,是一个开了好几年的老店,地理位置虽然还可以,但门面看起来有些旧了,装修风格也早过时了,唯一竞争力大概就是人少,不用排队。
莫望和顾也兮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女生正在把玻璃杯子一个个包好,放到纸箱子里。桌椅都被裹好整齐地叠放在了角落里。
顾也兮对着女生摆了摆手,问:“哟,这是怎么了?”
年轻女生抬头看到了警员证,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双手抱臂说:“这不明显着吗?干不下去,要搬了。”
“这一带不是挺旺的吗?说搬就搬呐?”
”旺是旺,可这店多,老板抠门又不肯好好翻新装修一下,收费却越来越贵,你说能干得过人家嘛?这几个月都是靠老顾客撑着的。你们是为了周末死了的那个人来的吧!老板知道这件事后,觉得不吉利,想想还是搬吧。”
顾也兮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过去几个月都是靠老顾客撑着?那那个死掉的人,是老顾客吗?”
妹子点了根烟,吹出一个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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