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吾道:“呃……因为晏哥哥说,让我们三堂会审。”
“三堂会……”徐泽话语一滞,倏忽顿住,好似明白了晏迟的意思,抬眼望进对方眼中,续道,“是谁?你说,我承受得住。”
东吾还是没想明白,就看着面前这两个比较聪明的哥哥对一对眼神,仿佛一切都说出来了。他撑着下巴在旁边看,努力地想要听明白。
“像是之逸的声音。”晏迟言简意赅。
那就是司徒衾……徐泽沉吟片刻,困意彻底消散,他思考片刻,道:“现下天色晚了,你告诉我何时何地、身形声音,我遣人去查,倒要知道这个野女人究竟是谁,只有那边清楚了,我们才好与司徒衾说。”
晏迟点了点头,道:“倒也不必过于紧张。只是如今听到的是我们,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松。”
“宫廷之中,私相授受,这是性命相系、满门蒙羞的事情。”徐泽伸手拢了拢肩上的外袍,“许是女使、或是侍卫,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让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
即便是让陛下知道,也许仍有一线生机,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人捅到明面上,陛下就不得不处置了。
晏迟注视着他,轻声道:“我明白。”
————
春夜繁星,风声仍柔。
事情稍稍按下,殿选也告一段落。诸事安稳,再遭逢盛春,应当也会让人心情变好。
但晏迟又绣坏了一个绣面。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从窗边望向宣政殿那边,似从其中的烛光间汲取温暖,望了片刻,便又收回视线,想看一会儿书。
“哥哥,你别把眼睛熬坏了。”阿青本是在屋里收拾东西,嘱咐了一句,便又转身出了门,去盯着燕飞女使那边换灯笼了。
阿青才在外面站定,看了一会儿,觉得满意,转身时便突然撞上了人,撞上一片柔软怀抱。
他后退一步,在融融的灯笼余光中看到宣冶大人的面庞,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儿。脸上更是猛地烫了一下,热得发慌,脑海混乱地道:“宣冶大人……你、你怎么来了。是陛下……”
“陛下请晏公子去侍墨。”宣冶盯着他道,“那就……麻烦你去传达了。”
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想问问阿青的近状,却又没有理由讲出来。
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之地,她不能不顾及阿青的名节,何况也的确身有要务。
阿青闻言点头,进门时略微回首看了她一眼,随后才进去传话。
晏迟刚看了两行,便觉得心意骤乱,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一旁阿青随之进入,将宣冶的话完完本本地告知给他。
这个时间……侍墨……晏迟动作一顿,指尖停到书册上的字迹上,他立即站起身,道:“走吧,不用更衣。”
星月映路、微风清朗。片刻之后,灯烛常明的太极宫归元殿,烛火摇摇之间,映出一个单薄的人影。
阿青与宣冶都只候在外面,晏迟自己进入归元殿中,绕过山河万里屏风,进到寝殿内中。
内室依旧只是点了一盏小灯,一旁伺候的青莲女使见他来了,便退出屏风内。
晏迟与之颔首,坐上床榻一边,伸手去触摸锦被里面的温度,忽地被抓住了手,一把带进温暖怀抱里。
岂止是温暖,简直热得发.烫。
只隔着一件淡色的内衫,殷璇肌肤上的温度传递过来,将他浑身的力气都拔除、连同骨头都浸润得软了下来。晏迟伸手触上她脸颊,低声道:“怎么这个时候又发作了……”
他猛地被抱紧,浑身上下都沉没在殷璇的气息之中。女帝陛下将人禁锢在怀中,声音微哑地回了一句。
“想你。”
晏迟怔了一下,明亮墨眸旋即软化,那些窝藏在心底的小小醋意、嫉妒,或是一些忍耐起来的别扭,都在这句话里逐渐蔓延开,化成了一滩融尽的春水。
“我也想你。”他温声安慰了一句,“但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是……”
是可以疏解痛苦、满足情·欲的人。
这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殷璇把他抱得更紧了,周围环绕的气息顿时有些不安起来,连同声线都略微喑哑。
“不。”殷璇抗拒地回道,“要你。”
这尾恶龙把自己的心爱之人圈进怀里,用自己身上的气息侵蚀对方,把晏迟归类在自己这边,任何人都无法替换。
她每次旧疾发作,都更像一个小孩子,顽劣、危险,充满侵·略感和占有欲,有时情绪几乎汹涌得控制不住。
晏迟回抱住对方,慢慢地给她顺背,从后颈向脊背间捋顺过去,像在抚摸一只发·情期间分外黏人的猫。
这只大猫埋在他脖颈间,呼吸灼·烫缠绵,徐徐地扫过锁骨皮r_ou_。晏迟一边慢慢地安慰她,一边道:“怎么觉得妻主今天……这么委屈?”
殷璇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形状优美、分外好看的眼眸,似是沉进去一片云,一直到此刻才慢慢地散开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确认怀里的人气息安稳,态度温柔,才低声道:“我不想看到那个人。”
她的手指一点点握紧晏迟的衣角,攥住镶了银色丝线的柔软布料。
“……是谁?”晏迟轻声问了一句。
殷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忍痛气音,她体内来自于旧疾的火焰烧灼着心口,声音却压了下来,一直沉到晏迟的耳畔。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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